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
這對兒男女分別喊了她的名字也因為只有在喊她的名字時吐字是清晰的,導致瑞秋只能聽到自己的名字。
眼眶忽然發(fā)熱,鼻腔發(fā)酸,還以為又像是往常那樣想哭卻哭不出來時。
啪嗒、啪嗒
眼淚就這樣爭先恐后地向外涌出,連臉頰都沒有經(jīng)過,豆大的淚滴斷了線似的往下砸,砸在桌面,砸在手背,砸在地上。
“夢里也可以有真實的觸感嗎”瑞秋在哭了好一會兒后,懵懵懂懂地問自己道。
她的眼睛酸澀,眼角因剛剛涌出了大量的淚水,變得粘膩又緊繃。
“好難受”
“好想揉一揉”
她在夢中掙扎著哭哼,可偏偏動作就是不能自控,瑞秋終于體會到了那些被自己用游戲操控的人是在夢中是有多么的崩潰了,所以禿鷹之所以那么仇視她,不是沒有道理的。
正在瑞秋因此感到郁悶,傷感加倍時,忽然臉上一涼,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點點地慢慢摩擦她的皮膚,力道非常輕柔,非常小心。
“不難受、不難受。”
“我來幫你揉。”
那個人還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用比動作還要輕柔的嗓音安撫她。
噩夢就停留在這里。
瑞秋本以為自己是在聽到夢外傳來的聲音后就在第一時間清醒了,她尋著聲音走出夢境,睜開眼,卻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
她單手支撐著床坐了起來,一邊揉著酸痛的眼睛,一邊打量著四周
是自己的臥室,可是除了自己之外,并沒有別人。
“嘶”
不過,臥室里倒是出現(xiàn)了一個異樣的東西。
瑞秋微微張著嘴,怔怔地望著栽種在床邊的比她兩條大腿加起來還要粗的黃花綠樹,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震驚這個詞來形容了。
“這個香味兒是桂花樹”瑞秋撓了撓頭發(fā),開始追溯起昨晚睡前的記憶。
可是她才剛剛醉醒,大腦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只有不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雜亂記憶碎片一點點冒出。
她隨手抓住一張,上面告訴瑞秋,昨晚她喝了很多酒,其中最讓她稱贊的那瓶,就是故鄉(xiāng)種花家十一月新產(chǎn)出的桂花釀。
酒精含量不高,重在清甜與撲鼻的香氣,她當時小酌第一口時,就覺得自己一下子被一雙無形的手從紐約拉到了中原,一下子置身于栽滿桂花樹的公園之中,捧酒而坐,每飲一口,就有微風吹動周遭的花枝,讓香氣將她緊緊包裹。
就因為貪圖這樣的感覺,瑞秋一口氣將整瓶的桂花釀都喝了個精光,后面好像還陸陸續(xù)續(xù)地喝了幾瓶其他的果味甜酒,但喝的全程她都在心中可惜輕嘆“都不如桂花釀好喝。”
“難道我因為太喜歡了,喜歡到連夜趕到種花去翹樹嗎”瑞秋被自己的猜測嚇到清醒,她趕忙從枕頭下找出自己的手機,鏈接網(wǎng)絡(luò)準備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購買了機票。
某個從進門就沒發(fā)出腳步聲的男人就在此刻站在了瑞秋身后,他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瑞秋的動作,又聽了會兒她的自言自語,滿臉黑線。
“是我從國外搬來的。”洛基看著女孩因為自己突然出聲而嚇得手一抖,把手機丟了出去,他眼疾手快地彎腰二指捏住,救了這易碎的屏幕一命,“你也不想想,就算是用中庭最快的交通工具,也不可能做到在當天來回吧”
“哦”瑞秋受教地點點頭,片刻呆滯后,她回過了神,抱怨洛基道,“你怎么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啊,這樣很容易把人嚇出心臟病的呀。”
她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拖著尾音和洛基說話,并且本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瑞秋的注意力還放在洛基手中的手機上,她伸出手去夠,可明明就在眼前的手機在她伸出手后,反而換了位置。
一下、兩下
“你不要逗我了”夠不到手機的瑞秋氣鼓鼓地瞪了眼洛基,“為什么要帶著手機離我那么遠,還給我”
“還給你”洛基的雙眸有光一閃而過,他狡黠地問道,“意思是,讓我離得你近一點嗎”
“對呀”天真的姑娘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的小算盤,還在堅定地點頭,“你當然要近一點我才能夠到手機呀。”
他向前走了一步,小腿貼在了床邊,“夠近了嗎”
瑞秋努力伸直了小臂,搖搖頭“不夠近。”
“哦,那我再近一點。”洛基單腿跪在了床上,再次詢問瑞秋,“怎么樣,這樣夠近了嗎”
“你,你在開什么玩笑,胳膊伸得那么高,我怎么可能夠得到啊”瑞秋伸長了胳膊向上跳了兩下,可雙腿裹在被子中,而被子邊緣又被男人的腿死死壓著,她根本起不來,所以無論怎么努力也始終和手機差了一段距離。
“哦那還是不夠近。”洛基自說自話地將身子向瑞秋壓了過去,他的胳膊明明一直高高的舉在空中,卻偏偏每進一步還要認真地詢問她一遍,“能夠到了嗎”
這下瑞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的壞心眼。
可事到臨頭,她已經(jīng)失去了最佳地逃避機會,只能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鳥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問他“你、你干嘛呀”
“沒什么,我只是很好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你能記得多少。”洛基此刻已經(jīng)和瑞秋靠的很近了,他的鼻尖與瑞秋的鼻尖緊緊貼著,同理,他在說話的時候,氣息統(tǒng)統(tǒng)撲在她的臉上,如同火焰在灼燒她臉上最嬌嫩的皮膚,“不過看你的樣子,你肯定是不記得了,不然如果記得的話,一定不會這么”
這么活躍、這么囂張。
肯定早就捂著臉縮進了被子,別說要手機了,連話都不敢和他多說一句。
昨晚發(fā)生的事
瑞秋雙眼迷蒙地與面前的男人對視,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曖昧語氣,的確很熟悉
“啊”瑞秋輕叫出聲。
看著她忽然浮現(xiàn)在臉頰兩側(cè)的紅暈,與幾乎要哭了一般的水潤雙眸,洛基明白,她這是想起來了。
明明寫的是害羞的意思為什么還要鎖我
“看來你已經(jīng)想起來了一些,既然有效果,那我再接再厲才對,”他促狹地對她挑了挑眉,“我應該幫你繼續(xù)回憶起全部的內(nèi)容。”
瑞秋想問是什么內(nèi)容,可男人晉江不讓我寫還要讓我補全字數(shù)似乎已經(jīng)回答了她未問出口的問題。
洛基好像真的是很喜歡親她。
再被吻了十分鐘后,瑞秋這樣想到。
可當洛基有了新一步動作后,瑞秋才發(fā)現(xiàn),他的目的似乎并不僅僅是親吻這么簡單,唇離開了原處,轉(zhuǎn)而攻向她的耳垂,瑞秋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你還要干嘛呀”
“干嘛”洛基犯規(guī),他居然在親吻著她耳垂的同時低低地輕笑,“當然是要干昨天晚上沒有解決完的事情。”
洛基的性格向來急躁。
可在對于瑞秋的事情,無論大小,他好像都是那么的有耐心,像是攢了幾百年的耐心都為了遇到她,然后用在她身上。
“沒解決完”瑞秋當然不會想錯他指的事,只是這更讓瑞秋震驚了,“我們昨晚沒、沒有拉燈嗎”
為什么
明明剛剛的回憶中,洛基和她只差最后一步了不是嗎
難道、難道
“難道你不行嗎”瑞秋一臉震驚。
洛基剛剛完全投入進當前的氣氛中,他剛覺得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完美到了極點,也心動到了極點時,某人就這么不解風情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好想打她腦門。
可最終,洛基還是強行壓制住了自己讓她清醒一下的念頭,不停地在心里說服自己一會兒她就知道自己行不行了,男人,行不行這種事絕對不能靠嘴說,要身體力行。
“你昨晚喝醉了。”他咬牙切齒地對她解釋道,“這種事情雖然在醉時做會別有一番風味,但”
他頓了頓,才又說道“我希望知道你在清醒的情況下也想要我。”
對洛基來說,這比做這件事情本身還要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生生改成了搞笑劇,,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