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和孫立恩的診斷,得到了劉主任的認可。
“男性”拿到光片的時候,劉主任也嚇了一跳,但他隨后就恢復了鎮(zhèn)靜,“雄性激素不敏感綜合癥吧和現(xiàn)在的狀況關(guān)系不大,延后處理。”
“劉主任,家屬到了。”t檢查室的大門今天可算是遭了秧。短時間內(nèi)來來回回開了不知道多少次,而胡靜護士長手勁本來就大,推門的時候大概是因為著急,用的力量比平時更大,也有可能正好用上了巧勁。自動開關(guān)的防輻射門竟然被硬生生推的脫了軌道,半卡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被半扇門擋住的護士長用手撥拉了幾下大門,發(fā)現(xiàn)軌道脫出倒也不惱。只是吐氣開聲,“嘿呀”一聲,有些胖乎乎的手在大門上使勁一拽,竟然又把門拽回了軌道上。
“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不能招惹護士長了吧”羅哥看著這幅場景直笑,同時好心提醒孫立恩道,“你們科的胡姐,據(jù)說當年考進護校之前,是練鉛球的。”
練習過鉛球的胡護士長不光力氣特大,而且性子也急,她急匆匆的跑進t室里道,“劉主任,110聯(lián)系上病人家屬了。”
“他們到了”劉主任一聽,頓時也覺得精神一振,“快,讓他們進來。”
“進不來。”護士長擦了擦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她的家屬也受傷了,剛剛才被救護車送過來。傷勢不嚴重,頭皮有些血腫,分診臺的小姑娘們正在觀察呢。”
劉主任皺了皺眉頭,“這不行啊。”他回身看向和羅哥一起躲在角落里的孫立恩,大手一揮,“小孫,你去和她的家屬談一談。盡量說明情況,然后把通知書讓他簽了。”
如果家屬還沒有聯(lián)系到,劉堂春主任倒是可以直接為病人進行手術(shù)。可現(xiàn)在家屬一到,他自行決斷的權(quán)限就自動終止了在未獲得病人家屬的許可前,劉主任不但不能為林蘭做手術(shù)以搶救她的性命,甚至不能對她施加有創(chuàng)的搶救措施。
然而病人情況仍然危及,手術(shù)室已經(jīng)在安排,骨科的鄭國有主任和血液內(nèi)科的學科帶頭人黎教授一起趕到了t室里進行會診。看著院內(nèi)大佬一個個從各個科室里趕來,孫立恩自然也不敢偷懶。拿著手上的病例和檢查單,就跟著護士長往分診臺跑去。
現(xiàn)在時間是上午七點四十分,正是一天之中急診人數(shù)最少的時候大部分夜間需要治療的患者已經(jīng)受到了救治,而并不怎么急切的患者,則都被分流到二十分鐘后開始上班的門診部中。整個分診臺附近,只有一個坐在輪椅上,而且滿臉是血的年輕男人。保衛(wèi)處的梁保安坐在他身旁,正在朝對方比劃著什么。
“小孫你來啦。”梁保安眼神挺好,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路小跑的孫立恩,朝著他招了招手,“你們科里收了個叫林蘭的患者是吧這是她愛人。”
孫立恩朝著梁保安點了點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人問道,“你是就林蘭的家屬”
“我是的。”年輕男人操著非常奇怪的口音答道,臉上的表情全是焦躁不安,“林林蘭的情況怎么樣了”
“情況非常不好。”孫立恩嚴肅道,“現(xiàn)在我們?nèi)恢魅握趖室里緊急會診,但是林蘭的傷情很復雜,也很危險。必須盡快手術(shù),才有可能挽救回來。如果有耽擱,人肯定就沒了。”
年輕男人皺著眉頭,“對不起,我我的,不是太好。”他摸索著從口袋里取出一本紅色的護照,“我是rb人。我不太能聽得懂。”
“an yu speak engish”孫立恩迅速用出學習了十幾年的,只可惜面前的這個rb人一臉的困惑,看樣子英語水平比他更差。
“我來吧。”就在雙方大眼瞪小眼,而孫立恩急的著急上火之時,影像科的羅哥也趕了過來。
“あなたはrb語がわかるでしょう你聽得懂日語對吧”羅哥張嘴就是一句流利的日語,只是聽起來稍微帶著些大阪關(guān)西地區(qū)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