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才像她,紀寧鈞嘆了口氣,俯身刮了下她鼻子,說“既不是哄你的,也不算誠心,被你逼的行不行”
“哦哦”柏溪看向自己父母,說“這個人總算是是把心里話說出來了,爸媽你們聽見了吧,這個人簡直太恐怖了”
柏溪跟紀寧鈞原本還在為如何打消父母疑慮而發(fā)愁,沒想到一不留神就當著家長面,開啟了打情罵俏模式。
柏立人跟朱志蘭原本還有些疑慮,看到兩人這么有來有回的樣子,原本心里的種種擔憂立刻就少了幾分。
老兩口饒有興味地看他們唱了會二人轉,等再次想起他們倆,杯子里裝著的熱茶都已經(jīng)冷了下來。
柏溪陪父母去樓上臥室休息,新晉大廚紀寧鈞則圍上圍裙,為了驗證自己實力確實不俗,親自下廚房準備餐點。
柏溪原本覺得一家三口單獨相處,老柏跟朱女士肯定會偷偷跟她說點什么,譬如他們過來的真實目的,或是從哪聽來的一手消息。
可兩個人真的就只是選擇休息,對他們倆的事情不置一詞,一向心思縝密鬼點子極多的朱女士還把她送到門口“去幫幫紀寧鈞。”
柏溪嘖嘖,總害怕這里面是不是有詐,好像朱女士現(xiàn)在突然沖去他們臥室翻箱倒柜,搜尋這個家里一切可疑之處,才符合她的人物性格。
可是朱女士居然什么都沒干,還特別體貼地要她去給紀寧鈞幫忙,這完完全全就不像是她作風啊
柏溪朝著媽媽一陣陰陽怪氣的笑,朱志蘭起初愣了下,隨后也向著她同樣陰陽怪氣的笑。兩個人僵持了會,柏立人過來關了門。
紀寧鈞上樓來喊柏溪下去吃飯的時候,她正獨自坐在床邊上發(fā)呆,眼神滯滯地看著一邊不知何處,整個人都有點不在狀態(tài)。
紀寧鈞在她旁邊坐下來,伸出在她面前揮了揮,她仍舊是目不轉睛地發(fā)著呆,一副完全不知道他進來的樣子。
紀寧鈞只好再揮了揮。
“你坐著我裙子了,我知道你進來了,我就是不想理你。”柏溪語調很平地說,再過了會兒,才把眼睛轉過去看他“傻不傻啊你。”
“想什么呢,一個人坐在這兒。”紀寧鈞把自己沾了油煙味的胳膊放到她鼻子前面,柏溪皺著鼻子連忙推開了。
“我在想事呢。”柏溪說。
紀寧鈞“愿聞其詳。”
柏溪嗤了聲,眼神卻暗了暗“我爸媽一定是知道我們的事了,我們都在裝糊涂,就看誰能裝得更久一點。”
紀寧鈞一下子緊張起來“怎么會。”
“他們大概是對我們的相處模式覺得迷惑,或是突然想通了不應該管孩子的事,總之他們肯定是知道了,現(xiàn)在的沉默純粹是給我們面子。”
紀寧鈞表情嚴肅,坐了幾秒突然起身,說“那我現(xiàn)在就去給他們賠罪,這件事因我而起,又隱瞞了他們那么久,其實我也早想跟他們坦白了。”
紀寧鈞預備往門外走,后面有一串腳步聲響起。
柏溪抓住他胳膊,說“算了,坦白什么啊。他們都在給我們面子,我們怎么能不給他們面子呢。”
紀寧鈞看著她“那還是暫時拖著”
“拖著吧,都已經(jīng)決定演戲了,看戲的也挺入戲,干嘛還要讓一切都血淋淋的。”柏溪說“等他們這次走了,我再找個機會好好跟他們聊一聊。”
紀寧鈞忽然清醒道“其實,也可以不演戲。”
柏溪一時間沒聽明白,就見他向著衣帽間大步走了過去。她隨后跟上,看到他開了她的保險箱,從里面取出個什么。
紀寧鈞說“原本我是想著等你同意回家后,讓你自己來打開,算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的,不過現(xiàn)在”
紀寧鈞突然在柏溪面前跪下來,向她伸出一只手,拇指跟食指間夾著一枚什么。柏溪根本不必仔細看,已經(jīng)被火彩晃了眼睛。
他抓著一枚戒指,單腿跪在她面前。
這是求婚嗎
紀寧鈞抓過她手,說“柏妞,嫁給我好嗎這次我們都不做逃兵,以后你買菜我做飯,一起到最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