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天色暗下來了, 莫長安借著夕陽的余暉看到地平線的位置有些稀稀落落的屋子。他們的車還沒靠近就傳來了陣陣狗吠,是卡洛斯說的村落沒錯了。
“這個村子還好, 經(jīng)常會與路過這里的旅人進行交易,只要我們有他們需要的物資,他們很友好。但有些原始村落,對我們的態(tài)度就不會那么樂觀了。”卡洛斯跟莫長安說。
“這里大部分的部族又懶又排外, 如果你是獨自前來的旅客,很可能會被搶劫然后扔出去。碰到極端保守的部落,還可能會被殺死。”
卡洛斯并不是危言聳聽,這都是莫長安在那名黑人志愿者口中聽到過的。
就是因為很多黑人懶, 不愿接受新的事物, 所以非洲才這么窮。
而且,很久以前,華國古籍上就有對非洲黑人的記載, 那時候他們的名字并不叫黑人,而是叫昆侖奴。不僅記錄了黑人的特點, 還有其習性,昆侖奴力大無窮,性懶, 被馴服之后貴族們非常喜歡。
“好的。”
走進部落中, 這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衣不蔽體,但受到別人的影響,還是把重要的部位用葉子擋了起來。不過小孩子就沒這么多顧慮了,全都是光著身體的。
他們一走進部落, 數(shù)十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往這邊看了過來。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死死地盯著莫長安和卡洛斯。
卡洛斯用本地的俚語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才放松警惕。
然后卡洛斯從車的后備箱拿出了兩袋鹽,交給了這個部族的族長,莫長安這才知道車的后備箱上怎么準備了這么多鹽。
“鹽是他們最需要的物資之一,他們又不愿意出去跟別人交換,所以部落里鹽很少。”卡洛斯摸著巴布的頭說道:“巴布,去,給我們找點吃的東西回來。”
巴布撒開腿離開了,似乎是真的聽懂了卡洛斯說的話一樣。
部族的族長帶他們來到了一個十分簡陋的木屋前,里邊鋪著干的草,這就是他們今晚上睡的地方了。
“巴布自己這么去沒問題嗎”
“沒問題,巴布非常聰明,我見過好多狗都沒它聰明,放心吧,它會給我們帶合適的食物回來的。”
果然,沒多久,巴布就回來了,這次它居然帶回來了一條手臂大小的蟒蛇。
“莫你可能沒吃過這東西吧雖然你們可能不太習慣,這玩意可是一大美味。”卡洛斯看著眼睛都發(fā)光了。
“是嗎”蛇活著的時候是挺瘆人,不過死了之后做成食物,莫長安還是敢吃的。
卡洛斯很快就把蟒蛇的皮扒掉了:“頭不能要,皮必須要處理干凈,不然會有寄生蟲,內(nèi)臟也是,剩下的肉是可以食用的。”
卡洛斯一邊給莫長安解說,一邊處理蟒蛇,動作非常熟練,莫長安也就放心了。
蛇肉烤得金黃,莫長安已經(jīng)聞到陣陣香味。一個咽口水的聲音吸引了莫長安的注意力,莫長安差點以為自己不小心把這么丟臉的聲音發(fā)出來了,原來是一個趴在籬笆上的黑人小孩。
小孩的一只耳朵被已經(jīng)發(fā)黃的紗布包裹著,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發(fā)黑。
莫長安朝他招了招手,但小孩沒有過來。
“我們部落的小孩不喜歡和外人接觸。”口音極重的英語從族長口中發(fā)出,他從外面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坐在了兩人身旁,一點也不見外的樣子。
“我們只能分你一點,這蛇并不大,還不夠我倆吃呢。”卡洛斯說道。
“沒關(guān)系,我就嘗嘗味道。”族長大方地說道,仿佛他本應該就參與進這個晚餐中一樣。
“我學過一些基礎(chǔ)醫(yī)學知識,紗布應該經(jīng)常換,他這么一直包著,耳朵很可能已經(jīng)發(fā)生潰爛了。”莫長安說。
“沒關(guān)系,那是玩槍的時候不小心誤傷的,我們部族的孩子都是十分強壯的,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族長一點都沒在意。
莫長安還想繼續(xù)說,卡洛斯卻沖他搖了搖頭,他便又把話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離開了這個村落,這種村落不是莫長安想要了解的,與外界經(jīng)常交往,他們已經(jīng)跟原始的非洲人民有很大的不同了。
“你昨天為什么要打斷我的話”莫長安還是沒忍住,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卡洛斯笑道。
“我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覺得問這個問題可能不太好,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小孩的耳朵很可能已經(jīng)爛了,如果這樣下去,會危及到生命。”
“他其實是知道的。”
“啊”莫長安睜大了眼。
“多一個人就多一口吃的,他們部落里不需要這么多男人。”
“為什么男人不應該是部落里的主要勞動力嗎”
“不不不,我們非洲和你們亞洲不一樣,我們這里的主要勞動力是女人。”卡洛斯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非洲人,說起這件事卻一點也不遮遮掩掩:“很多的男人都很懶,家里的活都是妻子做的。”
莫長安想著他們一個人能取好幾個老婆,默了。
一路走過去,卡洛斯又帶著莫長安進了一座城市,他們需要補充物資。非洲氣溫高,很多東西都放不長,所以得經(jīng)常補充。
而在這里,莫長安接到了一個來自國內(nèi)的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