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回過神,臉上劃過一絲窘迫,沒想到他剛聽到了她和小湄的對話。
雖說自己是好心實(shí)意,但現(xiàn)在這么看來,怎么都像是在挖小叔子的墻角。
“二嫂說要幫我介紹男朋友呢。”舒湄逗著懷里的小月亮,偏頭看向一旁的男人開口說到。
“津北哥哥,你缺不缺呀,我讓二嫂也幫你介紹一個好不好”
那樣的話,她有小寶寶,津北哥哥也有,合在一起就有兩個啦。
空氣剎那凝結(jié),偌大的嬰兒房生出一股逼仄。
寧箏覺得小叔子面無表情的模樣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明明和她老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想想老公的溫柔,再感受一下來自對面目光的凌遲,她真的只是無心的……
男人維持著半俯的姿勢,白色的襯衫袖口挽在臂彎處露出半截肌肉健碩的胳膊,眉目微斂靜靜地注視著懷中的女孩兒。
“咳咳,小湄……二嫂呢,剛剛是和你說著玩兒的,你現(xiàn)在還小,不用著急找男朋友的。”
舒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失落,隨后急忙追問。“那、那什么時候才可以”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小寶寶,可小月亮是二嫂的。
“呃……這個……”寧箏瞥了一眼男人的神色,心里嘆了嘆氣。
小湄呀,什么時候可以不是我說了算,得問你身邊這位。
正在她糾結(jié)如何回答時,宴會即將開始,門外傅沛東讓傭人來叫她抱著孩子下樓,尷尬的氛圍被打破,寧箏頓時松了口氣。
舒湄依依不舍地把小月亮遞還回去。
“那我先下去了。”
舒湄舍不得小月亮,屁顛屁顛跟著寧箏身旁一同往外走,沒兩步便被人握住了胳膊。
“津北哥哥”
走在前面的寧箏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眼底起了笑意,出門的時候順帶好心地幫他們帶上了門。
一扇門隔絕了外面隱約從樓下傳來的聲音,男人的手依舊握在她的手腕處,深沉的眼眸牢牢地鎖在她身上,舒湄收回視線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提醒到。
“小月亮都走啦。”
“津北哥哥,你干嘛在發(fā)呆”她還要去看小月亮呢。
手上微微借力,女孩兒的身子卷入他懷中,傅津北伸手?jǐn)堊∧羌?xì)軟的腰肢,指尖隔著一層衣料細(xì)細(xì)摩挲。
頭頂?shù)娜峁鉄袅魈试谒嵉哪樕希@進(jìn)眼里化成了兩顆璀璨的星光,熠熠生輝。
他這不漫長也不短暫的27年人生,沒有對什么執(zhí)著過,唯獨(dú)“舒湄”二字早已被鐫刻在了骨血里。
哥哥
不,他從來就沒打算過只是當(dāng)她的哥哥,從一開始他傅津北想要的都是她這個人而已。
完完整整,由心到人。
“乖,阿湄,叫我津北。”
男人的嗓音低沉,像大提琴拉出的悅耳音節(jié),款款滑入耳中,充滿了蠱惑。
舒湄仰著腦袋,困惑地望著他。
總覺得眼前的津北哥哥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
“津北。”
甜糯的嗓音輕輕地喚出這兩個字,傅津北眼里的神色漸深,那只在女孩兒腰上徘徊的手緩慢地沿著她脊椎骨向上游走,經(jīng)由優(yōu)美的天鵝頸停留在耳側(cè),指間是女孩兒極盡細(xì)膩的耳垂,他喑啞著聲音。
“再叫一聲。”
舒湄不假思索。“津北。”
“以后就這樣叫我的名字,嗯”
津北、津北哥哥……
舒湄揪著小眉頭,她覺得明明津北哥哥聽起來更親切呀。
“阿湄很想要男朋友”
她點(diǎn)點(diǎn)頭,仰起的目光里閃著亮晶晶的光。
“那你知道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嗎”男人徐徐問到。
“二嫂說男朋友就是會多個喜歡阿湄的人。”不過她心動的是如果有男朋友的話,就會有一個像小月亮一樣可愛的寶寶陪自己玩啦。
男人緩緩俯下身,悉心地吻過她的眉眼、鼻梁、唇瓣,將那片嬌軟的耳垂含進(jìn)口中,抵在齒間曖昧輾轉(zhuǎn)地吮吸摩擦。
耳垂上傳來濕潤酥麻的觸感,像是一道電流在身體里流竄,這感覺太奇怪了,舒湄看不到他的臉,不安地伸手攥著他的袖子。
“津北哥哥……”津北哥哥難道又餓了嗎可是餓了也不能咬她的耳朵呀。
“乖,叫津北。”
“津北。”
懷里的腰肢漸軟,化作一團(tuán)水融化他的臂彎中,傅津北點(diǎn)到即止,松開唇繞到女孩兒的額前,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低沉的聲音里夾雜著暗潮洶涌的欲.念。
“如果另一個男人對阿湄做這些事呢,阿湄愿不愿意”
津北哥哥說過這種事是只能和他一起做,在舒湄的潛意識里,便只接受了傅津北一人。
她搖搖頭。
傅津北呼吸粗重,誘問。“為什么”
“不喜歡。”
他滿意地?fù)P起唇角,步步緊逼。“可這些都是男朋友會對阿湄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