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好了,她終于一股腦的把自己真實一面拋出來。
柏溪有點破罐子破摔了:“你每次一聲不吭出去,我都會想,他是不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去干嘛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多事。”
“我連電話都不敢打,就怕影響到你工作,更怕哪天那邊接起來的是個女人,掐著嗓子跟我說‘紀寧鈞在洗澡呢’。”
柏溪說得聲情并茂,特別是尖著嗓子學人說話的時候,活脫脫就是個又嬌又媚的小妖精,一看就是在心里排練過許多回的。
紀寧鈞忽然嗤地低聲笑起來,連眼睛都彎起來,他抓著柏溪的手在嘴邊親了親,饒有興味地問:“要真是這樣,你怎么辦”
“我當然沖過去直接閹了你!”柏溪橫眉,脫口而出。
頓了頓,懊惱地打了下自己的嘴,責怪剛剛的自己太粗魯了。
紀寧鈞反倒笑得更厲害,無意被口水嗆了下,坐在浴缸邊上咳嗽半天才好了:“厲害厲害,我也贊成你這么處罰出軌的人。”
柏溪扁扁嘴,強行圓場:“當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做這種事,就是……有的時候一個人在家總會忍不住瞎想。”
紀寧鈞揉了揉眼角的笑出的眼淚,表情已經變得很嚴肅了:“對不起,是我讓你覺得沒有安全感了。”
他突然這么勇于承認錯誤,柏溪還有點不太習慣,她抽回自己的手絞了半天,反倒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紀寧鈞沖她招手:“想不想過來抱一抱”
柏溪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很認真地搖了搖頭。
紀寧鈞納悶:“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纏著我嗎,大夏天的也要擠在一起。我讓你走遠點,太熱了,你好像還很不高興。”
“……”什么時候的事啊,她怎么一點都不記得柏溪朝著紀寧鈞撇撇嘴:“你身上濕漉漉的,抱著不舒服。”
紀寧鈞臉都黑了,站起來就開始脫衣服。
“你你你你干嘛!”柏溪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說話說得好好的,怎么動不動就脫起衣服來了。
紀寧鈞仰著下巴解扣子,空余下來的一只手拽過柏溪系帶,睡衣便順著雪白軟滑的皮膚落了下去。
“一起洗澡。”紀寧鈞鎮(zhèn)定地說。
泰迪口中的“一起洗澡”,內容往往不僅僅局限于此。
柏溪以過往多次的經驗來判斷,他這又是平淡生活里的一次趣味,非要把她最后折騰得奄奄一息才舒服。
不過柏溪顯然還是用舊眼光來界定了新男人,紀寧鈞還真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洗澡,一會兒給她搓背一會兒給她涂沐浴露。
雖然柏溪總覺得這過程中被什么存在感十足地頂著。
等到后來洗完了,也是紀寧鈞給柏溪擦的身上的水,再把她像個小孩兒似的裹進浴袍,給抱到床上去。
柏溪輾轉一天,奔波一天,心累一天,到這會兒才算是徹底放松了下來。她貪戀地在床上伸了幾個懶腰,再轉上幾圈。
傻乎乎地想著,要是嫁給床好像也不錯。
紀寧鈞此時光著上身走過來,拿著毛巾擦拭頭發(fā),歪頭看她,問:“咱們現(xiàn)在算不算是和好了”
放在以前,柏溪已經搖著小尾巴過去說“老公,其實我根本沒生你氣了”,今天倒還矜持著,說:“我覺得還沒有。”
只是溝通了下,把心里的話說出來,怎么就算和好了呢
紀寧鈞將毛巾一丟,跪在床上,一寸寸壓下來,最后幾乎完全罩在她身上。他捏起她下巴搓了搓,低頭就吻了過去。
兩個人度過最困難的一段,氣氛緩和后的當下,同處一室的兩個人都有幾分情動。
柏溪隔著幾層衣服還能感覺出他明顯起了變化的身體,他身上堅硬滾燙,就更顯得她整個人嬌弱柔軟。
有過這么多年的實踐,紀寧鈞的吻技被鍛煉得越發(fā)好。往往在她唇上隨便輾轉幾分,就能把她勾得連連低`吟。
柏溪完全是用上了平生所有的理智才舍得將他推了一推,說:“你不要想著用這招美男計,就可以順利過關。”
話是這么說的,但兩條腿已經很沒骨氣地纏著他腰,繃直的腳尖還在他腰窩上蹭了蹭。
“這樣啊。”紀寧鈞撐著自己坐起來一點,低垂著眼睛像是想了會:“那你現(xiàn)在覺得餓不餓”
柏溪更加迷糊,不知道他說的這個“餓”字到底是指的食物還是她,她踟躕著小心答道:“你說呢”
紀寧鈞忽然松開她起身,柏溪一頭霧水地攏著浴袍跟過去,然后就看見紀寧鈞居然開了燃氣灶,開始燒水了
紀寧鈞是個對時間規(guī)劃極其嚴格的人,最反感的就是被家務占去原本可以用來工作和學習的時間。
柏溪還沒回過味來,回想今天太陽究竟是從哪邊升起來的,就看紀寧鈞跟她揚了下眉:“你還沒吃過我做的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讓我用“一起洗澡”做簡介,那就讓他們一起洗jio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