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交疊著修長的雙腿,黑眸低斂,拿起桌上的一本雜志隨意地翻看,不時抬眼朝試衣間望去。
幾個店員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旁偷看著這位云城赫赫有名的傅家三少,眼神中或驚訝,或羞澀。
傳聞不如一見,這樣近距離地看,男人要比報道雜志上更加帥氣英俊,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矜貴的氣質(zhì)。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將眼前這個周身冷清的傅家三少同剛剛撫摸著女孩兒腦袋,溫柔絮語的男人聯(lián)系到一起。
令云城不少女人心動的鉆石王老五竟然悄然不覺地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這下不知道又有多少女人要心碎。
里面女孩兒要試穿的婚紗是出自意大利頂尖婚紗設(shè)計大師lorenzo rossi之手,昨天才空運到店,不說昂貴的價格,單是精美別致的造型設(shè)計就足以讓她們無比羨慕,同樣是女人,卻是天壤地別的差距。
過了一會兒,試衣間外銀灰的簾子在此刻緩緩向兩邊移動縮疊,兩位幫助試穿的店員從里面走出。
聽到動靜的男人抬起雙眸,只一眼便怔愣在那里,良久的無聲注視后,漆黑的眸中破開一抹微光,修長的身形緩緩站起,踩著漏了節(jié)拍的心跳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環(huán)形的落地鏡中映出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柔和的射燈從四周投來,落在潔白的婚紗上,手工刺繡鑲嵌的鉆石在燈光下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后背v型的半鏤空設(shè)計若隱若現(xiàn)出白皙勝雪的肌膚,女孩兒曼妙的身形線條被勾勒地淋漓盡致,美得像不慎跌落人間的精靈。
她是他的天使,而他無條件地臣服于她的裙邊。
腳步頓下,傅津北喉結(jié)輕滑,眼眸眨也不眨地鎖住面前的女孩兒。
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舒湄咬了咬唇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津北津北,阿湄好看嗎”
他回過神,唇邊漾開一抹淺笑,喑啞著聲音說到。“阿湄今天真美。”
美到讓他挪不開眼,連心跳都不受控制。
被夸獎的舒湄羞赧地彎起唇角露出靦腆內(nèi)斂的笑容,撩起裙身低頭打量著。
“這裙子真漂亮呢,阿湄還是第一次穿這么好看的裙子。”
“喜歡嗎”
她用力地點點頭,連眼角都帶著幾分笑意。“喜歡!”
“喜歡就好。”目光落在她半露的酥胸前,男人的眉頭微皺,側(cè)身對站在一旁的設(shè)計師助理說到。“胸前修改一下,不要太低。”
“好的,傅先生。”
助理帶著幾位店員離開,轉(zhuǎn)眼偌大的試衣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站在高高的試裝臺上的舒湄看著身上漂亮的裙子開心地不得了,這衣服哪兒都好,就是……唔,后面裙擺好長的。
想動一動身體,腳下踩的鞋跟突然向一側(cè)歪去,傅津北忙伸手將女孩兒攬入懷中。
“怎么了”
“痛。”她皺著眉毛,提起寬大的裙擺,露出一雙包裹在銀色高跟鞋里的腳,弱弱地問到。“阿湄可不可以不要穿它,腳不舒服。”
這雙高跟鞋大約有7.8公分,舒湄從來就沒有穿過高跟鞋,第一次穿自然不會適應(yīng),還差一點崴到腳。
高大的身體俯下將女孩兒橫抱起來,傅津北將她放到沙發(fā)上,隨后在一旁半蹲下來抬起那雙小腳,一一脫去鞋子。
原本白皙的腳后跟泛起了紅色的痕跡,他心疼地?fù)崦翘帲а劭聪蛩郎芈曊f到。“我們不穿了。”
“嗯嗯。津北不要生氣,阿湄很喜歡這個禮物的。”
“沒有生氣,只是心疼。”
舒湄抿起嘴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心中一動,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按照日常慣例在男人削薄的唇上落下不參雜任何情.欲的一吻,很快便抽離。
“謝謝你津北,你總是送阿湄好多好多的禮物,可是阿湄都沒有什么能送你的。”
傅津北的身形一頓,漆黑的眼眸漸深,隨即就勢將女孩兒柔軟的腰肢摟進懷里。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吻了他。
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起,望著那雙盛滿了星光的明眸,他滾動著喉嚨,啞聲說到。
“阿湄已經(jīng)送了我最好的禮物。”
舒湄困惑不解。“最好的禮物”可是上次給津北畫的畫還沒有送給他呢。
他低聲輕語。“阿湄,看著我的眼睛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聽到他的話,舒湄仔細(xì)地朝他的眼睛望去,燈光下那雙漆黑的眼眸亮的出奇,那里面映著一張小小的臉,而那張臉和自己一模一樣。
“有……阿湄呢!”
“這就是最好的禮物,我有阿湄就夠了。”
她似懂非懂,卻沒有注意到男人漸暗的眸光里聚起一團灼熱。
剛想問些什么,抬起眼時話語被吞沒進肚子里,眼前光影暗淡,她的頭頂聚起一團陰影,唇上驀地覆上一片滾燙的柔軟。
輾轉(zhuǎn)纏綿的吻由淺入深,銜起兩片唇吮吸輕啄,不一會兒女孩兒的唇瓣在滋潤下泛起誘人的紅腫。
身體里的力氣仿佛被抽離,她無力地攀附著他的頸,柔軟的身子似水地化在男人的懷中。
落地鏡中交疊在一起的兩道身影漫開一片溫情,淺嘗輒止過她的甜美后,傅津北竭力按捺住體內(nèi)翻滾的澎湃欲.望,粗喘著氣抬起頭,深深凝視著女孩兒白皙的臉蛋泛起的酡紅,伸出手在她的粉唇上細(xì)細(xì)描繪勾勒。
“快點吧,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阿湄。”
舒湄被吻的大腦一片空白,聽到他的話睜著蒙了一層水霧的眼困惑地問。“津北哥哥等不及什么了”
眼底的光又幽暗了幾分,男人喑啞著聲音,意味深長地低喃。
“等我們婚禮的那天阿湄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