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去翻找出吹風(fēng)機走到床邊,將女孩兒連人帶枕頭抱進懷里,他低聲說到。
“濕漉漉的頭發(fā)也不怕明早起來頭痛。”
拆開毛巾,烏黑的濕發(fā)從肩頭搭散下來,黑色與白色肌膚的視覺沖擊讓傅津北眸光皺緊,滾動著喉嚨按耐下腹中的一團火,穩(wěn)住心神替她吹著頭發(fā)。
舒湄盤起腿,坐在男人的身前,耳邊是嗡嗡的低音吹風(fēng)機聲,溫?zé)岬娘L(fēng)吹在發(fā)間,拂過頸脖舒服又愜意。
她想了想開口問到。“津北,你經(jīng)常熬夜嗎”
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后繼續(xù)邊吹著頭發(fā),邊回到。“怎么了”
“唔,說嘛說嘛,你經(jīng)常熬夜嗎”
“看情況。”
舒湄困惑,這是熬還是不熬的意思。
耳邊的吹風(fēng)機聲音就像催眠曲一樣,剛剛在車內(nèi)哭過一場耗了大部分精神,這會兒享受著津北給自己吹頭發(fā),舒服地困意來襲,眼皮直耷拉下來。
吹的差不多時,傅津北就看見身前的小腦袋開始打起了盹兒,勾起唇將手中的吹風(fēng)機放到床頭柜前,動作輕柔地將她抱起放進了被窩里。
調(diào)低床頭的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女孩兒的睡顏,心里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這些天為了婚禮的事情,公司的事情請二哥幫忙打理一段時間,偏偏傅沛南是個耐不住的性子,婚禮完就催著自己趕緊回去。
當(dāng)初不理解為什么二哥結(jié)了婚就不想留公司,拍拍屁股把所有擔(dān)子都丟給了他。
有了阿湄后,才覺得時間的珍貴。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浪費。
俯下身在女孩兒的額頭落下輕吻,傅津北起身準(zhǔn)備去書房,睡衣的衣角卻突然被人攥住。
他回過頭,對上女孩兒困意十足的惺忪睡眼,眼里流露出緊張。
“你要去哪兒說好了不走的。”
“乖,不是要走,我去書房處理一些工作,阿湄先睡,待會兒我就回來陪你好嗎”
舒湄揉了揉眼睛,一股腦從被窩里爬出,抱住他的胳膊。“要一起。”
讓津北一個人熬夜好自私的,那自己陪他好了。
“我很快回來,先睡好不好。”
她下定了決心,才不睡,搖搖頭,手上摟的更緊。“不要,要陪你。”
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傅津北敗下陣,撈起她抱在懷里。“好,一起。”
書房里,穿著深藍色睡衣的男人坐在寬敞的靠椅上,挺直的鼻梁橫著一副銀邊眼鏡,認(rèn)真地審視著手里的文件,懷里舒湄靜靜地躺在他胸膛前。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分開來她都認(rèn)識,合起來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本來就困,看了一會兒那些字就更困了,伸手捂著嘴巴呵欠連連。
傅津北低眸看向懷里的女孩兒,詢問。“困了”
她搖搖頭。“不困……”說完又是一個呵欠。
不知道為什么,她今晚執(zhí)著的很,明明就很困的樣子,卻要陪著自己在這兒枯燥地坐著。
傅津北雖然因她的依賴而心生歡喜,更多的是心疼。
見她眼皮止不住往下搭攏,他放下手里的東西抱起她。
“我送你睡覺。”
一聽這話,舒湄瞬間清醒,使勁揉了揉眼睛。“不、不要,阿湄不困的,陪你……”
他勾起唇,摟著她,將自己的臉頰貼上她的,低聲問到。
“都這么困了,為什么要陪我,嗯”
舒湄對著手指頭,不敢抬頭看他。“就、就是睡不著。”
傅津北挑了挑眉,哪里會相信她的話,伸手在女孩兒的柔軟的腰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
“嗯說不說”
她呵呵笑個不停,忙按住他的手。“阿湄說……津北不要撓癢癢。”
他松開手,將女孩兒摟了起來,就聽到阿湄緋紅著小臉,神情愧疚地說到。“阿湄想要小寶寶……”
傅津北頓時怔在那里,那股敗下去的火蹭地還沒有燒上來就聽到她繼續(xù)說到。
“二嫂說,要津北晚上多辛苦一會兒,就可以快點有小寶寶了。”
“所以……阿湄想陪陪津北一起熬夜。”
將她的話反反復(fù)復(f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理解了女孩兒的意思后,傅津北眼眸漸深,勾起唇在她耳邊啞聲道。
“阿湄以為熬夜才會有小寶寶”
舒湄詫異地抬起頭。“難道不是嗎”
他緩緩搖頭。“想知道怎么才能有小寶寶嗎”
“嗯嗯。”女孩兒眼睛明亮地注視著他。“想的想的。”
喑啞到極致的聲音緩緩在她的耳邊響起。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