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 到了如今的地步, 卻仍是死性不改。
張氏看向蕭言律的目光冰冷而嘲諷,但并沒有做太多無謂口舌之爭,只是將目光看向蕭衍之, 語氣里帶著幾分尊敬“大皇兄, 麻煩了”
蕭衍之微微頷首, 并沒有過多表示, 只是示意張氏先行,自己則是跟在后頭。
蕭言律看著張氏離開的身影, 原本篤定的一顆心,此時卻是起起伏伏。
他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張氏畢竟是他的皇子妃,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使他與張氏一直以來都有齷齪摩擦, 但都這都是關(guān)起門來的夫妻之事,張氏是正經(jīng)受了世家教導(dǎo)的大家閨秀,應(yīng)該比他更懂得這個道理,也更懂得忍耐。而這也是他一直以來, 敢用那般態(tài)度對待張氏的緣由。
但,倘若張氏真的想要害他
蕭言律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究竟有沒有把柄落在張氏的手里,可到底是夫妻,即使他們這段時日, 已是形同陌路, 可到底親近過一段時間, 張氏又掌著管家權(quán),他對張氏,其實(shí)并不設(shè)防。
畢竟,從未想過自己的枕邊人,會捅自己一刀。
“爺,姐姐”
小張氏從屋內(nèi)走出,看著面色鐵青的蕭言律,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她快步走到了蕭言律身側(cè),疑慮的小聲開口道“姐姐不會做出什么不利爺?shù)氖虑榘伞?
“莫胡說”
蕭言律看著小張氏扶著腰的舉動,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遷怒,只是低聲斥了一句,“你莫想這些事情,好好養(yǎng)胎便是了,這些事情,爺都會處理好的”
“好”
小張氏心中其實(shí)擔(dān)憂的緊,可瞧著蕭言律面色并不好,他也不敢說什么,只能夠低著頭,由著婢女?dāng)v扶,回到了屋里。
張氏離開,蕭言律自然不可能毫無動作。
只是在這個時候,他并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指不定他這多此一舉,反倒是有可能真正將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但他在外頭也不是沒有留有暗手,自然不可能真的任人魚肉。
蕭言律原想動用底牌,但真正開始想動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五皇子府,在蕭衍之來了之后,仿佛真的被圍成了一個鐵桶,里面的人傳不出消息,但外頭,卻也傳不進(jìn)一點(diǎn)消息。
明明,先時并非是這般的。
蕭言律看著昏暗的天色,心情隨之低沉了下去
蕭衍之將張氏帶入宮中,送到了御書房門口,自己先進(jìn)了御書房中復(fù)命,然后與皇帝提及張氏求見之事。
聽聞這個通傳,皇帝心中倒是沒有多想,只當(dāng)張氏是來求情的,皇帝心中的想法,與蕭言律并無二般,畢竟張氏是蕭言律明媒正娶的妻子。
皇帝心中雖然有幾分不耐煩,可皇帝對于晚輩,向來溫和。
哪怕蕭言律可能有罪,張氏到底是無辜,所以皇帝微微猶豫了一下,倒是沒有讓張氏白跑一趟,令人傳了張氏進(jìn)來。
蕭衍之則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