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記得了。”
似乎有一抹生機,剎那間注入傅柏洲眸子里,剛才沉郁的模樣已消失不見,呈現(xiàn)在邵顯眼前的,是他溫和柔軟的神情。
邵顯眨眨眼,是他的幻覺嗎傅柏洲居然也會露出冰山之外的表情。
明白傅柏洲不是故意的之后,邵顯心中堵悶盡皆消散。
婚后的生活,如他想象般,兩人涇渭分明,互不干涉。
傅柏洲工作很忙,除了去外地出差,每天必定會回家,做一桌好菜,和邵顯一起吃。
而邵顯,一邊養(yǎng)身體,一邊學著重新上手公司事務(wù)。
車禍昏迷之后,邵顯原先的公司事務(wù),都由邵蘊暫代管理,如今邵顯醒來,邵蘊等他身體恢復(fù)不錯后,就將公司交還給他了。
邵顯這段時間,倒也處理了一些文件。
接觸的文件越多,他就越上手,大概是思維上殘留一種習慣或本能。
兩人各自忙活,除早上、晚上一起吃飯,其余時間基本上不會見面。
轉(zhuǎn)眼已到冬季,燕市寒風肆虐,干冷得讓人心煩。
邵顯如今相當怕冷,穿再多衣服出門,都會凍得直哆嗦。為了身體著想,他索性窩在家里哪也不去。
反正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視頻會議是家常便飯。
傅柏洲一有空閑就煲些營養(yǎng)湯,做些好吃的。冬天才過去不到一半,邵顯就長了一些肉,皮膚愈顯白透。
又是一個周末,因蔡雅蘭想念邵顯,傅柏洲便和邵顯一同去了邵宅。
晚餐過后,蔡雅蘭慈祥笑道:“你們平時都忙得不著家,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晚上就住下吧。”
邵顯還沒回答,傅柏洲就點頭說好,相當乖順。
邵家的家庭氛圍很好,蔡雅蘭溫柔可親,邵博遠雖嚴肅但很愛護家人,這是傅柏洲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留宿的話就得睡一個房間,否則叫長輩瞧見了徒增煩憂。
所幸邵顯房間里有沙發(fā),供一人睡足矣。
結(jié)婚后他們幾次來邵宅,都是這么湊合著睡的,今晚也不例外。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邵顯房間里的沙發(fā)竟然不見了!
邵顯立刻跑去問蔡雅蘭。
蔡雅蘭笑呵呵道:“我想把家里的家具換一次新,你那個沙發(fā)有些舊,我讓人拖走了,明天新沙發(fā)就會到。”
邵顯:“……”他還能說什么
垂頭喪氣回到房間,將前因后果說給傅柏洲聽之后,他歉疚道:“媽可能是忘了你……你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床吧,反正床大得很,我睡覺還算老實,不會碰到你的。”
傅柏洲頷首,“好。”
兩人相繼洗完澡躺下,一人一邊,留出的空間還能容兩三個人,衣服邊角都難以碰到。
邵顯容易犯困,漸漸睡著了。
中間的距離,看著有些遠,但其實又很近。
傅柏洲能清晰感受到床的另一邊微微凹陷,他喜歡的人就躺在身邊。
屋子里開了暖氣,一點兒也不冷。
可邵顯睡著睡著,竟慢慢地向傅柏洲這邊靠攏,像是一只小貓咪,伸出小爪子探尋溫暖。
傅柏洲沒有絲毫睡意,他眼睜睜看著邵顯離自己越來越近。
不是說睡相很好嗎他不禁失笑。
直到一只爪子碰到他的衣角,身邊的人就再也不動了。
第二天清晨,邵顯打著哈欠睜開眼睛,突然瞪大眼睛,猛地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后,發(fā)現(xiàn)是自己逾越三八線,忙道歉道:“是我不好,你沒事吧”
傅柏洲坐起來,神情似帶隱忍,輕輕搖首后,一聲不吭去了衛(wèi)生間。
邵顯呆坐半晌,既愧疚又難過。
他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竟然滾到傅柏洲這邊,想到剛才傅柏洲強行忍耐的模樣,邵顯不禁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
因為心中堵悶,無從發(fā)泄,離開邵宅后,邵顯就去找錢文杰了。
“顯顯,照你這么說,傅柏洲應(yīng)該是在努力嘗試跟你親近啊。”錢文杰客觀發(fā)表看法,“而且,他一直沒叫醒你,說明他一直在忍耐,可見他這個人并沒有傳言那么冷酷無情。”
“他本來就不是那樣的。”邵顯下意識接話。
旁觀者清。
錢文杰看出些許端倪,故意引導他:“所以啊,你有什么不開心的”
邵顯愣住了。
是啊,他為什么會莫名覺得煩悶?zāi)孛髅鞲蛋刂尢幪帪樗耄呀?jīng)做得夠好了。
見他沉思,錢文杰也沒打擾他,而是拿起手機翻看,看著看著,忽然來一句:“霧草,這什么沙雕新聞!傅柏洲有秘密情人”
邵顯頓時面色一變,“你說什么”
話剛出口,就見錢文杰慢悠悠收起手機,笑瞇瞇道:“唬你的,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不著調(diào)的新聞”
邵顯:“……”
他試圖解釋:“我剛才只是擔心,如果真有的話,對邵家和傅家都有不利影響。”
錢文杰點點頭,“對,沒錯。”
看著就很敷衍。
邵顯起身欲走,錢文杰忽然感慨道:“顯顯,能找到合心意的人,其實挺不容易的。”
所以才要盡力去珍惜。
邵顯沉默數(shù)秒,釋然一笑:“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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