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洲被免職了。
股價下跌之后, 公司自然要有人承擔這個責任,董事會想來想去, 也只有傅柏洲最合適。
當然,其中也不乏傅柏洲自己的運作。
他并不想跟傅氏有任何關系。
而之前有合作意向的公司,因為傅氏的信用危機,紛紛打起退堂鼓。
沒有簽約的, 自然直接不再繼續(xù)商談;已經(jīng)簽約的,因為傅氏商業(yè)信譽問題, 擁有不安抗辯權(quán),可中止履行合同義務。
但生意哪能耽擱不少企業(yè)選擇與傅氏和平解約, 傅氏不得不給予賠償。
這種局面真是火上澆油。
而被免職的傅柏洲,則安安心心待在邵顯的別墅里,天天給邵顯做飯吃。
錢文杰跟著沾光,大飽口福的同時,還不忘調(diào)侃:“柏洲,你被免職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在說你一事無成呢, 要是知道你跟顯顯住在一起,還不知道會怎么說你。”
“說我吃軟飯”傅柏洲反問。
“吃軟飯怎么了”邵顯打開門, 站在玄關處笑道, “我愿意給他吃, 誰管得著”
“得,”錢文杰舉手投降,“我說不過你們, 看來我這個電燈泡得走了。”
“你要回去打比賽了”
邵顯坐到沙發(fā)上,接過傅柏洲遞來的溫水,喝了一口問道。
“是啊,休息這么長時間,該回去找找感覺了。”錢文杰感嘆一聲。
“預祝文神再創(chuàng)佳績啊。”邵顯真誠笑道。
錢文杰盯著邵顯看了幾秒,忍不住道:“顯顯,你有沒有覺得這段時間你笑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柏洲離開后,你就很少這么笑過了。”
傅柏洲聞言,既愧疚又高興。
“那時候天天忙著學習,哪有時間去笑”邵顯乜了他一眼。
吃完飯后,錢文杰自覺滾去房間玩游戲,邵顯和傅柏洲則去書房工作。
“你這些天一直沒露面,就一點都不擔心”
邵顯看著電腦前神情專注的傅柏洲,忍不住問道。
傅柏洲立刻舍棄工作,轉(zhuǎn)首回道:“有趙思欽在,沒事的。”
說起來,他還得感謝傅琮的“栽培”。
天賦,加上后天的訓練,足以讓傅柏洲成為一個出色的商人。
傅氏從來不是他的目標,他不依靠傅氏,也能憑借自身能力,與邵顯并肩而立。
趙思欽在管理方面的才能不容置疑,但他缺少對商機的嗅覺以及對市場的敏銳性。
且傅家管不到趙家。
所以這幾年,趙思欽在傅柏洲的授意下,不斷進軍華國市場。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傅柏洲脫離傅家就什么也不是。
可他們并不知道,傅家繼承人的身份,傅柏洲從沒放在眼里。
就連傅氏股價下跌時,傅柏洲都懶得大肆收購去掌握更多股權(quán)。
他是真的不愿與傅氏有任何瓜葛了。
要不是傅琮用邵顯威脅他,他也不會暗中伺機,讓傅琮徹底失去傅氏。
如今的傅氏,正處于風雨飄搖之中,傅家人內(nèi)斗得厲害,只要外人輕輕一推,就會徹底倒塌。
雖如此,傅柏洲卻依然有些擔心。
“顯顯,如果真到萬不得已,傅琮可能會……”
“你是說他會傷害我”邵顯靠在椅背上,歪頭看他,“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傷害”
雖說傅氏家大業(yè)大,但在燕市,邵家的根基還是不容撼動的。
而且邵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顯顯,傅琮是個瘋子。”
即便傅琮如今已經(jīng)捉襟見肘,傅柏洲也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邵顯捉住他的手,正要安撫幾句,傅柏洲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是趙思欽。
“老傅,有個女人在傅氏門口,自稱是你母親,引來不少媒體。”
因為開著外放,邵顯聽得一清二楚。
他立刻去搜索新聞。
網(wǎng)上果然有相關傳播,而且傳播的趨勢在不斷擴大,看這節(jié)奏,肯定是有人不愿傅柏洲好過。
這種狗血倫理大戲,最受網(wǎng)友喜愛。
視頻中,一女人穿著樸素,裝扮普通,正在向傅氏的保安哭訴,怎么趕也趕不走。
視頻拍得很清晰,一看就是柏美娟。
這么多年過去,她已不復當年那般光鮮亮麗,歷經(jīng)歲月侵蝕,沒有昂貴的保養(yǎng)品,儼然呈現(xiàn)出蒼老之態(tài)。
按照刑期來算,陳昌建應該在幾年前就出獄了。
看來他沒有東山再起,又或者他東山再起,但拋棄了柏美娟。
但不論是哪種,邵顯對柏美娟都沒有絲毫同情。
甚至因為她如今惡意到傅氏去鬧,而生出幾分火氣。
傅柏洲對他的情緒很敏感,立刻握住他的手道:“沒事,我能處理好。”
評論區(qū)有罵傅柏洲的,有罵柏美娟的,也有路人默默圍觀吃瓜的。
“她應該沒這個膽量,”邵顯皺皺眉,“估計是背后有人指使。”
“不會是傅琮。”
傅琮的腦子里基本上沒有柏美娟這個人,也不會用這一招,他愛惜自身羽毛,柏美娟絕對算是他的一個污點。
當年他來華國開拓市場,不小心睡了一個女人,哪能想到這個女人懷孕了呢
這件事根本沒在他心里留下任何印記,直到發(fā)現(xiàn)傅柏洲,他才隱約想起來,似乎是有這么一件事。
八年前,傅琮本來還打算給柏美娟一筆錢,但在看到調(diào)查資料后,他果斷改變主意。
這是他的兒子,柏美娟助紂為虐,經(jīng)過他同意了嗎
傅琮不是心疼傅柏洲,他只是因為自己的“所有物”被冒犯了。
“陳昌建陳煜”邵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