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里音樂震耳欲聾,男男女女擠在一起隨著節(jié)奏律動起舞。
柏溪盡管不在大廳正中央,也并沒有其他有備而來的人打扮得那么精致花哨,只憑借著一張小豬佩奇和完美身材就惹來一眾眼光注視。
柏溪這條裙子來自歐美奢牌,又不是定制,設計裁剪都是依照歐美人審美和身材,是普遍梨形身材的東方人很難駕馭的一種。
柏溪穿上卻極為合身,豐滿酥`胸深不可測,一把細腰盈盈可握。兩條細腿本來就長,她又踩了雙紅底尖頭小皮鞋,整個人完全鶴立雞群。
跳到興起,她兩手上舉,胸前溝壑更為洶涌,完完全全是性感尤物。
現(xiàn)場男人都想方設法往她身邊擠,有個素質(zhì)欠佳的甚至打算伸手摸她屁股。鄭慈宜剛剛喊完小心,忽的有只手推了那臭男人一把。
柏溪看過去,是剛剛跟她一道來的奧特曼。
柏溪不穿鞋也有一米七,踩上這雙恨天高直接奔著一八五去,奧特曼居然還能比她高一個額頭,要不是實在太瘦,站出來就能嚇跑一幫人。
他明顯板著臉,哪怕有面具遮擋后也能察覺出那股戾氣。他粗著嗓子對那男人說:“再敢摸一下我女人試試看。”
“……”柏溪看見他態(tài)度強硬地幫忙清空附近虎視眈眈的臭男人,再扯著她站到他面前跟他一道跳舞。
柏溪哂笑:“哪個是你女人了”
不過這一招還算不錯,奧特曼宣誓過主權又秀過肌肉后,柏溪明顯感覺到身邊亂舞的臭男人少了不少。
奧特曼方才還帶著涼意的眼睛忽地一閃,他幾乎是孩子氣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純粹是想把他們趕跑。”
他倒是挺正直,一點都不占她便宜。
柏溪剛剛這么想完,立刻聽到他說:“那你有男人了嗎沒有的話,咱們是不是能交換個聯(lián)系方式”
“……”柏溪嗤地笑出聲,向他晃了晃自己的無名指。
那里安安靜靜躺著一枚鉆戒,花瓣形設計,旁邊一圈小鉆中央是個超過兩克拉的無暇粉鉆,算是她諸多戒指里最低調(diào)的一款。
奧特曼立刻點頭,笑著解嘲:“沒想到你這么年輕就結婚了。”
“沒見過我正臉,怎么知道我年不年輕啊萬一我一脫面具,下面就是一張四十歲老阿姨的臉呢”她指了指鄭慈宜:“那個是我朋友,她才是年輕又漂亮。”
鄭慈宜正扭著秧歌呢,猛地看見柏溪指她:“你別搞我啊!”
柏溪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沒有紀寧鈞這個定海神針在旁邊約束著,她能一路給你蹦到天上去——鄭慈宜太了解這家伙了。
奧特曼搖頭:“我不喜歡孫悟空,太暴力了。”
“呵,你還挺挑剔的。”柏溪也是閑的,跟這男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啊”
奧特曼說:“小豬佩奇啊,萌萌軟軟的,怎么欺負都不會還手。”
“嘖嘖。”柏溪說:“你們這些男人啊,怎么都喜歡小白兔似的女人。稍微遇見個有點個性的,就嚇得要跑。”
“‘都’”他仰頭笑:“除了我以外還有誰啊你老公”
柏溪這次可不愿意回答了,換了一個話題:“你的舞跳的不錯啊,經(jīng)常來夜店經(jīng)常來夜店的男人可不能找。”
奧特曼說:“這是什么道理我看你舞跳的也不錯,你也經(jīng)常來夜店吧,經(jīng)常來夜店的女人能不能找呢”
“我不一樣。”柏溪大言不慚:“我這是天生的。”
“厲害厲害。”奧特曼很是捧場:“不過你可要小心藏好了,喜歡小白兔的男人可不喜歡逛夜店的女人,萬一你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你不就慘了”
柏溪心想廢話,她這輩子最好的演技都用在裝紀太太上了,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被紀寧鈞給拆穿呢!
“不怕,”柏溪眉飛色舞:“我老公從來不來這種地方。”
兩個人正聊得高興,有侍應生過來邀請他們?nèi)ブ醒胛枧_上表演。
這家夜店正中是個很大的舞臺,除了夜店請的表演嘉賓,也會挑選全場舞跳得最好最靚的仔上來享受歡呼和喝彩。
這幾乎可以說是針對素人的最高榮譽了。
一束光從頭頂打下,正好對準柏溪這邊,奧特曼已經(jīng)踩著節(jié)奏點往上走了,柏溪卻還在猶豫著,最后被他一把扯了上去。
整個夜店都沸騰了,紀寧鈞這邊也是熱鬧非凡。幾個狐朋狗友站在椅子上朝臺上吹口哨,不停詢問能不能送花環(huán)上去。
舞臺上原本表演的嘉賓們都很給面子地讓到一邊,留給臺上的一對素人盡情展示。
深v裝的那位小豬佩奇起初似乎有點緊張,兩手擺在身后只是小幅度擺動。
隨著音樂進入高`潮,她也漸入佳境,每一個動作都恰好踩在節(jié)奏點上,如同一條起舞的靈蛇,既靈動妖嬈又充滿了力量。
紀寧鈞并不懂跳舞,但也被帶動著手指輕點,跟著她節(jié)拍敲著膝蓋。
那原本讓他覺得很熟的酥`胸半露乃至是纖腰長腿,又立時變得陌生起來。
肯定是認錯了,雖然紀太太的身材是萬里挑一,但這么大的林子,能找到一個跟她差不多的,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
柏溪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呢,她是軍人家庭出身,家教極嚴。哪怕她已經(jīng)成年,偶爾涂點顏色濃烈的指甲油,都會被岳父責罵。
何況她是喜靜的性格,又宅,寧可在家里躺著也不會愿意出去多走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