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銘的腦子嗡鳴,他的胸膛像是被利劍刺穿一樣, 明明那個小貓妖的力氣并不是很大, 受的傷也不是很重, 但是他就是感覺到非常難受。
聽著簡以檸的話, 他仿佛感覺自己被佛鐘撞擊了一下,耳邊轟鳴,腦子混亂。
看他不說話,簡以檸以為他傷得太重, 伸手正要把她扶起來,突然就被他順著手往懷里拉扯。
他緊緊地?fù)碇犞男奶? “檸檸……”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只是想抱住她,想要她的呼吸沾染到自己的呼吸。
“你怎么了”簡以檸僵住, 她整個身體完全鑲嵌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 就連說話都是嗡嗡的。
“我不知道, 我……”佑銘呆住, 那種不受控制, 難受以及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簡以檸掙脫他的懷抱,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地問道:“那你回答我,你究竟是誰”
佑銘松開她的手,腦袋一片昏沉, 像是一塊石頭在他腦海中重重地往下墜,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行吧,”簡以檸站起來,“既然你不想說,那便算了……”
她話還沒說話,坐在地上的佑銘突然急急地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腕,“你不許走。”
腦海中,與另外一個畫面重疊,他抓著一個少女的手,看不到她的臉,他絕望地說道:“求你,不要走。”
他死死地捏著簡以檸的手,仿佛松開她,就永遠(yuǎn)地失去了。
“你先放開我,你捏疼我了。”簡以檸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卻被他緊緊地捂著。
“不,我不放!”他大吼一聲。
門外,玄冥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xì)地聽著里面的動靜,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聽到佑銘的怒喝,他急忙地拍打門:“檸檸,你沒事吧快開門!”
說著,他就要撞開門。
月季連忙過來戳他,“小黑,窗戶沒關(guān),主人沒事,你不要大喊大叫,別到時候又鬧起來了。”
“還有啊,你以為主人不知道他是魔王嗎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打草驚蛇啊,你別鬧大了,到時候魔王真的認(rèn)真,我們這里都逃不了。”月季提醒道。
魔王可是能從地下招集手下的人,他的魔族手下一招就到,再加上魔王的強(qiáng)大魔力,魔王認(rèn)真起來,他們這里全都非死即傷。
玄冥愣住,他看著月季,“你是說……”
想到那天她為了自己跟著魔王離開,玄冥的心忍不住顫起來。
月季點頭,“我能感覺到主人對他的情緒有點不對,所以這件事你就先被攪和了吧,更何況,我們這里也沒人能打得過他的啊。”就算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么樣
玄冥頹廢地低下頭,“我怎么那么沒用!”
他以為自己能夠守得住能夠保護(hù)她,但是沒想到……
“走吧,主人肯定會有分寸。”月季重新扎根到土里去了,他要趁著主人在這,多吸取點靈氣,增強(qiáng)自己的實力。
房間里,簡以檸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身上的佛光不自覺地冒出來,縈繞在她的身體前,影影綽綽,把佑銘的手給灼傷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松開手,不可思議地看著簡以檸的手。
腦子更加劇痛,佑銘捂著自己的腦袋,腦海中一直重復(fù)著一個畫面。
接天蓮葉的巨大蓮花池前,是浩宇森淼的寺廟,此時寺廟發(fā)出恢弘的佛光,照射著整個蓮花池,不,應(yīng)該說,把方面幾里都照射到了。
他就站在佛光下面,憤怒地看著前方,他的肌膚,他的魔力一點一點地被佛光腐蝕著,那種疼痛,完全地復(fù)刻給現(xiàn)在的他,熾.熱從手掌開始蔓延到全身,他仿佛被火燒了一般。
簡以檸只看到他神情恍惚,整個人像是著火似的跳來跳去。
她又忍不住上前,“喂,你怎么了”
手指觸碰到他的那一剎那,簡以檸的意識突然來到另外一個地方。
她意識到不對勁是在看到一座巨大的佛像時,佛像渾身散發(fā)著刺眼的佛光,把整個寺廟照著亮堂。
而在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這個男人,跟之前她做夢時,夢到救到的那個人很像。
“你決定了嗎”那座佛像開口,聲音洪亮莊嚴(yán),就仿佛打在人的腦袋中一般。
簡以檸目光一轉(zhuǎn),就聽到那個男人咬牙啟齒地說道:“我決定了!”他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簡以檸好奇地打量他,突然,意識輝龍,剛才自己不是跟魔王在外面嗎她怎么突然跑到這里來難道不是做夢
“好,”佛像又開口,“我尊重你的決定,去吧。”說著,他的手往外一揮,一道金燦燦的光從他的手中揮出去,直接把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送出寺廟外。
那道光很久才消失,光芒消失后,簡以檸收回目光,看向佛像。
“你也去吧。”還沒等簡以檸問出什么來,佛像也給她揮了一道光,下一秒,她從那個場景中醒來。
然后就看到佑銘呆呆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