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以檸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接觸到這么多藥材,在她眼里,這些已經(jīng)切片的藥材都長一個樣,看著簡逸仙滔滔不絕,她漸漸地產(chǎn)生了興趣,認(rèn)真地聽著。
不知不覺,她竟在簡逸仙的懷中睡著了。
小孩子的衣服比較簡單,寧雪也有經(jīng)驗,沒一會兒她就裁剪好,只差縫起來。
“她睡了”看到簡逸仙把孩子抱進(jìn)來,寧雪連忙把炕收拾了一下。
兩人看著寶寶的睡眼,心都漸漸地安定來。
“阿逸,明天你去把孩子的戶口給辦下來吧。”趙安國一家子雖然是那么說,但是她心中惶惶,總覺得不踏實。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他把事辦了,只是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去了人家也下班了。
簡逸仙看出她的擔(dān)憂,把她抱在懷里,“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辦理。別擔(dān)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們娘倆受傷的。”
“我相信你,只是你剛才你也看到了,一旦牽扯到利益的事情,人家可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照樣上來鬧事,更何況,趙安國他們不愚昧迷信,不代表別人跟他們一樣,我這心里啊,總覺得不踏實,你說,萬一這孩子的父母找過來……”于情于理,他們都要把孩子還回去,但是她是真的喜歡這孩子,不想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好,別擔(dān)心,進(jìn)了我們家的門,不管誰想抱走,都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簡逸仙安撫道。
“希望不會出什么意外。”寧雪嘆道,話是這么說,只是那顆心啊,總是七上八下的。
安家慶把安佑銘抱回去后,直接關(guān)在房間里不讓他出來,他剛才進(jìn)屋沒看到人,他馬上聯(lián)想到趙加賀的事情,簡直嚇壞了,還好沒出什么事。
趙安國勸他,“男孩子調(diào)皮很正常,說說就行了,別把事情搞得那么嚴(yán)重。”
“哥,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倔,我不這樣,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安家慶也很無奈,他一方面想彌補孩子,另一方面對于他的倔脾氣又無能為力。
趙安國拍拍他的肩膀,“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隊里還有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就麻煩你在家?guī)臀艺湛匆幌录淤R。”
“好,你去吧。”
趙安國扛著鋤頭去上工,來到河邊,大家已經(jīng)井井有條地開始引水。
“隊長,加賀沒事吧”有人問道。
“沒事,簡醫(yī)生給看過了,沒骨折,年輕人休息幾天就好了。”趙安國回道。
“老天長眼啊,要是還不下雨,那就要一桶水一桶水地挑到地里去!”
“可不是!昨兒個下了整整一晚上!這雨水啊,把田地澆灌得夠夠的,等大家再引點水進(jìn)來,就可以耕種了!”
趙安國聽到這些話,欣慰地笑了。只要種下去啊,今年大家都能安穩(wěn)地度過了,聽說國家已經(jīng)在想辦法解決這些事情,只要熬過今年,那就是撥開云霧見月明。
眾人聊著聊著,就開始聊到其他地方都開始啃樹皮,吃泥土,甚至是吃孩子的謠傳。
趙安國眉頭一皺,呵斥道:“大家別聽信謠言!亂傳的人,可是要蹲大牢的!”這些事,有真有假,杏花村依山傍水,生活沒那么艱辛,但是其他地方,遇到洪水,干旱,以及更加惡劣的天氣,生活確實不好。
但是之前他們開會,吩咐這些事情不能流傳出去,以免發(fā)生動亂。
其他人噤若寒蟬,很少看到趙隊長生氣,平時他都笑瞇瞇的模樣。
“認(rèn)真工作!我要再聽到誰亂說,看我怎么收拾他!”
日頭漸漸下山,時間一到,大家開始收工,田壩上,一個與趙安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在張望著,當(dāng)看到趙安國,眼睛一亮,小跑上來,“哥,你下工了我有事找你。”
趙安民一身藍(lán)色工裝,穿著膠鞋,臉色有些蠟黃,身材瘦弱。
“什么事”趙安國語氣不冷不熱。當(dāng)初分家,都是趙安民和娘鬧的,不然好好的三兄弟,分什么家。
趙安民搓了搓手,嘿嘿地兩聲,“這里說不太方便,哥,我聽爹說加賀出事了,正好我要去看看他,不然就去你家說吧。”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趙安國也不好拉下臉,只好讓他跟著回家。
剛進(jìn)屋,趙安民就把此行的目的與趙安國說了,趙安國一聽,大怒:“你說什么”
他爹也真是的!不是說不能把這事兒往外傳嗎!為什么還要跟趙安民說!
趙安民似乎沒看到趙安國的怒意,老神在在地坐在凳子上,腆著臉,“哥,你咋就那么傻呢!怎么就把財神爺往外送再說了,你養(yǎng)不起,交給我啊!不過現(xiàn)在也還來得及,你跟我啊,去跟簡醫(yī)生說,這孩子本來就是我們家的,現(xiàn)在我們后悔了,要拿回來養(yǎng),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