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臺的那一瞬，蘇綠根本控制不住急促的心跳，自舞臺走下臺階的那幾步，她走得很慢很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跳上。
她嘴角卻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表演，真的很容易讓人快樂。
……
e?f?l的表演結(jié)束之后，gas組合五人登臺。
接受海外偶像體系訓(xùn)練的gas實力果然非同凡響，舞曲勁爆，舞臺火熱，對比舞臺表演，他們深諳粉絲內(nèi)心所想，一場表演下來，眨眼wink，脫衣秀身材，勁爆環(huán)節(jié)輪番上演……臺下的粉絲激動得嗷嗷直叫。
蘇綠表示，如果不是摸清了這些小崽子的套路，她這種膚淺的女人很容易上當(dāng)。
《魔鬼心》這張專輯的曲目以舞曲和抒情曲為主，gas今晚的各選擇了其中一首。
在蘇綠看來，gas的舞曲足以體現(xiàn)出海外工業(yè)的制作力量，但到了考驗唱功的抒情曲目，gas的表現(xiàn)就比e?f?l遜色了不少。
但粉絲們可不這么認(rèn)為。
“gas簡直超贊，比e?f?l棒多了好嗎”
“舞臺下的小甜心，舞臺上的王者！我愛你們啊啊啊啊！”
歌手們集中在舞臺上等候結(jié)果的時候，表演結(jié)束的gas特意停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一直到e?f?l五人上臺，他們沖著五人深深鞠了一躬，才客氣地站在一旁等候。
“我們弟弟真的超級有禮貌，簡直是華國偶像圈一股清流。”
“gas沖鴨，一定要拿第一名回來！”
站位的時候還有一個小插曲，蘇綠是e?f?l里個子最低的，加上燙得蓬松的頭發(fā)和鞋子才180，但不知怎么回事，站位的時候，gas里個子最高的隊長黃雪勛偏偏站在她旁邊，顯得蘇綠足足比他矮了一個頭。
黃雪勛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沖蘇綠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腰卻慢慢彎了下來，視線剛好和蘇綠平齊。
自然，在粉絲眼中，這又成為gas謙遜知禮的證明。
蘇綠眉頭微微一挑，沒有作聲。
“蘇律，我們換個位置。”
肩膀被輕拍了一下，蘇綠偏過頭，出聲的居然是紀(jì)書舟。
在蘇綠印象中，紀(jì)書舟性格沉穩(wěn)，很少做出格的事，和自己的關(guān)系也是不咸不淡，并沒有太多的交集。
但――看著紀(jì)書舟挺拔的個子，蘇綠默默挪了過去。
少了蘇綠這個凹下去的一塊，和gas并排站立的時候，e?f?l的身高優(yōu)勢就很明顯了。五人俱是身材修長妝容清淡的美少年，平均每人比gas高出了大半個頭，即使是個子最小的蘇綠，也比gas隊內(nèi)最矮的一名成員略高一些。
對比之下，gas精心修飾的妝容在柔和的打光雖顯精致，卻多了一分油膩，少了一絲清爽。
尤其和顧漾這樣的美少年站在一塊的時候，對比便愈發(fā)明顯。
“蘇?小矮人?律：一臉懵逼jpg。”
“所以凹凹凹凹凸的gas要欺負(fù)我們凸凸凸凸凹的e?f?l嗎太過分了！”
“蘇綠：矮也要有矮的自覺，我先走了，兄弟們再見。”
蘇綠的面部輪廓偏柔和，在他劃水拖后腿的時候，自然沒人關(guān)注他的臉。可一旦他在舞臺上展露出自己的可愛，粉絲就會像螞蟻一樣尋找一切有關(guān)他的蛛絲馬跡，自然地，蘇綠展現(xiàn)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落在他們眼中。
于是，在蘇綠也不知道的時候，她的后援團(tuán)偷偷成立了，她還有了一個昵稱，叫蘇凹凹。
……
沒等待太久，這一期《發(fā)掘新聲》的歌手排名很快公布。
第六名是第二組上臺的組合，第五名是老牌歌手黃粱，第四名是劉翔鷺，第三名是新晉歌手梁泉。
念到第二名的時候，主持人的聲音刻意放緩，營造出一股緊張的氣氛：“獲得本期打歌舞臺第二名的是……”
全場觀眾的視線這一刻同時落在e?f?l和gas身上。
氣氛霎時冷凝。
主持人深吸一口氣，用力喊出：“沒錯，就是你們最期待的e?f?l組合！”
聽到答案的這一刻，蘇綠雙眼不自覺瞇了起來。
臺下，千里迢迢跑來為自家偶像加油的粉絲們也不敢相信這個結(jié)果――
“臥槽！《發(fā)掘新聲》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gas的表演哪里比e?f?l好了真特么日了狗了！”
“gas充其量只是在模仿海外某些組合的風(fēng)格吧e?f?l才是真正的實力強(qiáng)勁。”
“雖然猜到可能是這個結(jié)果，但是真的讓人很不爽。”
主持人微微一笑：“有請e?f?l的成員們上前領(lǐng)取獎杯，我猜你們這會兒已經(jīng)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吧。”
蘇綠靜靜盯著主持人看了一會兒，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顧漾神色微冷。
賀之斐眼角隱約有些發(fā)紅，嘴唇也輕輕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