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騫喉頭滾動了一下,突然覺得有點渴。
如果說以前的沈清言是稚氣未脫的大男孩,那么此刻謝意騫真實地感受到了屬于一個男人的誘惑。
那一刻謝意騫險些把持不住自己,心里頭有個念頭在不斷地叫囂著:撲倒他撲倒他……
然而就在謝意騫努力掙扎間,突然平地一聲雷, “臥槽沈清言剛剛那一下果然很像操空氣啊!江鵬越你的總結(jié)真精辟!”
這聲音不是韋曲那個矮子又是誰!
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加上包間里微微有些昏暗,韋曲他們只看到了剛剛沈清言突然騷.氣地做出了他標志性頂.胯的動作,但并沒有注意到那一下實際上是已經(jīng)頂?shù)搅酥x意騫的身上。
韋曲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謝意騫瞬時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心虛地踩了沈清言一腳,然后匆匆就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一副“我跟他關(guān)系不好,要保持距離”的樣子。
不過韋曲可沒注意到謝意騫極其心虛的心理活動,他忍不住坐著就學了一下剛剛沈清言頂.胯的動作,最后得出結(jié)論,“他活兒應(yīng)該不錯……”
謝意騫敏感地轉(zhuǎn)過頭瞪向韋曲:“你說什么!”他媽我都還沒睡過這個男人,你敢覬覦他
“他夸我活兒好呢,要不要試試”沈清言挨著謝意騫坐下,這會兒連手都抬起來扶在沙發(fā)背上,像是圈著謝意騫一樣。
謝意騫的心臟咚咚咚如擂鼓,不不不沈清言是隨口騷的,不是真的讓他試試的,千萬不能被迷惑了!
他在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要清醒,然而掙扎片刻后――去他娘的隨口騷,騷了就是騷了!他敢騷我就敢接!
本來謝意騫就是想睡他,沒別的!
于是謝意騫猛然轉(zhuǎn)頭盯住沈清言,“好啊,來啊,誰慫誰是狗!”
為了不聽起來好像自己對“試試”這件事充滿期待,謝意騫特別調(diào)動了一下作為演員的基本功,控制了一下自己說話時的神態(tài)。
沈清言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緊接著眉眼間疑似有些古怪,“are you sure”
“少給爺拽英文,說了誰慫誰狗!”
沈清言動了一下唇,謝意騫緊張地盯著他的嘴巴看,這個嘴型是“去”嗎去去去――莫非是要說去開房!
“等等!一千!冷靜!”一道人影跟只大型犬似的撲過來,抱住他。
謝意騫:“”
“我沒夸沈清言,真的沒夸,別動手啊!我夸的是榮榮啊,看榮榮那腿那腰,活兒要不好天理難容啊!”
不怪韋曲會誤會地撲上來,實在是謝意騫越想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表現(xiàn)出來的一舉一動越不是很自然,尤其是喊著“誰慫誰狗”時,刻意放大的以掩飾心虛的嗓門,在一根筋的韋曲聽來自動就翻譯成了――來啊,來干架啊,慫的人是狗!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沈清言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謝意騫聽到沈清言的笑聲,臉色更黑了:“你他媽給老子放開!”
“不――你先答應(yīng)我,冷靜一點。”韋曲不停叨叨,“你要想想,你們打起來了身上會掛彩吧,萬一被狗仔拍到了怎么辦就算運氣好沒被狗仔拍,那打架那么大動靜,會引來其他路人吧,路人錄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怎么辦……”
“操!閉嘴!”謝意騫氣得太陽穴直跳,“你再不放手老子第一個揍的就是你!”
“哦。”一聽謝意騫要揍自己,韋曲立刻松開了手,再沒有松得比這更干脆利落的。
被韋曲這么一打岔,周圍的氣氛微微有些尷尬起來。如果沒有剛才那一小段插曲,說不準話趕話的,謝意騫真頭腦一熱拉著沈清言去開房了,但是現(xiàn)在……
謝意騫的勇氣像是一下子被泄光了,尤其是察覺到沈清言的目光重新落到自己身上,他緊張得汗毛都要立起來了,立刻掩飾般開口,“操這都什么事兒,爺不玩了回家睡覺去!你們愛玩就繼續(xù),不玩就地解散,走了!”
看著謝意騫“氣沖沖”地往外走,韋曲悄摸摸對魏榮自我反省道:“騫爺這是生氣了吧,都怪我不好,我干嘛嘴賤當著騫爺?shù)拿婵渖蚯逖阅且痪淠亍!?
當著謝意騫的面,夸謝意騫的對家,夸的內(nèi)容還是每個男人都十分在意的男性雄風,太失策了!韋曲嘆氣。
“一千說不準不是氣這個呢。”魏榮道。
韋曲:“你不用安慰我了……都怪我一時被沈泰迪所惑……誒沈泰迪呢也走了嗎”
“是啊,跟著騫爺前后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