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辰爬起來,從后背攀著他:“你怎么了生氣了嗎”
霍訣沒料到這小孩居然這么大膽,敢攀到自己身上來,剛準備一把推開,又想起來實在嬌氣,一會兒又要哭了,干脆一把給拉下來。
順手拉到腿上,霍訣沉著臉:“別亂動!”
因為這番動作,簡星辰身上的白t恤竄到了上面,只消一眼,就能看到軟軟的小腹,不胖不瘦,線條剛好。
簡星辰覺得自己的腰有點硌的慌,他壓到了皮帶,腰際的疼痛被放大,為了躲開皮帶,不但沒有別亂動,反而又扭了倆下。
下一秒,一個略帶粗糲的掌心一把穩(wěn)住了懷里不安穩(wěn)的人。
霍訣站起身,抱起簡星辰毫不費力,他的面上一派嚴肅,端正刻板,渾身沒有一絲的情.欲,像個苦行僧,除了略微泛紅的耳尖,一切正常。
書房的門被踹開,霍訣抱著人往二樓走。
簡星辰揚起臉,霍訣的胸膛很寬厚,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性感的喉結(jié),和略有些凌厲的下顎線。
很多人都說霍訣很可怕,不敢接近,但簡星辰多看幾眼,卻想親兩口。
色膽包天的狐貍猶猶豫豫的,準備下定決心豁出去的時候客房到了,下一秒就被摔在軟綿綿的床墊上,仿佛丟垃圾一般。
簡星辰一臉懵逼,還沒待他反應(yīng)過來,門就要被關(guān)上了。
霍訣身板挺直,略有些陰鶩的臉上是一片的的冷漠:“自己面壁思過。”
話音落,房間門被關(guān)上,清脆的關(guān)門響回蕩在房間內(nèi),床上的簡星辰木愣愣的望著門,慢半拍道:“為,為什么呀”
難道是因為……他腿沒揉好
男人心果然海底針,尤其是阿訣這樣愛鬧別扭耍脾氣的,就更難搞了,唉。
書房
霍訣回到還有些狼藉的書房,桌子上的藥箱還敞開著,兩杯牛奶還放置在桌上,帶著點熱乎氣。
對于牛奶這種有些甜的飲品霍訣一貫是有些討厭的,他揉了揉眉心,準備喊保姆過來收拾一下桌子。
眼角的余光掠過有些狼藉的角落,目光最終定在了地上,木質(zhì)的地板上,安靜的躺著一張黃色的名片,霍訣自己從不隨身攜帶名片,這張名片的主人一定另有其人。
彎腰撿起,紙片卡上燙金的字體印著三個大字:霍成厲。
男人的眼略危險微微瞇起,周身的氣勢一變,變的越發(fā)凌厲起來,他坐回了辦公桌前,接通了電話。
“嗯,查,對,他今天一天的所有行跡。”
電話那頭的人唯唯諾諾的應(yīng)著,掛斷之后,室內(nèi)恢復(fù)了一片寧靜。
半個小時后,不斷有文件傳輸過來,不止是視頻音頻,甚至各種照片,幾乎把簡星辰一天的所有行蹤包含在里面。
霍訣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指尖微點著桌面,這是他認真時慣有的小動作。
視頻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簡星辰的胳膊是怎么被砸傷到的,大腿是怎么被踩的,以及……換上那身如玉的錦袍時,是如何的驚艷。
直到霍成厲出現(xiàn)的地方,兩個人的交談清晰可聞。
霍訣面無表情,直到聽到簡星辰那句:“他比你懂”時指尖微頓。
一貫是溫和的小孩忽然變成了帶刺的小刺猬,很是扎人,卻是為了維護自己,一本正經(jīng)的,有點笨,卻很真實。
霍訣緊皺的眉松開,身子后倚,音頻里面的對話還在繼續(xù),桌子上的名片安靜的刷著存在感,他指尖微敲著椅子扶手,思緒漸漸飄遠。
第二天
天氣異樣的好,天空蔚藍如洗,萬里無云,樹梢上落下幾只頑皮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
簡星辰從樓上下來,打著哈欠。
客廳里面霍訣坐在主位上吃早飯,在看到他過來的時候微微皺眉:“衣服拉好。”
因為早上下來的時候衣服沒有穿好,簡星辰溫吞的拉了拉衣裳:“早呀。”
霍訣斜睨他一眼:“過來吃飯。”
“好喔。”
簡星辰拉好椅子坐下,他拿起小勺子喝粥,吹了吹,嘗兩口,一本滿足的抱著碗吃。
霍訣用餐布擦了擦手,狀作不經(jīng)意道:“昨天你和顧風因為一個角色比試了”
“嗯。”簡星辰用勺子攪和攪和粥:“我贏了呀。”
霍訣明知故問:“角色拿到了嗎”
簡星辰軟聲道:“沒有,他們說顧風有后臺,獨權(quán)。”
霍訣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聽到后續(xù),簡星辰真的就只說了這一句沒了。
明明有機會可以趁現(xiàn)在跟自己告狀的,也可以找時機為自己牟利,無論怎么樣,只要心里有點小九九的,這會兒都不該放過這么直接的機會。
桌子上面恢復(fù)了安靜,霍訣放下餐布:“吃完去車上等著,送你去劇組。”
簡星辰一愣,有些不解:“為什么呀我坐公交車去就好了。”
霍訣撩起眼皮看他,斜倚在椅子上,他幽深的目光落在簡星辰的身上,冷笑一聲道:“獨權(quán),霍成厲也配”
張狂,自信,桀驁。
這是霍訣第一次在簡星辰的面前露出另一面的冰山一角,攻擊性十足,也讓簡星辰忽然想起來胡三三說的話:“霍先生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