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說明你對作者的寵愛力度還不夠哦。文文羞澀的隱藏起來了
一邊這樣想著, 蘇尚一邊思考著自己的劇情。根據(jù)他現(xiàn)在所知道的情況, 要想成功被分手, 他只要確保連清異能缺陷的事情不要暴露就可以了。
連清之所以和慕顧漸行漸遠就是因為他在一開始就隱瞞了自己異能的缺陷。連清和慕顧剛見面的時候, 慕顧受了很重的傷, 后者又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慕顧經(jīng)常會受傷, 那個時候, 為了不讓前者心里面有太大的負擔,連清就隱瞞了這件事。起初,一切都是很順利進行著的,但慢慢地,追隨慕顧的人越來越多, 連清的異能也漸漸無法支撐起來。
連清不是沒有想過告訴慕顧真相, 只是那時的他們壓力很大,為了不讓慕顧為難, 連清就將這件事隱瞞了起來。然后漸漸就到了現(xiàn)在這種已經(jīng)完全無法說出真相的地步,只能通過偽裝出冷漠的樣子來拒絕對別人的治療。
而恰恰, 這種性格是慕顧完全不喜歡的那種。
以至于在白樂這個對比出現(xiàn)后,慕顧對于連清的厭惡變得越來越深, 最終提出了分手。
“你是第一基地的人嗎,怎么以前好像沒有聽說過你?”
慕顧朝著白樂提出來的問題喚回了蘇尚的意識, 他維持住一副佯裝鎮(zhèn)定又有些慌亂的樣子,視線不敢去看慕顧,反倒是不斷地瞥向了白樂。
蘇尚的眼神中是有著些許敵意和警告的, 雖然很少,但烏黑的眸子還是因為這樣而出現(xiàn)了一點兒艷色。像是被搶占了地盤的貓一樣,雖然有些張牙舞爪但白樂卻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只是,雖然這種神情是朝著他露出來的,卻是因為別人。
尤其是當發(fā)現(xiàn)慕顧完全將蘇尚晾起來后,白樂心里面的那種不舒服變得更多了一些。他自然能夠看出來慕顧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是在透過他在看什么似的,眼神中有著一些回憶。
明明是連清的男朋友,卻不知道每天在想些什么。可偏偏之前在請求幫忙時還能朝著前者露出那種笑容,少年一答應后就立馬變得冷冷淡淡。
“應該是我實力太低微的緣故吧,第五基地的掌權(quán)者哪里會聽說過我這等小人物的名字。”
白樂說這話時還是帶著笑意,只是語氣卻變得有些奇怪。既像是謙虛,又像是有著一點兒嘲諷。
這種語氣中的不對勁也被蘇尚聽了出來,他又抬頭看了白樂一眼,恰巧就和后者的眼神對上了。蘇尚眼睜睜地看著白樂沖他露出來了一個十分溫和的笑容,就像是揉碎的陽光灑在嘴角一樣,讓人下意識地會心生好感。
對他這種態(tài)度這么不友好的人都能露出笑容。
之前的那種不對勁一定只是他的錯覺。
蘇尚心里如此想道。
悄悄松了一口氣,雖然對于路程上詭異的安靜有些奇怪,但蘇尚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互生情愫嘛,比較羞澀靦腆都很正常的。
就在他們趕往柳橙所在位置的時候,柳橙那里也發(fā)生了一些動靜。
“李嬸,你怎么今天這么勤快,是家里有客人來了嗎?”
“對啊,那位給大人治療的連清大人會在今天來,所以我準備好好將這里打掃一下。”李嬸頗為和善地笑了笑。
柳橙來到第五基地是有帶第三基地值得信任的一些手下來著。這個染著紅色頭發(fā)的少年就是其中之一,聽聞這話,他眉頭微微揚起,嗤笑了一下,“連清總算是有空過來了嗎?”
他們來到第五基地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早在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給連清下了拜帖,但后者那邊杳無音訊。異能者的傷是不能拖的,拖得時間越長能夠被治療的可能性就越低,所以,對于連清這種連拒絕都不給答復的態(tài)度,紅發(fā)少年早就生出了不少的怒意了。
連清的名聲很大,和他那強大治療系異能同樣出名的,就是他只救大人物。如果不是擁有權(quán)勢的人請他幫忙,連清根本就不會管。
不就是因為他們家老大廢了嗎。
要是他老大沒有受那么重傷的話,連清怎么會是這么一種態(tài)度。
以至于他們只能在這里耗著,然后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家老大陷入了昏迷卻什么都做不了。
“咱們這是有求于人,等到他們來的時候,你可不能表現(xiàn)出來這種態(tài)度啊。”李嬸皺了皺眉,有些嚴厲說道。
“李嬸,你放心吧。我懂得的,如果連清真的可以救好老大,我當然什么都不會說,自然是會菩薩一樣供著他的。”臉上的某種兇狠斂去,紅發(fā)少年似乎聽進了李嬸這話,語氣變得好了一些。
李嬸也因此而松了口氣,她繼續(xù)那種抹布去清洗著桌面,也就沒有看到少年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暴虐。
如果救好了,他當然就會像對待自己救命恩人一樣供著他。
但如果沒有救好。
紅發(fā)少年的眼中流露出來了一些猩紅,他有些暴躁地進入了一個像是臥室一樣的房間,突然露出來了一個頗有些扭曲的笑容來。
這個房間里正躺著一個人,從紅發(fā)少年變得平和起來的眼神來,這個人就是他口中的老大。
青年面容冷峻,身材修長,哪怕是在昏迷中也有一種極為強大的氣勢。
赫然就是之前在市中醫(yī)院和蘇尚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名青年。
無疑,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很俊美。
是一個很有壓迫感的人,雖然蘇尚并沒有在劇情中看到屬于他的情節(jié),但后者給他那種危險感卻是他見過人里面最強的。
也因此,蘇尚其實不太想和他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系統(tǒng),他就是我的那位新鄰居嗎?]
在蘇尚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他隔壁的房間從來都沒有人。可今天,在他和封世剛剛分開沒多久,這個十分破爛的房間就住上了人。而且還是封世這種和那種房間完全不配的人。
[對,他就是你的那位新鄰居。]
除卻回答的速度猛地加快了零點幾秒,系統(tǒng)的表現(xiàn)和平日里比起來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
[嗯。]
蘇尚在腦海里應了一下,恰好在這個時候,門外就響起了一道驚雷聲。整個房間已經(jīng)突如其來的一道閃電照得通亮,蘇尚看了他身邊的封世一眼。
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面上的神情并沒有發(fā)現(xiàn)變化,只是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卻放下去了。也許是他的目光引起了封世的注意,蘇尚感覺對方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對方才反應慢半拍地緊了緊他的手,然后用沒有什么起伏的聲音說道,“很可怕。”
好看的眼睛里閃過了些什么,蘇尚面上什么都沒有地點了點頭。
……
也就是這個時候,剛回到自己家中的慕顧也收到了他副手打過來的電話。微微皺了皺眉,慕顧看了看外面那暗沉下午的天色,按亮了房間里面的燈,接起了電話。
他的副手其實是很少會在私人時間給他打電話的,一般打過來,都說明有著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老大,封世也要參加這次的基地大會。”開門見山地,慕顧的副手直接說出了他打電話的目的,“給我打電話的是第一基地辦公室把邊的人,我也大致試探了一下,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隱瞞,總之是沒找到封世突然決定參加這次基地大會的原因。”
“封世要參加?”慕顧的腳步頓了一下。
“對,封世從來沒有在公共場所中現(xiàn)身的,他這次參加,應該就會暴露出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參加的那一天可能會引起不少的轟動。”副手的聲音有些急促,“我想要跟您請示一下,我需要現(xiàn)在就和封世取得聯(lián)系,然后詢問原因嗎?”
慕顧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副手的問題,他是知道副手為什么會因為這件事而給他打電話的原因的。
在封世主動和副手聯(lián)系的那一刻起,副手就將封世已經(jīng)來到第五基地的事情告訴了慕顧。但又因為封世說他現(xiàn)在不想被人打擾,所以第五基地也沒有采取什么歡迎措施。
如果向封世詢問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會引起后者的不滿。
但主辦方畢竟是他們第五基地,要是不事先采取什么措施,很有可能會讓事情發(fā)展到一種完全無法回轉(zhuǎn)的地步。
“明天基地大會介紹后,我會親自去拜訪封世的。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慕顧的聲音沒有多少起伏,“你一會兒只要把地址給我發(fā)過來就好了。”
掛斷電話不久后,慕顧就收到了副手給他傳開的那份地址。大致掃了一眼,他突然微微皺起了眉頭,又將這個地址看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么,慕顧感覺封世的這個地址他有些熟悉。
就像是他曾經(jīng)去過一樣。
可他又沒有辦法想到他去這個地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算了,能到明天拜訪的時候就知道了。”將心里面的這種疑惑壓在心底,慕顧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
基地大會一連要舉辦第七天,除了商討一些關(guān)系人類存亡的大事之外,還有各個基地異能者的切磋賽。而今天的就是治療系的異能者。
和之后那幾天實打?qū)嵉膽?zhàn)斗不同,治療系異能者的比拼其實是比較枯燥和冷漠的。
基地每天都有守城,一定數(shù)量的異能者需要在城門外清理附近的喪尸和搜集物資,每天也都會有大量的傷亡。
這些人就是治療系異能者切磋時十分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這些受了不同傷勢的異能者就會源源不斷地送到場館中,一個小時之內(nèi)或者所有傷員被治療之前,誰治療成功的人最多,誰就是這次比試的冠軍。
因為傷勢程度不同的緣故,為了能夠擁有更多的人頭數(shù),在進行切磋的時候,異能者往往會選擇治療只患有輕傷的傷員。而真正需要緊急治療的人反而可能因為無法得到及時的治療而死亡,所以,這個比賽其實一直被人詬病。
但還是按這個模式切磋的原因是,治療系異能者是很珍貴而稀少的,在平日里,要收取的報酬也極高。所以大多數(shù)因為守城而受了重傷的人只能等死,這種有些冷漠的切磋反而是有利于他們的。
自然,在舉辦過的四次基地大會中,取得冠軍的都是連清。
與之相伴地,也吸引了不少的仇恨。
蘇尚剛走到舉辦切磋的會場,就有人把他給堵住了。
是一個年齡只有十三四歲的男孩,像是混血,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和金色的頭發(fā)。如果忽視他眼神中的那抹冰冷和憎恨,這個小男孩是十分惹人愛的。
“連清?”
男孩用一種說不上來的語氣喊了一下蘇尚的名字,他的態(tài)度極其惡劣,身后還站著兩名氣息不弱的異能者,看樣子在他們基地里面的身份應該不低。
“這個小男孩是誰啊,我記得他剛才是站在第三基地哪里的吧。既然這樣,他怎么敢這么和連清說話?”男孩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雖然現(xiàn)在治療系異能者第一人的名譽已經(jīng)落到了白樂的頭上,但連清的身份也絕對不低啊。況且還有柳橙在連清的背后,他這么得罪連清也太不理智了吧。”
“柳橙沒有來今天的基地大會,這是他傷后和第三基地的人第一次見面。我聽說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第三基地那邊就傳來了很大的動靜,柳橙現(xiàn)在應該也要忙著處理很多事情吧。”
“而且你竟然不知道這個小男孩嗎,他是應霏。第三基地里面治療系異能者的第一人,身份在第三基地還是相當之高的,如果是他,得罪了柳橙其實也沒有什么的。”
應霏,是去年突然橫空出世的一名治療系異能者。
短短幾個月,就成為了第三基地治療系異能者的第一人。
“原來是他,怪不得他會和連清這么說話。”在周圍人的科普下,場面中響起了很多道了然的聲音。
應霏和連清之間有著某種無法回避的仇恨。
應霏的哥哥同樣是一名治療系的異能者,在上次的基地大會上,就是他的哥哥代表第三基地參加基地大會的。也參加了治療系異能者的切磋。
沖突就是在這個時候而爆發(fā)出來的。
[當時連清的身體狀態(tài)其實就已經(jīng)很糟糕了,但為了慕顧,他還是想要得到這次切磋的冠軍。所以,在那次比賽中,連清救的都是沒有致命傷的人。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頭數(shù)足以讓他成為冠軍之后,連清就沒有再出手了。]
聽著系統(tǒng)給自己講訴劇情,蘇尚看著應霏點了點頭,“是我。”
雖然這場切磋十分殘酷。
但還是有一部分的異能者愿意先救有致命傷的傷員的,其中就包括應霏的哥哥。
在發(fā)現(xiàn)連清住了手之后,應霏的哥哥有求過連清出手。是真真正正的求,為了那些傷員跪在地上的那種。
但是。
被他喊住了名字的少年什么反應都沒有,只是垂著鴉羽般的睫毛看著他。應霏突然感覺自己心里面有著一種火,他曾經(jīng)有想象很多次少年看到他時的反應,但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平淡。
咬牙切齒般地,男孩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用一種惡狠狠的語氣說道,“這場比賽我會奪得冠軍的,我也不會放過你。”
連清在那場切磋中沒有出手。
他早就已經(jīng)到達了身體的一種極限,就算是心有力但也力不足。于是,連清就用一種十分漠然的態(tài)度看著應霏的哥哥,看著對方當眾跪了那么長時間,無動于衷地聽著那些懇求的話,然后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傷員死去。
某種仇恨就從那個時候生出了。
“哦。”只是,聽到這如同淬著毒的聲音,蘇尚的反應還是很平淡。
身后的異能者拉了拉自己,應霏強迫自己不要完全喪失理智。烏溜溜的眼睛里面出現(xiàn)了一些戾色,應霏再次用兇惡的表情丟下了一句話,“我會把冠軍從你的手中搶過來的。”
那張好看的臉上還是沒有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變化,應霏的牙咬了咬,他很討厭少年這種完全不在意的態(tài)度,“難道你就這么確定我沒有辦法拿到冠軍嗎?”
他一定要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拿到冠軍,把這個人徹底踩在腳下。
也要讓這個人感受一下那種屈辱和絕望。
可也偏偏是這個時候,應霏發(fā)現(xiàn)后者那沒有什么血色的嘴唇張了張,用格外清冷的聲音吐出來了一句話,“你會成為冠軍的。”
一字一頓,如同在闡述著一種事實。
聲音里面有著能夠聽出來的冰冷,但應霏臉上和兇惡的表情卻微微僵住了。
因為這話里面似乎是有著一種寵溺和鼓勵的意味,就像是面對什么不理取鬧的孩子一樣,說出來一句讓他下意識變得安靜起來的話語。
這是應霏從來都沒有聽到的一句話。
雖然周圍人都在討好和應和他,但應霏卻知道,這些人心目中沒有一個人認為他的異能是可以比得過連清的。
可偏偏,現(xiàn)在這句話就被他的仇人,就被少年給說出來了。
等到蘇尚已經(jīng)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后,應霏才回過了神。感受著周圍人那些奇怪的視線,他朝著身后的異能者兇惡地說道,“我們回去。”
蘇尚說的是實話。
在給蘇尚普及連清過去事情的時候,系統(tǒng)也將這個時間點發(fā)生的劇情告訴了蘇尚。
應霏確實是這次切磋的冠軍,但真正出盡了風頭的還是白樂。
白樂一直都在一種調(diào)養(yǎng)的狀態(tài)中,這場切磋開始后還沒有趕到現(xiàn)場。連清在這個時候又失去了異能,應霏拿走冠軍其實并沒有耗費多大的力氣。
但就是在他成為冠軍之后。
基地大會突然闖進來了一個人,幸存者里面最著名的生物學和基因教授受到了喪尸的攻擊,這位被稱為“人類唯一希望”的教授處在一種即將被喪尸病毒感染、生命垂危的一種狀態(tài)。
但在場的所有治療系異能者,包括應霏都有沒有辦法成功治療這名教授。所以,在這種極為危機的時刻,他們只能找來了白樂。
自然,白樂成功了。
他救了“人類唯一的希望”,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能攻破喪尸病毒的教授。
看著已經(jīng)開始計時的沙漏,蘇尚又望了望不斷被送進來,和那些正挨個治療傷員的異能者,他很坦然地安靜站在了原地。
蘇尚并沒有要出手的打算。
雖然異能沒有因為喪尸病毒而廢掉,但他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變得格外糟糕了。終歸他也已經(jīng)完成了那個特定任務(wù),也不需要再因此而做些什么。
“老大,連清怎么沒有出手?”
蘇尚這格外顯眼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慕顧的眉頭也早就皺了起來,讓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發(fā)現(xiàn)自家老大很長時間都沒有回答,湊到慕顧面前的那名青年也瞬間啞了聲。只是看了看場上好看得不似真人的少年,又看了看一直注視著蘇尚的慕顧。
在切磋的期間,無論是誰都不能打擾到比賽的。
在眼睜睜地看著因為蘇尚沒有出手,冠軍輕而易舉地被應霏拿下之后,慕顧的臉又沉了一下。
全場的氛圍都變得有些詭異。
就連如愿以償拿到冠軍的應霏也面色很難看,男孩看著全程沒有什么反應的蘇尚,眼神中的戾色變得更明顯了一些。他腳步聲在這安靜的場館中格外清楚,男孩就這樣走到了蘇尚的面前。
“你為什么不出手?”
他這道聲音比較尖利,但內(nèi)里的情感卻讓人有些摸不清楚,說不出究竟是質(zhì)問還是委屈。
察覺到蘇尚垂下了眸,那雙黑沉的眸子中有了他的身影,但并沒有開口回答就。應霏覺得自己更加生氣了,他的音量又提高了一些。
“你以為你將冠軍讓給我就可以了嗎?我告訴你,你這是在侮辱我。”
他那雙大大的眼睛因為憤怒而出現(xiàn)了些微光芒,顯得倒是有些更加委屈了。蘇尚被這么注視著,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種罪惡感,于是他用一種十分認真的口吻說道,“不是讓給你的。”
應霏的神情怔了下,他呆呆地看著蘇尚又啟了啟那唇形極好的唇。
“我現(xiàn)在確實不如你。”蘇尚的聲音很好聽,清清冷冷的,像是被泉水滴落在石頭上。應霏看到少年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在頓了一下后,又用和以前同樣的語氣說道,“也確實救不了他們。”
什么?
應霏臉上的怔愣還沒來得及收掉,正當他準備開頭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應霏發(fā)現(xiàn)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嚫裢饧贝俚哪_步聲。
與之相伴的,還有一位中年人的聲音,“快來一些治療系的異能者,張教授感染上了喪尸病毒,現(xiàn)在危在旦夕。”
頃刻之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件事給吸引走了。
然后除了蘇尚之外的治療系異能者都圍了上去,頓時,現(xiàn)場上出現(xiàn)了好幾股強大的異能波動。
“因為發(fā)現(xiàn)第五基地附近一處的磁場比較奇怪,張教授為了能夠更好地探測到那種奇怪之處,就不顧我們的勸告,堅持親自去那里探查。我們聘請了很多異能者,也做了大致的規(guī)劃,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碰到了一群等級很高的喪尸。”那位中年人著急地看著接受治療的張教授,用極快地語速匆匆解釋了一句,“為了能夠保護張教授,很多異能者都失去了性命。但即使這樣,張教授還是被喪尸病毒給感染了。”
“高級喪尸?”有人很快抓住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高級喪尸不是很少會出現(xiàn)的嗎,而且形單影只,是不會和其他的高級喪尸待在一起的。怎么會有一群高級喪尸聚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但我們確實就碰到了一群高級喪尸。他們就在第五基地外面不遠,我們碰到的時候,他們好像正在商討著些什么事情。”中年人回憶了一下,但在張教授輕咳了一下后,他的注意力就又放在了張教授的身上,用一種十分慌亂的語氣說道,“怎么樣,張教授現(xiàn)在還能治療嗎?”
和系統(tǒng)所講的一樣,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治療張教授。
感受到朝著自己望過來的種種眼神,蘇尚的表情還是極為平淡的。
“連清。”
慕顧的眉頭再一次擰了起來,聲音里面出現(xiàn)了一些冷意。
“我救不了他。”
蘇尚抬了抬眼,說出來的話并沒有多少情感。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皺了皺眉頭,也有很多人試圖勸說蘇尚,但后者也始終沒有改口過。
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變得格外緊急了,終于有人想到了白樂。于是就有速度系異能者抬著張教授準備趕去白樂所在的那個醫(yī)院。
在場的人都變得沉默了起來,也準備跟著去看看情況。但就在第一個人已經(jīng)邁開步子的時候,場面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剛才的想法果然是錯的,你果然就是一個性情格外冷漠的人。”應霏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蘇尚的面前,然后就聽到了一句他今天聽了好幾次的話。
“我救不了他的。”
心尖因為這句冷淡的話跟著顫了顫,應霏穩(wěn)了穩(wěn)心神,在心里狠狠地唾罵了自己一聲。心里面生起的難受讓他沒有避開少年,還是剛過推了蘇尚一下。
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應霏聽到了一聲輕咳聲,他看著蘇尚吐出來的血怔了怔,然后立馬握住了后者的手腕。
“你怎么會有這么重的傷?”旋即,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聲音說道,“這是……五年前就有的傷。”
也是這個時候,慕顧身邊的青年發(fā)現(xiàn)慕顧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然后用一種迷茫的聲音說道,“五年的傷?”
所有人惴惴不安地待在自己的家中,手頭上的一切工作都停了下來。沒有人去種植作物,沒有人維護各種公共設(shè)施,第五基地像是回到了末世剛發(fā)生的那段時間里面。就算第五基地真的僥幸擺脫了這個危險,也需要格外長的一段時間去休整。
但最重要的是,第五基地快要被喪尸攻破了。
如果其它基地的人再不出手,第五基地的防御根本撐不了幾天。
“你們說我們基地能夠幸存下來嗎?”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已經(jīng)準備逃去其它基地的普通人,就連異能者也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第五基地的防御力變得越來越弱。
“別的基地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我有聽人談及過,說其它基地的人和慕顧正在協(xié)商。好像要讓他們出手,第五基地要付出什么代價的吧,只是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談妥,所以現(xiàn)在才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說話之人的聲音頓了頓,然后繼續(xù)說道,“等到情況變得更加危急了,慕顧肯定是會松口的。”
“我聽說明白似乎就要封城了,應該還要在鬧上一段時間才會有結(jié)果。不過,在封城的這段期間,總歸我們是安全的。現(xiàn)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封城是每個基地不到逼不得已不會使用出來的一種手段,每個基地創(chuàng)建的位置都是精挑細選的,基地外圍用來防御的城墻也是用一種奇特的物質(zhì)建成的。這種物質(zhì)是末日發(fā)生后才出現(xiàn)在世界上的,有著極強的防御力,并且可以儲存異能。
基地會時常地向這種物質(zhì)中儲存異能,然后在面臨什么極為危險的情況,就會將這些異能全部釋放出來。常年累積出來的異能會在一瞬間釋放,然后形成了一個類似防御罩的東西。
這個防御罩會籠罩在基地的周圍,里面的人沒有辦法進去,外面的人也沒有辦法進來,直到儲存起來的異能全部都被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