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厲子凡跟幾個小股東在談股份購買的事情”厲城驍問道。
“是啊,”宋淮點點頭,“我在厲子凡辦公室門口偷偷聽到的, 不過沒聽多久,他助理就要出來了, 我就趕緊走了。厲子凡又想搞什么事情啊”
“厲氏的股票一直在往下跌,買它只會虧本,但厲子凡這個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厲城驍沉吟了一會兒,看著宋淮,“他的目的性一直很明確。”
“打擊你,”宋淮嘆口氣, “這就是他的目的。”
厲城驍笑了笑“說這么溫和干什么,他就是想讓我死。”
宋淮抿嘴,沒說話。
“所以, 他無非是想把那些小股份給聚攏,在下一次的股東大會上揚眉吐氣,把我打敗, 然后乘勝追擊,打擊xh,”厲城驍繼續(xù)說道。
“他并不知道爺爺已經(jīng)把他最后10的股份已經(jīng)給了安安, 所以他會認為我們手上的股份只有30, 他現(xiàn)在股份是25, 除非他能買下5的股份,不然他也對付不了咱們,”宋淮分析道,“那些小股東也不瞎,上回不就是對你的支持率還高于他么”
“不,就算他沒有買小股東手里的股票,他手下的股份也可能不止25,”厲城驍突然開口,幽幽地看著宋淮。
宋淮眼皮一跳“你是說,你爸的股份”
厲城驍點點頭,沒有說話。
氣氛突然有些壓抑,厲大少爺開口說道“走吧,不想這么多了,先去吃飯,很晚了今天就回家睡,明天我讓人送你回a大”
宋淮點點頭。
當天晚上,當厲城驍和宋淮剛哄小安安睡著,白少隅打了電話過來。
“城驍,快來醫(yī)院,你爸暈倒了”
厲城驍瞳孔驀地縮小,也來不及細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拿起衣服和宋淮就往外沖。他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厲勁峰還在手術(shù)室里,趙苑舒坐在椅子上抹著眼淚,厲子凡則站在墻邊,看不出任何表情。
“怎么回事”厲城驍走過去問道。
厲子凡就跟沒聽到似的,不給任何反應(yīng)。
“我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厲城驍怒從中來,“為什么好端端的爸會暈倒”
厲子凡被懟在墻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冷哼一聲“你不是跟這個家斷絕關(guān)系了嗎怎么還來管我們家的事情”
“厲子凡我警告你,你現(xiàn)在最好是別跟我廢話,我就問你,”厲城驍爆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兄弟倆的動靜終于驚動了趙苑舒,趙女士掰開厲城驍?shù)氖郑拗鴨柕馈澳阆敫墒裁茨隳惆职忠呀?jīng)進手術(shù)室了,還要你弟弟再進去嗎”
“他進不進去我不在意,”厲城驍怒道,盯著趙苑舒,“我只想知道今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趙苑舒被厲城驍盯得頭皮發(fā)麻,她偏開腦袋,眼神飄忽不定地說道“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就是,你爸爸年紀大了,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突然自己就暈倒了,從床上摔了下去。”
兩個小時前。
厲子凡和幾位小股東徹底談崩,他氣得差點把自己的辦公室給砸了,氣血翻涌之間,他突然想起來,厲勁峰那里還有15的股份。他連忙驅(qū)車回家,一到家就直奔厲勁峰和趙苑舒的房間,把一份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拍在了厲勁峰旁邊的床頭柜上。
那次厲氏被爆出消防不過關(guān)、在老百姓心中的信譽大幅度下降后,厲勁峰就著急得生了一場病,后來雖然勉強好了,可精神頭就一直不太好了,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更是幾乎整天臥病在床,家庭醫(yī)生成了家里的常客。所以對于厲子凡最近日子做出來一系列事情,包括裁員和爆出與何昊延的丑聞,厲勁峰也沒有精神去數(shù)落他了。
“這是什么”厲勁峰虛弱地問道,他自己把那份材料拿起來一看,氣得渾身發(fā)抖,“厲氏都被你禍害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妄想要我的股份”
他質(zhì)問完,就咳得天昏地暗。
正巧趙苑舒給厲勁峰端藥進來,看到他咳得臉都白了,立馬過去給他順氣“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動這么大的氣啊”
厲勁峰咳完,指著厲子凡問趙苑舒“怎么動這么大的氣你問問他,你問問你的好兒子”
趙苑舒就抬頭看著厲子凡,厲子凡不耐煩地說道“我怎么了反正你的股份遲早也是我的,我現(xiàn)在就讓你給我,有什么不一樣”他把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拿給趙苑舒看,問道,“媽,你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趙苑舒看著這份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沒說話。
“有道理”厲勁峰喘著粗氣問道,“你告訴我道理在哪里誰說我的股份遲早是你的,你又不是我厲勁峰唯一的兒子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