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馮媽見到小夫妻兩甜蜜地擁抱在一起, 也不禁地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從淺云灣落成的時候她就在這里做傭, 傅先生管理大公司不容易,每日都早出晚歸,有時候忙起來接連好幾天都是回來取些換洗的衣物又匆匆離開, 在家里時也幾乎是待在書房里。
淺云灣與其說是他的家, 倒更像是一個短暫留宿的居所。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從她第一次見傅先生帶著一個女孩兒走進這里時,她就知道也許過不了多久這里就會多了個女主人。
起初發(fā)現(xiàn)舒小姐與旁人不同時,她也在心里暗暗驚訝了好久,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兒, 卻能讓向來神情冷清的傅先生流露出溫情的一面。
結(jié)婚這一個多周,傅先生每晚都回來的格外早,進屋后一雙眸子就在家里四處搜尋, 她看在眼里,由衷替兩人感到高興, 何況舒小姐這孩子雖然生了病, 心底卻是善良的讓人心生憐愛。
旁人怎么說都不要緊, 她值得這樣好的傅先生。
馮媽拎著東西先一步朝里面走去,將獨處的空間還給兩人。
夜風徐徐,輕薄的紗裙掃過男人筆挺修長的西褲,來自女孩兒身上好聞的清香縈繞在鼻間, 傅津北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頰,柔聲問到。
“今天玩兒的開心嗎”
舒湄用力點點頭。“嗯嗯, 曼曼給阿湄買了好多好多的東西呢, 還有我最愛的糖果……”她張開嘴巴, 粉嫩的舌頭上躺著一顆圓滾滾的糖。“啊,你看。”
“甜嗎”
“特別特別甜!”
“我嘗嘗。”
話音未落,朦朧的燈光下,男人俯下高大的身影,一手摟住女孩兒腦后,削薄的唇印了上去。
舒湄的紅唇微張,正好方便了他的動作,溫熱的柔軟探入她的唇里,精準無誤地勾住了舌尖上的小糖果。
他卻并不急于取走捕獲的獵物,如同一尾靈活的魚在她濕熱的口腔游來游去,糖果四處滾動,所經(jīng)之處酸甜的味道在兩人交纏的唇齒間擴散開來,刺激著口中的液腺分泌出更多的香津,又被男人悉數(shù)吞咽入肚。
柔軟輕掃過上顎,酥麻從一點經(jīng)由四肢神經(jīng)傳遞到全身,渾身的力道像是被抽離一樣,她無力地攥著男人身前的衣料,身后腰間有力的臂膀托著她軟下的細腰。
糖果在嘴巴里滾來滾去的,舒湄只覺得好玩,半睜著蒙了水霧的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俊顏,他正沉浸在這踢皮球的游戲中,微揚的眼角浸潤著一層薄薄的肆意瀲滟。
不經(jīng)意地滾動了一下喉嚨,結(jié)果那顆小胖子順著喉嚨混進了肚子里,舒湄眨了眨眼睛。
呀,游戲玩不了了。
“沒、沒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從兩人親昵相吻的唇間溢出,這個游戲玩的她筋疲力盡,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她終于忍不住伸手推搡起來。
糾纏的氣息被分隔開來,舒湄粗喘著氣靠在男人的懷里,白皙的小臉上泛著蜜桃的粉,頭頂粗重的呼吸聲鉆入耳中。
她咂了咂嘴巴,糖果的甜都被津北給吃掉了。
“津北喜歡吃糖話就跟阿湄說,我有好多好多的可以分給你,不要搶阿湄嘴巴里的,那是我吃過的。”
低沉的笑音透過震動的胸腔傳來,兩根手指爬上耳朵輕輕地揉捏摩挲著她的耳垂。
“我就想吃阿湄嘴里的。”
她困惑不解。“可、可是……只有小孩子才會和別人搶東西吃,津北你都這么大了,會被笑話的,而且阿湄吃過的有口水,臟臟。”
傅津北低垂著眼眸,天上的星星一顆顆落下,掉進了女孩兒的眼睛里,一閃一閃地發(fā)著亮光,他勾起唇。
“不臟,阿湄嘴里的更甜。”
“咦,真的嗎”她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舌頭,除了剛剛糖果殘余的一點甜味,就沒有其他的了。“不甜呀……”
“這里的甜,只有我才嘗得到。”
舒湄還有些遲疑,突然低呼一聲,身體一輕被人攔腰抱起,忙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裙擺的薄紗在空中蕩過優(yōu)美的弧線,露出半截瑩玉般的小腿肚在月光下白的誘人。
馮媽在廚房準備晚飯,傅津北坐在沙發(fā)上,摟著懷里的女孩兒,余光中看到桌幾上擺放的一堆袋子。
“都買了些什么”
長臂伸過去,隨手撥開一只袋子,只來得及瞥見紅色的一角,懷里的人蹭地站起身把那些袋子藏在了身后。
“沒沒什么的,都是……唔、一些曼曼給我買的小玩意兒,女生玩的。”
怕他不信,舒湄目光誠懇地注視他,藏在身后的手卻是緊握著袋子,臉蛋上飛起了兩朵紅云。
他挑了挑眉,收回手,卻是對袋子里裝的東西愈發(fā)好奇起來,
結(jié)果不等傅津北開口詢問,女孩兒突然抱起袋子咚咚咚跑上樓,過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臉回到客廳。
下樓時男人已經(jīng)脫下了西裝外套,領(lǐng)口松開露出一角鎖骨,彎起襯衫袖子洗完手正出來,見她走來長臂一伸將人撈入懷中。
“藏了什么東西,不讓老公看。嗯”
她眨了眨眼睛。“沒什么的。”
“小騙子……”
舒湄鼓起嘴巴。“那津北喜歡小騙子,所以津北是大騙子!”
傅津北一時怔住,等明白過來她剛剛說了什么,神情動容,倚在扶手處低下頭看著她。
“乖,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