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恬清晰地感覺的左斯楠的情緒絕對算不上好, 這樣子的情況確實是有些尷尬了,但是沈舒恬又忍不住有些憋笑。
只是那頭還有諾諾的哭鬧聲, 沈舒恬推了推左斯楠的胸膛,她微彎起眸子,差點沒笑出來,“諾諾在鬧呢,快起來。”
左斯楠微俯身, 氣息貼近,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唇上傳來些許的刺痛感,沈舒恬微皺起眉。
左斯楠垂眸瞥了她一眼,眼里的不滿散去一些, 起身,手拉住她的手臂拉了起來。
最奇怪的, 莫過于幾乎在同時, 諾諾那邊便不鬧了。
沈舒恬都不敢在去看左斯楠的臉了, 偏偏想笑又不敢笑,她低下頭, 將略微凌亂的衣服的整理好。
沈舒恬推開諾諾的房間,將軍趴在小包子的小床前, 身體拉長,腦袋擱在床沿上, 喵喵地沖諾諾叫。
諾諾翻了一個身, 朝它趴了過來, 拉著床欄趴了起來,伸手去摸將軍。
喜愛得不行。
沈舒恬有時候都忍不住感慨,現(xiàn)在的將軍還真是挺辛苦的,它這些年越發(fā)懶了,找到一處地多久都不肯挪動兩步,但是只要諾諾一哭就跑了過來。
可惜這份關心沒能持續(xù)多久,聽到沈舒恬的腳步聲,將軍轉頭看了過來。
看見沈舒恬,把被諾諾蹂躪的腦袋縮了回來,沖著沈舒恬喵了兩聲貓言貓語,就腳步輕盈地溜了出去。
沈舒恬無奈,諾諾的目光追隨著將軍,看著將軍頭也不回,消失在門口,嘴巴瞬間就癟癟的,可憐得不要不要的。
仿佛將軍就是那拋妻棄子的渣男,他抓著床欄翹首以盼。
沈舒恬笑得不行,將委屈巴巴的諾諾小包子抱起來,稀罕地親了兩口。
諾諾小包子條件反射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小手指著門外,示意沈舒恬帶他去找將軍。
左斯楠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諾諾,眼神有點淡。
諾諾自然不懂左斯楠的思緒,直接將他爸爸無視個徹底,還不停地揮舞著他藕節(jié)般的小臂,嘴里還焦急地啊啊啊。
沈舒恬無奈又好笑,看了左斯楠一眼,解釋說“諾諾可真喜歡將軍啊,剛才將軍跑了出去,現(xiàn)在就想追出去玩。”
左斯楠輕而易舉地將諾諾拎到懷里,“我?guī)鋈ァ!?
將軍懶洋洋的,吃完飯之后喜歡在在陽臺或者院子里曬一個下午的太陽,沈舒恬已經(jīng)十分習慣在各個將軍喜歡待的角落上放好小墊子了。將軍可以一個下午都不挪窩,就一根尾巴在后面甩啊甩啊。
跟七八十歲外面的老爺爺一樣,悠哉安逸得不行。
只有諾諾這個小不點能讓它挪窩了。畢竟對將軍來說,這個體積跟它差不多的小不點有點煩,偏偏有時候看著也還可以。
沈舒恬跟著左斯楠走出去,將軍就躺在沙發(fā)上。
它抬起了腦袋,視線一直落在左斯楠身上,目光似乎有些冷。
待到諾諾小包子被放到沙發(fā)另一邊的時候,它翻了一個身直接將屁股對了過來,不過沒有跳開就是了。
諾諾完全看不出將軍的拒絕,他樂顛顛的,動作十分利索地爬了過去,抱著將軍胖乎乎軟綿綿的的身體,腦袋直接擱在了將軍的肚子上,在它的旁邊趟了下來。
小手不安分地去抓那晃啊晃的尾巴,抓住了,被將軍抽了出來,又抓住了,又被將軍抽了起來。
將軍眼神懶散地看著諾諾,指揮著自己半空中的尾巴,一次又一次地躲開諾諾的小手。
諾諾咯咯直笑。
左斯楠在一旁的坐了下來,疏懶地靠在沙發(fā)背上,襯衫扣子半開著。
沈舒恬看了左斯楠一眼,有些臉熱,又有些愧疚。她挪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邊,拿起他的手,自動自發(fā)地攬住自己腰上。
她乖乖地往他的懷里窩,只是想到剛才的事情,又莫名地覺得好笑得不行,她偏頭瞅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眼眸里笑意盈盈。
她偷瞄了諾諾一眼,他跟將軍玩得正開心,勾住左斯楠的頸脖,讓他微微俯下身。
她吻上他的唇,細細地描繪他的唇形,眼尾輕挑,眼睛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他。
無聲地誘惑著,又咬又親,將那潤澤的薄唇弄得越發(fā)紅艷。
左斯楠的氣息已然不穩(wěn),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他熾熱的體溫。
她離開他的唇,身體也拉開了一些距離,笑得像個小狐貍,分外的得意。
左斯楠微微收緊手臂,兩人的身體再次貼緊,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
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聲音十分地危險,“你以為每次都能像剛才那樣跑了”
沈舒恬趕緊認慫,她眨巴眨巴著眼睛,帶著討好,“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左斯楠斂眸,聲音隨意,“呵。”
沈舒恬“”
沈舒恬剛才只是想玩一下,真的沒想那么多,求放過。
諾諾今天一天都在路上,也沒什么時間休息,跟將軍玩了半個小時很快就和它頭頂著頭,沉沉地睡過去了。
沈舒恬小心地把他抱了起來,將軍抬頭看了一眼,重新又躺了下去。
沈舒恬把諾諾抱到了床邊,小心地把他放了下來,蓋上了小被子。
沈舒恬也有些累了,她剛關上房門,就被左斯楠拉住了手臂,他一扯,就摔在了他懷里。
“現(xiàn)在我們來算算剛才的賬,”
沈舒恬“”
第二天又是一周的星期一,沈舒恬困倦地起身,在心里把左斯楠罵了一頓。
左斯楠完全就是一只禽獸,完全沒有任何克制地把她壓榨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忍不住哭著罵了他一頓。
又被狠狠地欺負了一次
沈舒恬起了床,諾諾小包子也起床了,他坐在餐桌上,抱著他的奶瓶乖乖地喝牛奶。
沈舒恬忍不住橫了左斯楠一眼,不過吃飽喝足的男人心情很好,絲毫不介意。
沈舒恬吃過了早餐,親了一口乖乖巧巧的小不點,出了門。
沈舒恬來到公司,現(xiàn)在時間還挺早的,公司里沒幾個人。
米漫漫將文件放到一邊,看到沈舒恬,趕緊招呼著把她叫了過去,“舒恬,我有事跟你說。”
沈舒恬走了過去,先將包包放好,“怎么了要告訴我什么啊”
米漫漫的聲音壓低,有點神神秘秘,“我聽說湯蓉莎要結婚了。”
沈舒恬還挺驚訝的,她眨了眨眼,“那挺好的啊。”
自從發(fā)生那件事之后,沈舒恬和湯蓉莎現(xiàn)在除了公事誰也不搭理誰,在公司里倒是很相安無事。
沈舒恬不關心湯蓉莎的事情,只要她不來打擾她的生活就行。但是畢竟是同一個雜志社的,有些事情就算她不主動去了解,但是還是有不少傳到了她耳朵里。
比如方峽在那件事之后很快就甩了湯蓉莎,湯蓉莎苦苦挽留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有成功。方峽甚至在不久之后就有了一個新女友,湯蓉莎知道后去鬧過,去圍堵過,去罵過,不過做得再多也沒什么用,方峽是鐵了心要跟她分手。
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年,湯蓉莎終于放棄了,不過湯蓉莎在這件事后明顯得消極了不少,性格更加尖銳,看誰似乎都不怎么順眼,但是再也沒有招惹過沈舒恬。
兩人這么久了一直相安無事,沈舒恬覺得很好,她最不喜歡那樣沒有意義的麻煩。
米漫漫撇了撇嘴,“聽說那個男人年齡都快五十歲了,孩子都上大學了。”
“啊”沈舒恬還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人選,她皺了皺眉,“這不可能吧。”
米漫漫切了一聲,“要是換做別人我都替別人女孩子可惜,不過如果是湯蓉莎,那就算了。我知道那個男人還真的挺有錢,當然跟太子爺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她自己估計都覺得自己嫁的不錯呢。人老算什么,有錢就行了唄。”
“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舒恬的語氣淡淡,湯蓉莎以后的生活無論是好是壞,都是她一個人的事。
米漫漫也點了點頭,拿著茶喝了一口,“也是,反正現(xiàn)在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跟她也不過是個認識的陌生人了。”
湯蓉莎自從和沈舒恬鬧開之后,同時和米漫漫劃開了距離,米漫漫為此開心了不少。
時間過得飛快,諾諾也兩歲了。
入秋的時候,寒風氣,沈舒恬終于在這忽高忽低的氣溫下,發(fā)燒了,還有點小感冒。
沈舒恬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很沉重。
左斯楠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掌心里溫度讓他皺起了眉,沈舒恬微睜開眼,“怎么了”
聲音帶著嘶啞,她自己都發(fā)覺了,“我發(fā)燒了”
左斯楠嗯了一聲,“你先休息,我去叫醫(yī)生。”
沈舒恬檢查完身體,又起床吃了早餐。
諾諾也知道媽媽生病了,亦步亦趨地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沈舒恬的身邊。
沈舒恬吃過了早餐,也會到臥室睡覺了。
沈舒恬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意識也有些醒了,聽到臥室門口被推開的聲音。
沈舒恬還有些迷糊,耳邊能聽到諾諾小小的奶音,“媽媽。”
還能聽到將軍喵了兩聲,然后諾諾的聲音壓低,就在她的旁邊,“爸爸說不能吵到媽媽。”
沈舒恬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有些熱,她睜開了眼睛,看到諾諾就在她的床邊。
沈舒恬微微笑了笑,“諾諾乖,媽媽生病了,別靠近媽媽,會被傳染的。”
諾諾驚喜地看著沈舒恬,想靠近,聽到沈舒恬的話又乖乖地挪遠了兩步,小腦袋放在手臂上,歪著頭看著沈舒恬,“好的,媽媽,我遠了。”
沈舒恬往被子里又挪了一下,笑道“諾諾,爸爸呢”
諾諾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眼睛,擔憂地看著沈舒恬,“爸爸在給媽媽做飯。”
沈舒恬嗯了一聲。
沈舒恬偏頭看了一眼門口,看到那小小的一條縫隙,就知道是諾諾自己一個人跑進來的。
她生病了,從剛才諾諾的話里,知道左斯楠肯定有告訴他不要來打擾她。
不過諾諾沒忍住,還是偷偷跑進來了。
諾諾有點蔫噠噠的,語氣很天真,“媽媽,你可以把病分我一半,那你就沒那么難受了。”
沈舒恬眨了眨眼,笑了,“不行哦,媽媽舍不得諾諾生病。”
諾諾急急說“可是諾諾也舍不得媽媽生病。”
沈舒恬一愣,心里軟得不行,她忍不住伸手過去,摸了摸他柔軟的黑發(fā),“這樣就可以啦,這樣媽媽就沒那么難受了。”
諾諾的眼睛就是一亮,腦袋在沈舒恬的手心里軟乎乎地蹭了蹭,“媽媽,你還可以多摸摸諾諾。”
諾諾站起來,蹦了一下,開心地說“我去找爸爸了。”
沈舒恬點了點頭,聲音溫軟,“去吧。”
沈舒恬看著諾諾顛顛地繞過床尾跑了出去,興奮地跑了出去,她翻了一個身,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