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齊坐在床上看著窗戶外面透進來的晨光,突然‘噌’的一下爬起來,光著腳就打開客房的門沖了出去。
“小曲子!”
他的聲音響徹了清晨的走廊。
然而他走到二樓走廊上往下看,樓下大廳里什么都沒有,關(guān)于昨晚的痕跡,不見分毫。
陳立齊又趕忙往曲硯山的房間跑,但是還沒推開門進去,就看到門從里面被打開,曲硯山捂著額頭從房里走出來。
他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但至少整個人是完整的,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陳立齊先是松了口氣,然后才急忙說:“昨天晚上”
他現(xiàn)在真的有點懷疑昨晚是不是只是他做的一場夢了。
不過曲硯山什么也沒說,他只是皺著眉頭,半響,他放下了捂住額頭的手。
陳立齊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說:“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我在做夢”
他的夢現(xiàn)在這么真實了
曲硯山面色有些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說:“你想多了,不是夢。”
“可是你的額頭”
陳立齊湊近看了一眼,依舊有些不敢置信。
“你額頭上居然沒有一點傷痕,這怎么可能”
這個世界上再好的傷藥也無法這么快速的治療好不好雖然這是個有除魔師的世界,但玄幻歸玄幻,還是要講基本科學(xué)的。
曲硯山?jīng)]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淡漠的往樓下看了一眼,然后平靜的往二樓走廊最后一間房間走去。
陳立齊有些發(fā)愣的跟在他身后。
曲硯山打開冰柜的房門,將那個裝尸體的冰柜推開。
——里面什么也沒有。
和微慕少有關(guān)的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她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但是曲硯山知道,那些記憶絕對不是幻覺。
他余光掃過冰柜邊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冰柜邊上似乎夾著一張什么東西。
他伸手拿了出來,放到眼前一看。
這是一張照片,因為放在冰柜里的原因,還帶著寒冷的溫度。
曲硯山?jīng)]什么表情的把這張背著他的照片翻過來看了一眼。
大概一秒鐘都不到,他把這張照片丟到了冰柜里,并且狠狠的蓋上了冰柜的門。
力度之大甚至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
在他身后什么也沒看到的陳立齊不僅疑惑道:“怎么了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曲硯山微微咬著牙,有些恨恨的說:“什么都沒有,她的尸體也消失了。”
“是嗎我看看。”
陳立齊還想去看一眼,卻被曲硯山強制性的拉出了這間房。
“干什么小曲子你真的沒事我怎么覺得你怪怪的”
陳立齊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很疑惑,然而曲硯山只冷著一張臉,想起那個有著溫柔笑容的少女,甚至有些咬牙起來。
“微、慕、少。”
魂帶尸體都走了,居然還在冰柜里留下一張他的裸-體九宮格,簡直過分到了極點!
要是讓他再遇見這個女人,別說取走了他的天目,就算是照片事件,他都要好好跟她算賬,簡直欺人太甚了!
曲硯山咬著牙把一直想看看的陳立齊拉下了二樓,眼里的憤恨卻還是沒有消下去。
陳立齊一看實在掙脫不了,便也放棄了想一探究竟的想法,他深沉的嘆了口氣,似乎想著些什么,側(cè)過頭來望著曲硯山,拍了拍他肩膀道:“小曲子,算了,那小女鬼不是你能抓得住的,你看開點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你說是不是”
曲硯山陰郁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陳立齊立刻移開目光,有些不自然的低聲嘀咕:“沒奸-情人家怎么只取你天目還不殺你難道不怕被你報仇你這種性格居然也沒怎么生氣,我才不信呢”
陳立齊小聲嘀咕,曲硯山也沒怎么聽,他只在此掃過二樓最末尾的方向,臉上似乎是一片平靜,又似乎夾雜著一片深沉,然而他的真實情緒如何,誰也無法從他復(fù)雜的目光中看出絲毫。
“微慕少”
他默默的念著,似乎有什么消弭在空氣中。
然而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再見到那個取他天目的少女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完結(jié)了。
下個世界可能古代吧。
微慕少:所以說為什么要談戀愛男人能像我的粉絲一樣愛我嗎不,他們是做不到的,所以就只能當(dāng)當(dāng)食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