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面露詫異:“什么”
李天劍咬牙道:“既然要看機緣,那我就造一份。”
他可沒法坐以待斃、隨緣認命,就算是高人的主意也不行。她要看緣法,那他就造緣法。我命由我不由天,他不會放過任何潛在的機會。
管家:“”這又是犯什么病
夜晚的暴雨摧斷無數(shù)樹枝綠葉,李天劍卻難得地并未在淋雨后重病,這更加堅定他遇到高人的信念。雖然周圍人覺得他異想天開,或者出現(xiàn)幻覺,居然夢到御劍的古人,但李天劍卻確信一切不是鏡花水月。
重度武俠迷?倔強二少爺?李天劍進行自我安慰,小說主人公拜師都有磨難,現(xiàn)在他面對如此小的歷練,何足掛齒他肯定能找到師父的!
反正不管楚瑞清現(xiàn)在收沒收徒,李天劍已經(jīng)選擇自我麻痹,把對方看作自己的師父。
另一邊,楚瑞清流年不利,她望著手中被雨泡軟的紙劍,覺得自己下山后事事不順。她向來不喜歡卜算占卦,此時卻第一回后悔沒找?guī)煹荜R和看看,誰知道到手的飛劍也能跑
她本來差點握住古劍,卻遭遇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不但紙劍損壞,古劍也不知所蹤。
京城東郊的街道漆黑無人,楚瑞清努力將紙劍擰干,卻頹然地發(fā)現(xiàn)搶救無效,它已經(jīng)徹底報廢。她失去紙劍,便面臨尷尬的局面,暫時沒法御劍飛天。
楚瑞清心道:不然明天曬干試試也不知道能不能二次使用
楚瑞清滿腦子紙劍和古劍的事情,渾然不知她的奇裝異服引人注目。她穿得是門內練功服,放在現(xiàn)代社會便格格不入,顯得分外異常。雖然現(xiàn)在盛行漢服,但大半夜在街上淋雨亂逛的漢服妹子也少見,楚瑞清很快便被人盯上。
“美女,要跟我們一起玩嗎”深夜的街上人煙稀少,幾個醉酒的大漢流里流氣地上前,不懷好意地搭訕道。
楚瑞清:“”
楚瑞清:“你是在調戲我么”
她太久沒跟門外人交流,據(jù)說峨眉山下日新月異,山下人都有好多潮流新詞,讓闞和津津樂道。她一時摸不準壯漢們的態(tài)度,干脆禮貌地出言詢問。
男人們對視一眼,壞心眼地哈哈大笑,有人伸手攔她:“調戲你怎么了……啊!”
楚瑞清看對方不但承認還動手,她不躲不閃,只是手腕一翻,便不知如何將壯漢摔翻在地。那人趴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他根本沒看清她的動作,頓時惱火道:“小娘們……”
剩下幾人也被激怒,將楚瑞清團團圍住,形成包圍的架勢。
楚瑞清看著趴地的男人,眼神中也露出意外,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本來就想震懾下對方,但他好像很不禁打,竟然直接摔趴下她過去跟二師弟交手,對方起碼能來幾回合,這人還不如猴
楚瑞清回想起師弟師妹的知識灌輸,凝眉道:“你碰瓷我”據(jù)說山下人心險惡,常有碰瓷之事發(fā)生,有人沒事也要倒地求賠償,跟現(xiàn)在地上的男人如出一轍。
壯漢:“”眾目睽睽之下我被丟臉摔翻,你好意思說我碰瓷
是可忍孰不可忍,醉酒壯漢們被楚瑞清的挑釁之言激怒,打算給她點顏色看看,看上去氣勢洶洶。
附近常有尋釁滋事,下班經(jīng)過的范彤注意到楚瑞清的情況,又不敢貿然惹火上身,只得趕忙找人求救。因為時值深夜,又逢暴雨剛過,正好四下無人。范彤是女流之輩,沒法跟一群成年男人硬碰硬,她立刻跑去報警搬救兵,想要解救無辜小姑娘。
楚瑞清面對暴躁醉漢小隊,她的表情倒是云淡風輕,頗為鎮(zhèn)定。
戰(zhàn)斗發(fā)生得很快,正義路人范彤不愿看慘劇發(fā)生,很快領著片警趕到。她勇敢地站出來,吼道:“別打啦!都住手!警察來啦!”
片警火速趕到,他們看著倒地的醉漢們,怒斥道:“又是你們幾個……”
警察嚴厲的話還沒說完,地上的醉漢便猶如看到親人般沖上前,一把抱住片警大腿。他像是被嚇得屁滾尿流,委屈地指向楚瑞清,大聲哭訴道:“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趕快逮捕她!她故意傷人!”
她簡直不是人,完全把他們摁在地上打!他們想跑都會莫名跌倒,宛如撞邪一樣!
警察:“……”
醉漢聲淚俱下:“你們要是沒及時趕來,我們就被打死了……”
警察看看旁邊孤身一人又無害的楚瑞清,又望著七扭八歪的遍地醉漢。他推了推腿部的流淚大漢,冷漠而官方道:“…………你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