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昆帶著自己的小獸寵,回房間增加感情了。
“仟君,你不在這里多呆幾天”
青岙山下,伊宸景拉著仟君的手,仰頭問他。
仟君寵溺地揉揉他的發(fā)絲,道“我回去處理些事,過幾天再帶人來,到時候還請小羲和多加關(guān)照。”
“好。”伊宸景應(yīng)道。
仟君提起擱在地上的黑色背包,像來時一樣慢條斯理地上了停在公路邊的豪車,朝伊宸景和殷深翊揮了揮手,命令司機開車。
伊宸景依依不舍,神識跟在車尾。
殷深翊攬著他的肩,道“過些天就能再見了。”
“嗯。”伊宸景收回神識。
兩人回到新大日山莊,在那里和方姨等人一起吃了晚飯,趁著夜色,慢慢地爬山,往山頂走去。
南方的夏末氣溫依然炎熱,但山上與山下有溫差,海拔越高,溫度越低,到達(dá)大日山莊時,已經(jīng)有了秋天的韻味。
伊宸景和殷深翊是修士,身上穿著法袍,不覺涼意。夜晚的山莊里,亮起了燈光,銀
色的圓月懸在天空,如玉盤般皎潔,滿天星斗,閃亮如珍珠,璀璨耀眼。
兩只仙鶴單腳立在水潭邊,偎依著休息,黑鴨和白鵝擠在一起,或趴在岸上,或漂浮在水面。草上的雞都回巢了,偶爾發(fā)出咕咕聲。
白狐趴在粗壯的樹枝上,不時地甩著毛絨頸的尾巴,小鳳凰蹲在一邊,頭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感應(yīng)到主人,立即精神,展翅飛了下來,落到伊宸景的肩膀上。
“啾啾。”小鳳凰撒嬌般地蹭著伊宸景的臉。
伊宸景摸摸它的羽毛。
白兔和小黑貓在石桌上搶地盤,看到主人來了,委屈地叫了一聲。
殷深翊一把提起小黑貓,白兔成功搶到石桌,得意地晃耳朵。
“喵喵喵”小黑貓抗議。有這樣偏心的主人嗎
殷深翊揉著它的肚子,無情地按下它的抗議。
回到閣樓客廳,天機為他們泡了靈茶,三人坐在沙發(fā)上,聊了會天。
晚上十點,伊宸景和殷深翊很有默契地把獸寵留在客廳,與天機道了晚安,上樓了。
走在廊道上,伊宸景問“去我房間,還是你房間”
殷深翊眨眨眼“都隨你。”
“去你房間,你房間近。”伊宸景果斷地道。
殷深翊輕笑“行。”
走了兩步,他推開自己的房間門,按下墻壁開關(guān),房間里亮起一盞柔和舒適的燈,造就一室的溫馨。
步入臥室,兩人并未立即干柴烈火,伊宸景從容不迫地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柔軟的內(nèi)袍,用靈氣弄干長發(fā),隨意地靠坐在殷深翊的床上,玩手機。
殷深翊單膝跪在床上,湊近親他的額角,沙啞地道“等我一會兒。”
“嗯。”伊宸景敷衍地應(yīng)著,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拉。
殷深翊又親一記,下床進入浴室。
伊宸景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整個人滑啦啦進溫暖的被子里,露出半張臉,神識悄然地探啦啦到浴室門口,徘徊著。
殷深翊淋著溫水,清洗著及腰的發(fā)絲,突然感應(yīng)到伊宸景的神識,俊美的臉上露出狹啦啦促的笑容,在手上擠啦啦了些沐啦浴啦露,慢條斯理地涂啦啦抹著,充滿了魅那個惑。
修士其實不需要洗澡,只要一個清塵咒身體便干干凈凈了,但他們習(xí)慣了凡人的生活,喜歡溫水淋在身上的感覺。
殷深翊那挑啦啦逗般地動作,差點令伊宸景血那個脈那個僨那個張,他迅速收回神識
,腦袋都藏進被子里了。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被推開,輕微的腳步聲接近床鋪,絲被掀起,熟悉的氣息接近,男人躺進床上。
“小景,睡了”殷深翊低問。
“沒有。”伊宸景慢吞吞地從被子里探出頭,漂亮的臉蛋上,波瀾不驚。
殷深翊半趴著,支著下巴,深情地凝視他。
伊宸景伸出爪子,揪了揪他下垂的發(fā)絲。
“我突然想到個事情。”他說。
“嗯”殷深翊低頭親了記他的鼻尖。“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只想我嗎”
“我們還沒有抓到那個偷月晶石的賊。”伊宸景嚴(yán)肅地道。
來大日山莊入住的修士,逐一做了登記,對比他們的氣息,與那賊都不相同。
“那個賊是仟君的手下。”殷深翊道。
伊宸景一怔。“你怎么知道”
殷深翊道“他自己和我說的。”
“什么時候”伊宸景不滿地扯他的發(fā)絲。為什么仟君不跟他提
“從臨安市回青岙山的路上,你和佳樂聊天那會兒,仟君跟我提了一嘴。他那時剛蘇
醒,派手下來青岙山探探我們的底細(xì),哪知那弟子看到聚靈陣?yán)锏脑戮鹆舜跄睢K篮螅呀?jīng)罰了那弟子。”殷深翊握住伊宸景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伊宸景蹙眉“他也有識人不清的時候”
殷深翊笑說“應(yīng)該是他那兩個親傳弟子后來收的弟子。”
仟君身邊的兩個心腹,正是他的親傳弟子,他沉睡的時候,親傳弟子便代他管理事務(wù)。漫長的歲月里,親傳弟子又收了些弟子,這些弟子的質(zhì)量參差不齊,出現(xiàn)一兩個品性不端的人,無可厚非。
伊宸景恍然大悟。怪不得仟君說要回去處理些事,想必他要先清肅門下,再帶人來青
岙山。
其心有異必有妖,故不能同道而行。
想通了,伊宸景拋開雜念,專心地注視殷深翊,一本正經(jīng)地道“來吧”
殷深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