綱吉牌小獅子聽得云里霧里。
見狀獄寺低下頭,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呼吸聲放緩了些。
“不過幸好,”他衷心地說道,“幸好您現在就醒來了。”
已經長成的少年低垂著眼,他的輪廓打小就是與烏魯克人不同的深,五官也恰到好處,因此整個人是渾然天成的美。即使那頭白發(fā)與綠瞳都被認為是異族的象征,但即使是挑剔的烏魯克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從小在王身邊長大的少年人的俊美。
而王身邊向來不茍言笑的少年此時放緩了呼吸低頭垂眼,神情不復一直以來的淡漠,而幾乎稱得上是虔誠。
被他捧在手心的幼獅歪了歪頭,即使是猛獸其幼生姿態(tài)都足以在后世讓女孩子們捧著臉尖叫。更何況裝在其中的是如此溫和的靈魂,一雙水潞潞的圓眼明亮而可愛,眨巴眨巴之后幼獅不自在地拱了拱身體,支起上半身扶著因為自己的動靜而緊張兮兮地低下頭來的獄寺的臉。
獄寺隼人感受到了什么東西舔過的觸感。
少年足足花費了好幾分鐘的時間反應這件事,最終順順利利地當機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手上還捧著只幼獅,這個整個人都在往外冒蒸汽的家伙可能就已經雙手捧著臉原地找個洞鉆進去散熱了吧。
但顯然對自己的殺傷力沒有正確認知的綱吉獅只是茫然地在原地當機的獄寺停下腳步之后揮舞著爪子拍了拍他催促。
您的好友獄寺隼人已當機,請稍后再拍。
綱吉像是對待老年的電視機一樣拍拍拍拍也沒能將從雪花換成正常模式,小小一坨幼獅無聲地嘆了口氣,望了眼近在咫尺的木門又看了看腳下,三兩步跳下去原地兩個翻滾來到門邊。
“啊tsuna大人!”
這個時候終于從當機模式蘇醒的獄寺也跟了上來,殷切地為幼獅推開了門。
出現在綱吉面前的是熟悉的街道。土沙的黃色建筑在此刻看來尤為親切。
綱吉往前走了幾步,便被獄寺隼人撈著抱了起來。
“我們目前是在烏爾,就是您將在下買回來的那個城邦……您還記得嗎”
綱吉幼獅慢乖巧地點了點頭。
“因為寧孫女神將放在了距離烏爾更近的烏爾所以現在在這邊,您要是不滿意我們可以即刻啟程回到烏魯克。”
擼獅手法漸入佳境的獄寺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過回到烏魯克的話,,那個……就算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也請您不要感到難過……畢竟距離您沉睡已經過去了七年。”
少年的聲音越說越低落下去,反倒讓綱吉獅疑惑地歪了歪頭。
“嗷”
“也就是……那個……吉爾伽美什閣下……”
在綱吉獅乖乖巧巧歪著頭聽獄寺結結巴巴的時候,街道邊正在閑聊的烏爾人的對話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大概是什么呢
綱吉獅動了動耳朵,敏銳地捕捉到其中[吉爾伽美什]的關鍵字眼。
“這是第幾次了烏魯克的吉爾伽美什王真是太過分了吧。”
“沒錯沒錯……之前要求城內所有未成年女孩的初夜權也就算了,這次竟然直接搶走人家的新娘子……這可真是……”
“噯,這也沒辦法啊,誰叫他是那個暴君啊!”
“即使如此……”
擦肩而過后人們的對話也逐漸模糊不清,綱吉眨了眨眼,用了好幾秒才消化人們嘴中的話。
吉爾伽美什……暴君
誒誒誒誒誒誒誒餓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