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受了重傷, 這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椋豢赡苡幸稽c兒假。
所以,他能痊愈的原因就足以引起李沉舟的重視。
無論那個原因是什么,都對李沉舟來說, 有著無法估摸的重要性。
習武之人, 在江湖上行走,身上哪里能沒有傷。
即便李沉舟武功再高, 也是如此。
多年以來,別人都以為他堅不可摧,唯有他自己和柳隨風知道,他也有傷在身。
而且,這傷對他造成的影響越來越大。
若是唐柔傷口愈合的秘密能挖出來, 說不定就能夠解決他身上的這點兒麻煩了。
這也正是柳隨風有膽量來報告的原因。
“夫人, 出大事了!”蕭西樓看完來信后, 一向泰然不驚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幾分擔憂的神色來。
“怎么了”孫慧珊心里頭一緊,連忙問道:“可是秋水他惹出事了”
蕭西樓和孫慧珊有三子一女,這四個孩子中,就屬蕭秋水最讓她不放心。
尤其是現(xiàn)在蕭秋水又出門在外。
不怪孫慧珊立即就想到蕭秋水頭上去了。
“沒錯。”蕭西樓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沙啞著聲音說道:“秋水這回惹了大禍了。權(quán)力幫下了必殺令,要使出千方百計殺了他們。”
“啪。”
孫慧珊手里的茶盞跌落到了地上。
她的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秋水怎么招惹了權(quán)力幫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現(xiàn)在暫時還是安然無恙。”蕭西樓安撫地拍了拍孫慧珊的肩膀, “我的朋友在信中告訴我,秋水他們現(xiàn)在都平安無事,反倒是權(quán)力幫的十九人魔在他們手上折了三個。”
孫慧珊聽到這句話,一點兒也沒有松口氣。
權(quán)力幫的十九人魔在蕭秋水等人手上折了三個, 這樣一來,權(quán)力幫和秋水他們的仇恨就更深了。
以權(quán)力幫素來的作風,哪里能容得下他們
“老爺,我們得走一趟,去幫幫他們。”孫慧珊立馬拿定了主意,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蕭西樓正色點了點頭,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一個笑容來,“秋水這次雖然惹了麻煩,不過也算他有本事。權(quán)力幫的十九人魔都不是好惹的,他們能殺了三個,著實讓人欣慰。”
孫慧珊翻了個白眼,嗔道:“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說這事。我看,要緊的事是聯(lián)系鄧家、左丘家和唐家。”
“是,夫人說得對。”蕭西樓贊同地說道。
……
黃昏時分。
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來。
有的人家把端午時節(jié)還沒吃完的粽子放到蒸籠上去蒸,幾個粽子便是一頓美味的晚餐了。
黑店里,陳卿在廚房里忙活著。
唐柔四人出手大方,剛才點了幾個菜,足夠陳卿忙活得了。
蒜薹炒肉、剁椒魚還有還未出爐的饅頭。
空氣里夾雜著辣味、鮮味和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麥香味。
饅頭雖然還沒出爐,但是香味已經(jīng)從蒸籠里傳了出來了。
蕭秋水等人在大廳內(nèi)聞著香味,一個個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垂涎欲滴地看向廚房的方向。
“哈哈哈,來得早果真是不如來得巧啊。”
店門口,沙千燈的聲音突然響起。
蕭秋水等人猛地回頭,四人同時站了起來,戒備地看著沙千燈等人。
“又是權(quán)力幫的人。”蕭秋水篤定地說道。
“沒錯。”沙千燈撫摸著胡須,“老夫的確是權(quán)力幫的人,不過,老夫可和其他人不同。”
“何必那么多廢話”左丘超不耐地嘖了一聲,他的眼神掃了沙千燈和身后四個徒弟一圈,道:“你便是飛刀狼魔沙千燈吧,至于你身后的便是你的四個徒弟。”
“呵呵,原來這里還有認識老夫的人啊。”沙千燈含笑說道,“那更好,省了老夫不少麻煩了。你們是要主動認輸呢還是要等老夫出手要是主動認輸,老夫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尸,要是等老夫出手,那可就……”
他說的意味深長,眼里根本沒有把蕭秋水等人放在眼里。
沙千燈在來之前,心里還有幾分擔憂。
畢竟,能夠折了傅天義、孔揚秦和華孤墳,這些人必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
但是,剛剛他打量了這幾人一番,卻發(fā)現(xiàn)這幾人的武功根本不足為懼。
這四人當中,武功最高的蕭秋水瞧著也不過是勉強能夠和他的徒弟沙風打個平手而已。
其他的人就更不值一提了。
“好大的口氣。”唐柔冷笑道,“就是不知道武功有沒有跟你的口氣一樣厲害了。”
“呵呵,要對付你們,還用不著我出手。”沙千燈笑盈盈地說道,他淡淡地對身后四個徒弟說道:“沙風、沙云、沙雷、沙電,他們四個就交給你們了。”
“是。師傅。”沙風四人齊喝一聲,走了出來。
左丘超四人毫不畏懼,也都跟著拿出自己的兵器。
“聽聞你們四師兄弟的飛刀小有名氣,今日便讓我們好好見識一下吧。”蕭秋水說著,錚地一聲拔出自己的劍。
劍身月白,一出鞘便如一彎新月一般襲向了沙風四人之一。
沙風四人也都同時出手。
一時之間。
刀劍相擊之聲不絕于耳。
廚房里,陳卿掀開了蒸爐,他看著爐子里一個個松軟可口的饅頭,臉色情不自禁露出了一個笑容。
“平之,外頭有人來了,你去處理一下,就快開飯了,這種時間點來,也是怪沒有眼力見的。”
“好。”林平之對陳卿的話深感贊同。</p>
要知道,饅頭最好吃的時候就是剛剛出爐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時間點,再吃的話,不管怎樣都會有些許影響到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