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人得知了舒湄懷孕的消息, 很快就趕來了醫(yī)院,舒常青夫婦幾天前飛去國外探望女兒了, 收到喜訊后也連忙訂了最近的一趟回國的航班。
在得知她因為不慎摔了一跤而有先兆流產(chǎn)的跡象時,宋愛瑜聽的心驚肉跳,轉(zhuǎn)身就狠狠將兒子責(zé)罵了一通,連小湄懷孕了一個多月這么大的事都沒有察覺。
至始至終男人低垂著眼眸,接受母親的批評。
舒湄心疼津北,忙起身想護(hù)他,被母子兩同時制止住。
“小湄,快快躺下。”
“那媽媽你不要再說津北了,好不好”
“好, 不說了不說了, 你身體要緊。”
一旁的傅鈞自出現(xiàn)就兩眼帶笑,高興地合不攏嘴,在妻子一通火爆脾氣教訓(xùn)完兒子過后才溫聲詢問著兒媳。
“小湄呀,這會兒身體好了些嗎”
“嗯嗯。”雖然還有些痛, 可是看到這么她愛的親人都在身邊,一顆心暖暖的, 連帶著小腹的痛意都減輕了很多。
“那就好, 這段時間呀你就安心在醫(yī)院里好好地休養(yǎng),爸剛已經(jīng)找醫(yī)生了解過了,只要把身體養(yǎng)好, 就沒太大問題的, 心里也不要有什么負(fù)擔(dān), 我們大家都在這兒陪你。”
宋愛瑜接過丈夫的話。“你們兩這都是頭一回當(dāng)父母,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淺云灣只有馮媽一個人難免照看不過來,要不這樣,等小湄身體養(yǎng)好點(diǎn),就把她接到家里來照顧,家里人多,照顧起來也方便周到。”
寧箏也開口說到。“是呀,要不回來住吧”
“不用了。”傅津北出聲。“我想自己照顧阿湄。”
“你又沒有經(jīng)驗,還有公司要管,哪兒能把小湄照顧得好,萬一再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
話未說完,但幾人都知道里面的意思,不禁后背生涼,一陣后怕。
“不會再發(fā)生這種意外了。”他握住女孩兒的手,望著她純凈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鄭重許下承諾。“我會好好照顧她和孩子的。”
宋愛瑜扭頭問兒媳。“那小湄想不想住到家里來,媽也好照顧你。”
舒湄彎起唇角,沖著面前的津北微微一笑,這才抬眼對她說到。“津北在哪兒,阿湄就待哪兒。”
好吧……
她搖頭嘆了嘆氣,知道兒子的倔脾氣也就沒再強(qiáng)求。“那媽今晚回去就聯(lián)系一下,到時給你們請幾個有經(jīng)驗的看護(hù),這次可不許再拒絕了,人家總比你們經(jīng)驗豐富。”
“謝謝媽。”
舒湄也跟著說到。“謝謝媽媽。”
宋愛瑜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兒,隨后目光下移落在她還平坦地看不出來什么的小腹上,眼底一片滿足溫馨。
醫(yī)院里住了一個多周,這些天傅津北始終都陪在病房里,寸步不離,公司的事交給了下面人,等到女孩兒睡著時才去了外面的病房客廳,處理必須要自己親自簽字或過目的重要文件,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病床上的小妻子。
傅家和舒家每天都送來各種有助于孕婦補(bǔ)身體的湯,然后輪流在醫(yī)院陪伴著舒湄。
再次檢查后,醫(yī)生確認(rèn)她腹中的胎兒情況已經(jīng)趨于穩(wěn)定過后,舒湄終于可以出院,被津北動作溫柔小心地抱上車,回到了闊別了近半月的家。
早在得知阿湄懷孕的第二天,傅津北便吩咐人將淺云灣所有拐角尖銳的家具都被替換掉,地上也鋪上了毛絨絨的米白色地毯防止滑倒,包括浴室每一處可能會摔倒的地方都做了防滑措施,將安全隱患降到最低。
宋愛瑜送來的有營養(yǎng)師、看護(hù)、還有保姆,全天都圍繞著舒服照顧,可她不喜歡太多的陌生人在自己身旁,做什么都要被別人看著的感覺很不自在。
她喜歡馮媽,像媽媽的感覺。
那是那些人沒有的。
女孩兒一個細(xì)微的神情動作都被傅津北細(xì)心看在眼底,第二天圍在身邊的一堆人就不在了。
宋愛瑜不放心,可人都送回來了又不能再給硬塞回去,只得反反復(fù)復(fù)叮囑兒子和馮媽平時多留意一些。
小湄到底和普通人不一樣的。
說白了,她也只是個孩子,需要被照顧。
如果忽略掉因為懷孕而導(dǎo)致的嗜睡、厭食、精神不濟(jì),舒湄特別喜歡懷孕。
因為每天不論是爸爸媽媽、二嫂、小茜姐還是舅舅舅媽都會來看她,曼曼也每天準(zhǔn)時給自己視頻,肚子還有她一直都期盼著的寶寶,這種被幸福環(huán)繞的感覺特別的美好。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一直覺得一個人待在家里好無聊,每天重復(fù)的事情都是在翹首期盼著津北晚上回來的身影,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管什么時候睜眼津北都在她的眼前,即使眨了眨眼也不會消失。
不是夢,卻比夢還要讓她留戀。
夜里睡覺時舒湄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縮在男人的懷里,鼻間縈繞著他身上透來的好聞的氣息,她覺得這一刻美好的有些不真切。
“津北。”
臥室里留了一盞照明的壁燈,淡淡的昏黃籠罩在大床上,她用手指揪著男人身前的睡袍帶子喃喃低語。
“嗯”溫柔的回應(yīng)自頭頂傳來,肩頭被人摟進(jìn)溫暖里,她睜開朦朧的睡顏,仰著腦袋看向他。
“阿湄是在做夢嗎”
男人的輕笑聲響起,他說。“阿湄沒有在做夢。”
“可我覺得這一切都好不真實的,津北,你掐掐我,看疼不疼。”
捧在手心里都害怕融化的女孩兒,傅津北怎會舍得去掐她,大手微微一托,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小腹,將她的身體輕柔地往上挪了挪,俯下身便寵溺地在那張粉嫩的唇上輕咬了口,低聲道。
“是在做夢嗎”
舒湄摸了摸唇瓣,感覺到那輕微的痛意,搖搖頭。“疼的,所以……不是在做
夢的對嗎”
“嗯。”他重復(fù)著。“阿湄沒有做夢。”
她愜意地伸手圈住他結(jié)實的眼神,嘴角漾起弧度。“津北,阿湄很喜歡現(xiàn)在,肚子里有寶寶,身邊有津北還有好多好多的關(guān)心阿湄的親人。”
“我也喜歡。”
忽地想到了什么,舒湄微撐起身子,看著光下男人輪廓分明的俊顏開口問到。
“津北,你都待在家里陪阿湄了,都不用工作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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