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醒了。”
秦太醫(yī)跪在龍塌前, 暗暗的松了口氣, 若是成帝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成帝搖了搖有些暈沉沉的腦袋, 然后慢慢的撐著床慢慢的坐了起來,他先是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隨后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緩慢的點了點頭。
“朕已經(jīng)無大礙了, 若是無事你們便退下吧。”
秦太醫(yī)心口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就算是蓮貴人真的貍貓換太子,肚子里揣的不是龍子, 那也比成帝出事要好。
“陛下,那蓮貴人的事該如何處置”
成帝皺了皺眉,“蓮貴人什么事。”
這話一出,秦太醫(yī)和福祿海都是一愣, 都以為成帝是氣糊涂了,福祿海就仔細的給成帝又重復(fù)了一遍內(nèi)容,不過說的比較隱晦。
到底這是成帝的隱私,又算是件丟人的事情,不敢明說成帝的女人被別人給睡了, 只能小心的提醒了一下。
成帝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這事除了你們兩個人知道,還有沒有別人也知道的”
完了完了,秦太醫(yī)心想不好, 知道了如此天大的秘密,他早就該想到的,陛下如何能讓人知道他如此丟人的事情,一定是要滅口的。
迅速的跪下渾身發(fā)著顫,“除了下官沒有別人知道,連順?gòu)迥锬锒疾恢老鹿僖呀?jīng)發(fā)現(xiàn)了,下官守口如瓶誰都沒有說過。”
福祿海也跟著跪下,現(xiàn)在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而是保命要緊。
就在秦太醫(yī)已經(jīng)在想著怎么能不禍及家人時,成帝又緩緩的開口了,“既然此事只有你們兩知道,那就先放一邊,順?gòu)迥沁叢灰虿蒹@蛇,朕之后自有打算。”
隨后還淡淡的道:“順?gòu)逡彩遣蝗菀祝蛟S其中還有什么誤會,不急著下定論。”
嚇得秦太醫(yī)和福祿海一身汗,這還能有什么誤會陛下還不是真的頭昏了吧,不過他們是沒有這個膽子說這樣的話。
只要能活命,這些事情都不重要,秦太醫(yī)連連磕頭說是,然后就退了出去,走出殿門的時候腳還在打哆嗦,有些不真實感。
福祿海雖然覺得今日陛下有些奇怪,但他一直陪在成帝的身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也就沒有多想。
等到成帝開始批閱奏折,他就發(fā)覺更不對了。
“又要銀子,這些蠢貨除了要錢,什么都不會。”
“這太原知府是誰,什么都要往上報,朕看他是趁早不要當(dāng)這知府了!”
成帝雖然勤政但也愛民,也不會情緒如此的外露,福祿海跟在他的身邊數(shù)十年,這才能摸清他的脾氣,陛下今日實在是有些反常,難道順?gòu)宓氖虑榻o他的打擊這么大
秋禾將準(zhǔn)備的菊花茶,以及內(nèi)務(wù)府送過來的鮮花一塊送了進來,蔡太后喜歡菊花內(nèi)務(wù)府就準(zhǔn)備了各色品種的菊花,也算是有心了。
結(jié)果成帝問都沒問,直接將秋禾端上的茶碗拿起喝了一口,直接全部吐在了一邊,“誰讓你煮的茶,還有這些花,拿來做什么!”
秋禾還愣了一下,跪下試探的問道:“陛下忘了嗎這不是給您喝的,昨日您不是說要給太后娘娘的陰壽準(zhǔn)備這些嗎”
成帝拿筆的手頓了一下,像是才想起來一般,清了清嗓子,“朕今早起來頭有些疼,倒是把此事給忘了,幸得你提醒,這茶和這花都不錯,小福子賞她。”
福祿海福大總管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個名諱,及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小福子是他幾十年前剛進宮那會的名號,后來跟了陛下就改了福祿海。
如今又聽到,有些難以言說的意味,但誰讓陛下喜歡呢,笑瞇瞇的朝秋禾伸了手,“秋禾姑娘,這邊請。”
秋禾回頭看了一眼成帝,按照往常的習(xí)慣,這個時候成帝就應(yīng)該喊她留下幫忙研墨了,可今日并沒有。
等出了正殿,秋禾才輕聲的問了福祿海一聲,“副總管,陛下今日不舒服嗎”
福祿海瞧了瞧四周,將秋禾拉到了一邊,“也就是你,雜家才敢說這話,陛下今日確實有些反常,不過今早起來陛下有些不適,一會雜家召個太醫(yī)來瞧瞧,應(yīng)是無妨。”
秋禾哦了一聲,她還是覺得怪怪的,就算是生病那也不可能會改變自己的習(xí)慣,可成帝今日說話做事都有些不對勁。
但人還是好好的,她就沒有多想,領(lǐng)了賞賜,就將東西交給了小太監(jiān)。
蔡太后和先帝同葬在皇陵,但成帝也在英華殿給蔡太后立了牌位,小太監(jiān)自會將東西送去祭奠。
成帝沒有喚她留下幫襯,秋禾反倒空了下來,閑著無事就順便去了一趟西五所,打算去看看周子墨。
周子墨如今愿意開口說話了,正是念書的好時機。
而且先生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特別的聰慧,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講一遍就會了,成帝也很高興,給他指了翰林院的大學(xué)士做老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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