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能和總督睡上……”小雄蟲艾瑞爾悶悶抱著枕頭撲倒在床上。
“唔唔唔……”
極低的、像是隔了團(tuán)布的發(fā)出悶哼聲響起。
艾瑞爾懶洋洋地側(cè)過頭,藍(lán)色的眼睛看向床一側(cè)的衣柜,身體依舊保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打算。
嘭――嘭――
衣柜里傳出撞擊聲。
艾瑞爾挑了下眉,翻身跳下床,不滿地拍了下柜門,道:“別撞了,又不是不放你出來。”
撞擊聲果然消失。
艾瑞爾嘟起嘴,稚嫩的手指在柜門的控制屏上按了兩下。
“咔”地一聲輕響,艾瑞爾拉開柜門。
柜子里是被他用布條捆綁住的雌蟲同伴。
棕發(fā)小雌蟲頭頂著掛在衣柜里的幼蟲衣服,嘴里被用布條系至腦后,身上的衣服扭動掙扎而變得亂糟糟的。
看起來十分狼狽。
小雌蟲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逆光站著的艾瑞爾,里面有不安也有欣喜。
艾瑞爾俯下身,不太熟練地解開小雌蟲身上的布條。
最先解開的是手,小雌蟲邊活動著有些僵硬的手腕,邊悄悄注意著艾瑞爾的神情。
見對方雖然臉色不怎么好,但也只是沉默著解著他腳腕的布繩,沒有要發(fā)作的意思。
才將小心扯下身上散落的布條,抬手解開腦后的繩結(jié)。
“咳咳……艾瑞爾,你……還好嗎”小雌蟲試探著問。
“連房門都沒能進(jìn)。”艾瑞爾悶聲說著,解完小雌蟲腳腕的布繩,轉(zhuǎn)身坐回床上。
聽到艾瑞爾的回答,小雌蟲的嘴角上翹了些。
隨即低頭壓下笑容,胡亂踢開腿上的布條,活動身體從柜子里爬出來。
“是總督不需要嗎那……”咱們就別陪.睡了吧。
艾瑞爾掃了他一眼,板著臉道:“林奇,只要我還在一天,你就別想接近總督閣下!你一個b-,不配跟我爭寵,哼。”
小雌蟲林奇無力道:“我沒想跟你爭寵……”
“哼,雌蟲說沒有都是假的,”艾瑞爾踢掉鞋子,瞪了小雌蟲一眼,道:“快滾吧,以后你接近總督一次,我就綁你一次!”
“好……”但如果你還想陪那位總督閣下睡,我依舊會阻止你的。
林奇轉(zhuǎn)身在柜子前蹲下,將散落的布條全收了起來。
也不知道艾瑞爾是從哪里學(xué)的綁蟲方法,半點(diǎn)沒傷到他,卻怎么也掙不脫。
可不能再讓對方玩這個了。
?
家屬……
什安仰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眨了下眼睛,一藍(lán)一金的異色瞳這時(shí)看起來有些呆愣。
心口沉甸甸的,思緒混亂而跳躍。
他當(dāng)初帶著全部家產(chǎn)向慕西求婚,卻被對方拒絕時(shí),情緒波動都沒這么激烈過。
回想起慕西平靜說出“家屬”兩個字時(shí)的模樣,什安的面頰像是有火焰在灼燒,似乎連身體都跟著熱了起來。
激動得想要尖叫,想起慕西在隔壁,才堪堪咽下到了喉嚨口的聲音。
手緊緊抓住被子一角,什安蜷縮起身體,將溫度久久沒有降下的臉埋進(jìn)被子里。
――冷靜點(diǎn)什安,冷靜點(diǎn),雌奴本來就是雄蟲的家屬,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那是慕西啊。
慕西親口承認(rèn)的家屬!
另一個房間里,慕西躺在床上,通過精神能量“看”著隔壁的雌蟲在床上,夾著被子翻來覆去。
像一只大貓,很活潑的那種。
雌奴在干什么
不知道,想不明白……
還是睡吧。
……
白色的光幕,整個世界除了他,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少將,這是我名下的五顆機(jī)械星球、兩艘飛船,還有我的機(jī)甲座駕和星幣存款……”
強(qiáng)大的精神力讓慕西迅速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正在夢里。
沒有上一次的軍艦場景,只有純白的意識世界。
還有這個聲音……是什安還是上次那只軍雌
太相似了。
他聽什安喊得最多的就只有“雄主”兩個字,而那只軍雌,是“陛下”。
同樣的低沉磁性,同樣每個字都咬得像是誓言一般鄭重。
但,這個聲音的主蟲為什么要跟他說他有多少財(cái)產(chǎn)
想賄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