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噢...”
兩蟲又陷入沉默之中,上將一動不動的盯著光屏,藍澤則拖著腮幫子無聊的打著哈欠。
他是一個忍受不了寂寞的男人,小時候很話嘮,長大后特別話嘮,現(xiàn)在仍舊非常話嘮,于是打了幾個哈欠后藍澤終于忍受不了這寂靜的氛圍,又轉過身來對著褚燃有點小埋怨的說道:“你還這么年輕,可是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沉默呢”
“你這樣不理我,我可是會非常無聊的!”,藍澤看著自己監(jiān)護蟲那張八風不動的面癱臉,忍不住充滿抱怨的補充了一句。
帶著濃重鼻音的小嗓門細細微微的,聽得蟲耳朵發(fā)癢。
藍澤知道自己的聲音有點幼齒,但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說話聲一直帶著時輕時重的鼻音,這點由于骨傳導本人可能感覺不到,但是在別人聽來十分明顯。
他在二十歲之前一直都是令他厭惡的奶音,除了聲帶沒有發(fā)育完全之外,他的軟腭和咽壁無法處于閉合狀態(tài),所以氣流總是會不受控制的通過鼻腔,雖然問題不大,但是造成了共鳴異常,使得藍澤原本就奶聲奶氣的嗓音中又多了要人老命的小鼻音,說點啥都像是受了委屈要哭出來似的。
聲音小一點吧聽起來就是在哼唧,聲音大一點吧聽起來就是在撒嬌,要是十分憤怒的大喊大叫那就是奶兇奶兇的,被兇的人也生不起來氣。
在嗓音沒變正常時藍澤到哪都是團寵,哪怕高三那年已經(jīng)長到了一米九,他依然憑借這委屈扒拉的小聲音占據(jù)團寵之位紋絲不動。
此時這帶有幾分抱怨又帶有幾絲委屈的聲音成功引起了褚燃的注意,他轉過頭,就見小蟲崽正歪著腦袋看他,大大的眼眸里透著幾分不滿,就連卷翹的睫毛在眨動時都顯得氣呼呼的。
褚燃在心里低低的嘆了一聲,在沒遇到藍澤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如何養(yǎng)崽的事情,過去沒有考慮過,未來也沒有考慮過。
但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開始學會如何養(yǎng)崽,褚燃看了一眼身旁如包子一樣白嫩的小蟲崽,此刻小蟲崽的大眼睛正對著他眨來眨去,琥珀色的眸子又大又亮,清澈的瞳仁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樣子。
這么小的一只幼蟲,長著這么一副純潔無害的臉孔,每一個毛孔看上去都是那么乖那么可愛。
然而就是這么一只小蟲,不僅能在輻射超標10億倍的廢星上存活下來,還能跑到他的房頂上面雜耍驚動總部警局,甚至還委委屈屈的沖他發(fā)脾氣。
這可不是一只好養(yǎng)的小蟲崽,不僅需要雌蟲源源不斷的關注,還需要時時刻刻讓別的蟲意識到他的重要性。
于是褚燃解開了藍澤身上的安全帶一把將他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對著藍澤的臉頰輕輕的吻了一下,撫摸著他漆黑的發(fā)頂,頂著一張面癱臉慢慢說道:“現(xiàn)在滿意了嗎”
藍澤:“”
兄弟,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啊!你為什么突然把我抱在你的大腿上還親了我一口
沒有蟲能回答他的疑問,只有藍澤一人獨自茫然。
他這回倒是沒有掙扎,鑒于褚燃那6萬噸的體重,藍澤少見的慫了,他捂著臉頰被親過的地方在褚燃的懷抱里安靜的縮成一團,老老實實的坐在褚燃結實有力的大腿上,一張包子臉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羞恥紅成了燃燒著的火燒云。
對于突然安靜下來的幼崽感到非常滿意,他撫養(yǎng)的這只幼崽是一只喜歡被蟲關注的崽,只要這只崽覺得自己得到足夠的重視就會安靜下來,并且他還非常喜歡擁抱和親吻。
兩只腦回路不在一個頻道上的蟲暫時相處融洽,但在下了飛梭回到住宅后褚燃又微微的擰緊了眉頭。
他看著小蟲從口袋里掏出那個直播球,興沖沖的將它打開,金屬球歡樂的飄蕩在空中圍著藍澤打轉,轉的正歡時,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橫空穿過將它狠狠捏住,金屬球的兩個小翅膀在那只手掌中垂死掙扎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藍澤被這番變故弄得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來后立即憤怒了。
他想也不想就高高跳起,驚人的彈跳力讓憤怒的藍澤一蹦三尺高,整個人像掛上單杠一樣掛在褚燃伸出的手臂上,兩只腳離地懸空也不忘張牙舞爪地用小奶音對著褚燃憤怒喊叫:“你還我直播球!”
“還我直播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