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的經(jīng)紀公司,就好像是一所好的大學,雖然說不至于定生死,可絕處逢生的概率同樣很小。
他演戲演了七八年,正兒八經(jīng)地經(jīng)商還是頭一次。
“還真有啊”
祈予看他默不作聲的模樣,有些驚訝,“你帶了么我看看。”
“……”
傅衍翻身下床,從行李箱的底部抽出了兩份合同。
祈予接過合同,又折回去在柜子里找筆,“我現(xiàn)在能簽嗎”
“不能,你還沒解約。”
傅衍提醒他,“而且,你還沒看過合同條款。”
“不用看我也知道。”
祈予放棄了找筆的打算,他開始翻手機,想和康義聊一聊解約的問題,“你恨不得公司分成0,資源全讓給我。我猜猜,這合同里抽成不會超過30%,20%”
傅衍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百分之二十,業(yè)內(nèi)怕是沒幾家公司出這個價。
祈予覺得有趣,“你這是打算明目張膽地養(yǎng)我嗎”
“不是養(yǎng)你。”
傅衍為自己辯解,“你值得這個價。”
“我只是個流量,又沒什么演技。”
祈予直接撲過去把人抱了個滿懷,兩個人差點滾到地上去。
“俗話說,小紅靠捧,大紅靠命。強捧遭天譴。”
他美滋滋地在男朋友臉上親了一口,“你敢這么捧我,不怕遭天譴呀”
“怕什么。”
傅衍笑了笑,回吻在他嘴角,“這叫人民幣玩家。”
康義在外帶了兩個月的新人,回來的時候風塵仆仆,疲憊不堪。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祈予和同事自己已經(jīng)回來的消息,挎著個公文包就去了公司。
公文包里有一封新收到的勞務合同,還有一封辭職信。
他在星悅干了快十年,付出了最好的青春。在臨走之前,他還是想好好告?zhèn)€別。
等電梯的時候,有個女同事走過來,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康義你怎么還在這里”
這話說得突兀又不客氣,康義本能地皺了皺眉,“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為什么不能再這里”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女同事自知失言,訕訕地笑了笑,“只是你好久不在公司了嘛,突然看見有些吃驚。”
她的表情不太自然,說話也是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在說謊。
不過馬上都要離開,康義對那些謠言也就不過分在意了。
“這么一點就能讓你吃驚,那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
他諷刺了一句,“這個心態(tài),干這行可能不太好呢。”
女同事:“……”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康義大喇喇地走過去,按了自己的樓層,同時掀了眼皮子看她,“要上來么”
“不、不用了。”
女同事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立刻往后退了兩步,笑容勉強,“我、我等下一班就好了。”
康義根本沒打算等她,她話還沒說完,電梯門就已經(jīng)緩緩合上了。
女同事:“……”
“切。”
她很不開心,看著那不斷跳動的數(shù)字,撇了撇嘴,“馬上都要被踢出去了,囂張什么……”
康義出了電梯,左拐二十米就是他的辦公室。
本來他是想直接去王總那里遞辭職信的,但是辦公室里還有一些他的私人物品,這兩個月沒人進去打掃,怕是都積灰了。
他想簡單地收拾一下。
現(xiàn)在公司里還有不少人當值,大家看著他的目光都十分震驚。
康義全都當做沒看見,他快步走過去,一抬眼,看見那間被應該被他鎖起來的辦公室門開了,一個小助理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大疊文件。
“你怎么亂闖我的辦公室”
康義十分不悅,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很多藝人的資料、以及他做的筆記,要是能被人隨隨便便闖進去拿到,那就真是笑話了。
他快步走過去,嚴厲地責問,“你是哪個部門的主管是哪位我倒要打電話好好問問,入職培訓是怎么做的!”
小助理抬頭看見他,表情先是詫異,隨后緊張了不少,和剛才那個女人一樣,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她的入職培訓是我做的。”
康義聲音不小,半個樓層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女人從辦公室里推門而出,她燙著時尚的波浪發(fā),一身黑色的裙子、十分干練。
她個子本身就不矮,腳下還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站在康義面前,格外有壓迫感。
康義瞇了瞇眼。
這個女人的臉他死都不會忘記,就是那個踢他出局的空降兵。
“這里是我的辦公室。”
女人手上還拿著一疊報告,甩到助理的懷里,低聲叫她送到王總那里簽字,用詞不疾不徐,很明顯沒把康義當回事。
等到辦完眼前的要緊事,女人掏出一根煙,點燃,裊裊的煙霧懸在空中。
“倒是你,”
她輕輕撩了撩耳邊的發(fā),叼著煙笑了笑,眼神極其輕蔑,“敗家之犬,今天來結薪水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預收還差1個到600,各位小天使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