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房間內(nèi)線響起。
周關(guān)澤就近接起,聽是方聰打來的,便把電話放到蔣妥耳邊。
那頭方聰明顯心情愉悅,舒暢笑著說:“蔣姐,要組隊玩游戲嗎為了感謝你今天的無私奉獻,我決定以后要陪你好好練游戲。”
蔣妥心里還煩著,冷著聲說:“今天不玩了,早點睡吧。”
方聰一聽這語氣不太對勁,弱弱道:“怎么了”
周關(guān)澤連忙接過話,對那頭的方聰說:“妥姐今天拍戲有點累了,不好意思。”
“這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說不好意思也是我,打擾了。那就早點休息吧,晚安。”
電話掛斷,周關(guān)澤見蔣妥靠在沙發(fā)上打開了游戲界面……
“不是說不玩的”周關(guān)澤弱弱問道。
蔣妥沉著臉:“為什么不玩!游戲可比談感情有意思多了!我要玩游戲!去他的大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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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庸人自擾。
尤其在周關(guān)澤旁觀者看來,一切都是明明白白的。
蔣妥這一天也的確勞累,捧著手機玩了會兒游戲就直打盹。后來竟還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周關(guān)澤嘆了口氣,給蔣妥找了個毯子蓋在身上后就走了。
但他走后特地在自己房間的貓眼里看了看,見某個人口中的大豬頭打開了對面的房門,他也就安心地去睡自己的覺了。
不枉他這晚上故意把說話聲音放大,變著法子勾著蔣妥說出心里的話。
看來這個大豬頭還是聽到了。
傅尉斯弄到蔣妥房門卡并不是什么難事。
看到蜷縮在沙發(fā)一角的蔣妥,傅尉斯的內(nèi)心化成一汪春水。他走過來蹲在她的面前,輕輕給她拉了拉被角,又給她臉頰上的發(fā)絲撫開。
蔣妥恬靜的笑容有一種魔力,無論他再怎么不悅,總會柔和下來。
可睡在沙發(fā)上到底也不是一個辦法,傅尉斯終究忍不住要抱她去床上睡。
動作盡量放輕,但蔣妥還是醒了。
看到傅尉斯的那一瞬間,蔣妥還有些不清醒,她皺著眉看著他,以為是在夢中,嘀咕著:“大豬頭,你就是個大豬頭。”
傅尉斯笑著回應(yīng):“對,我是豬頭。”
他必須承認這一點。
尤其在聽到她所說的那些話之后,更確定無疑。
他都聽到了。
“你真的好討厭。”蔣妥嘀咕著閉上眼。
可剛閉上眼,她就意識到哪里不對勁,連忙睜開眼。不是夢。
傅尉斯已經(jīng)抱著她躺在床上,他也順勢側(cè)靠在她旁邊,給她攏了攏被子,說:“睡吧。”
不是沒有注意到她眼底下的一片青黑,更讓他心里泛疼。
雖然這段時間劇組節(jié)奏放緩,可演員的工作強度還是要比大多數(shù)行業(yè)節(jié)奏快很多。蔣妥作為主演,戲份更比一般人重。尤其這是一部科幻電影,需要做的很多嘗試都是前所未有。
剛睡醒的原因,蔣妥收斂了身上的鋒芒,她小小一個塞在被子里,露出大大的雙眼看著他。
傅尉斯靠過去在她額上親了一口,看著她說:“我錯了,不該兇你,不該跟你生氣,不該給你臉色看。”
蔣妥睡了這么一覺,天大的是都不是什么事了,更別提什么生氣。十七歲的她就是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沒有什么隔夜仇,尤其對方又是那么低眉順眼地道歉。
“傅尉斯。”她輕聲喊他。
“嗯”他低下頭,側(cè)臉幾乎要貼在她的臉上。
安靜的房間,彼此好像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他們彼此雙方都在無聲中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錯誤,一個巴掌拍不響。
蔣妥帶著睡醒后的嬌意,柔聲說:“你以后要是再那么兇我,我真的一輩子都不理你了,我說到做到。”
傅尉斯淡淡笑著點頭,“好。”
他的心好像變成了一團棉花,無論她現(xiàn)在怎么在上面踩踏都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這是一顆棉花糖,甜得他忘記了先前所有的惱怒。
蔣妥瞪著他:“你每次回答的時候都好聽,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副樣子,你管不住自己。”
傅尉斯無言以對。
蔣妥笑了:“你承認了對不對”
傅尉斯扶了扶額,難得想逃。
這種被人直面缺點的時候,也讓他有一絲尷尬。
蔣妥說中他這人的脾性,心里愈發(fā)高興。有種占上風(fēng)的得意。
她見他有“逃”的打算,下意識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傅尉斯低頭看著她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目光沉沉。像是要幻化成型的野獸,他在努力克制自己。
蔣妥意識到不妥,想放開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傅尉斯一把將她按在身下,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哪樕希骸澳芪悄銌帷?
他在嘗試收起自己的沖動。
但顯然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留言呀!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