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川定定看著阿錦,好一會兒才又笑了出來。
他伸手欲摸她的腦袋,阿錦又側了側腦袋,讓了開來。
周言川收回手,嘆了口氣,道:“傻丫頭。”
他道,“我?guī)湍悖⒉恢皇且驗槟闶俏业呐笥眩覀兤鋵嵾€沒有到那個程度。你還是我媽朋友的女兒,這件事,我不可能坐視不理,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
說完看阿錦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目光,無奈道,“你的確還算不得我女朋友,放心吧,我不會拿刀子逼著你負責的。”
他的女朋友,還很少沒什么實質性身體交流的。
第二日阿錦就和云伯淮進行了再一次的對話。
她身體和精神都恢復得很快。
這一日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很多。
氣勢上也就不再那么虛弱。
她靠在床上看著云伯淮道:“爸,那日的車禍并不是意外,我很確定那日是云心{故意開車撞我的,而且我當時離車道很遠,根本就沒有像您所說的沖到車道上。當時云心{開車沖到草坪撞我,我第一次閃避之后她又再次撞了過來,她就是想致我于死地。”
云伯淮面色大變。
他原先有些冷淡的眼神瞬間轉厲,盯著阿錦道:“阿錦,你這是什么意思”
阿錦語氣平靜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您對我這些話有什么質疑的話,那個度假山莊外面應該是有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的,只要您把監(jiān)控調出來,交給專家辨識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云伯淮聲音尖利道:“沒有什么監(jiān)控!”
話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控,壓了怒氣但仍是厲聲道,“阿錦,那日的事情的確是你姐姐失控,但那也是因為你勾-搭周言川造成的。我之前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過,你也應下了,要將這件事情按下,以后再不提起嗎”
阿錦聽言似笑非笑,道:“那是因為我昨天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沒力氣反對你的威脅而已,我總要準備一下。”
云伯淮的老臉氣得又紅又黑。
他怒道:“那你想做什么監(jiān)控你就不要再想了,發(fā)生這事之后我就已經(jīng)找過了度假山莊的負責人查過監(jiān)控,度假山莊外的監(jiān)控那幾天正好壞了,還沒有整修好。”
“云錦,你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無礙,并沒受什么大傷,不管你姐姐是不是故意撞你,她都不會有什么刑事責任,事情鬧出去,被毀的只是云家的名聲和聲譽而已。”
“還有,你也不要忘了,你曾經(jīng)在你祖母面前答應過什么!你自己也是云家女,你以為你攀上了周言川就能把云家踩在腳下了嗎且不說周言川根本就是個花花公子,對你也就是玩玩而已。就算他對你能多好幾天,你把你姐姐和云家毀了,你又能得什么好......”
“我和周先生只是朋友。”
阿錦不想聽云伯淮惱羞成怒的廢話,打斷他道,“而且就算我和周先生有什么關系,據(jù)我所知,周先生和云心{也沒有任何關系,可不是她的什么男人。我和周先生怎樣,都和云心{無關。她殺我的真正動機,只是因為嫉恨和不忿祖母留給我的云氏股份還有珠寶,其他的都只不過是借口。”
“云錦!”
云伯淮怒聲斥道。
云伯淮情緒激動,但阿錦卻一直很平靜,她道:“但我這么說,您也用不著這樣憤怒,我并沒有控告云心{的打算。”
“只是云心{想殺我,而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后有沒有陳秀宜的手筆,所以我很害怕,怕到現(xiàn)在一閉眼就擔心她會沖到病房來要我的命。畢竟她能做出開車直撞我的事情,我有理由懷疑她會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想要我的命。所以我必須做些什么,以保障我自己的人身和財產(chǎn)安全。”
云伯淮的臉真是黑得不能再黑。
他道:“云錦,你陳姨和你大哥姐姐一直都對你照顧有加,百般忍讓,這一次要不是你......”
“大灰狼對著小紅帽也還總喜歡裝成狼外婆呢,”
阿錦打斷他的話,笑道,“爸,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再說些假惺惺的惡心人的話呢”
云伯淮氣得差點忍不住真想直接砸死面前這個妖怪。
阿錦不理他,自顧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那兩份協(xié)議,道,“我會搬出去住。但您是陳秀宜的丈夫,云心{的父親,我怕他們會通過您間接的擺布和謀害我,所以我希望您能簽下這份協(xié)議書,以后您不可以再以我父親的名義干涉我的任何事情。只要陳秀宜和云心{她們不再惹我,這次的事情我也會揭過去。”
云伯淮狐疑地接過手中的協(xié)議,翻了翻,面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紅。
云氏百分之十股份的股東授權書。
她提出給他手中云氏股份的股東授權書,讓他簽這么一份協(xié)議。
她的話和這份協(xié)議都嚴重冒犯了他。
但她這份授權書對他卻又十分重要。
云氏的股份,他現(xiàn)在手上只有百分之三十六,另外還有百分之十在一個堂兄手中,但卻有百分之四十是在長華董事主席陸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