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沒有答復就是不拒絕。
畢竟他們孩子都有了,復婚指日可待。
昨天晚上席墨跟樓海通了電話,樓海知道他想復婚之后,大肆嘲笑了一頓。
并且言之鑿鑿“老大,不是我嘲諷你,我是真的同情你。你這樣還想復婚做夢吧。”
席墨當時臉色墨黑,直接掛了電話。即使手機屏幕都暗下去了,樓海夸張的笑聲仿佛還縈繞在他耳邊。
不得不說,席墨很介意樓海的話。
不過現(xiàn)在沒關系了,阮玉沒有拒絕他,甚至默認了。
席墨心底有著無法言喻的雀躍,恨不得直接打電話回復樓海一頓嘲諷,這是一種以前從未感受到的情緒。
就算他拿下了st大滿貫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興奮過。
對的,興奮。
他右手手指輕輕在車窗上敲擊,平復著心底的情緒。
他低低咳了兩聲,手掌握拳抵在唇角邊,等勾起的嘴角自然垂下,才淡淡開口。
“餓了嗎”剛剛沒吃東西,又吵了一架哭了一頓,時間不早了,小丫頭肯定餓了。
即使她不餓,肚子里的寶寶也該餓了。
“我不餓,我想回去”回去兩個字的音節(jié)還沒有念完,阮玉的肚子應景的叫了一聲。
發(fā)出不重不輕的聲音,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尤為明顯。
“看來寶寶餓了,在提醒媽媽該吃東西了。”席墨沒有笑,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他知道自己要是笑了,說不定又把他的小嬌嬌惹哭。
阮玉尷尬死了,恨不得時光倒流,好讓她發(fā)出一些聲音掩蓋剛剛那個聲響。
她有些遷怒的打了一下肚子,怕傷到孩子,不敢用力,輕輕拍了一下。
席墨瞥到她孩子氣的小動作,不由好笑,覺得她可愛極了。
也跟著輕輕拍了一下“爸爸不幫你,誰讓你惹媽媽生氣了呢”
聲音輕柔,仿佛真的在跟孩子對話。
阮玉一個激靈,那一點餓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挺直了背,往旁邊讓了一些,結結巴巴的“什,什,什么爸爸。”
“嗯”席墨乜了她一眼,一改之前的溫柔,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威脅“我不是爸爸”
阮玉一時慌了神,她將要離開的念頭藏的緊緊的,怕被席墨發(fā)現(xiàn)端倪,不敢有絲毫透露。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她自己都搞不懂搖頭點頭都代表著什么含義了。
席墨不想害得她太緊張,低低笑了一聲,將她耳邊的頭發(fā)別到耳朵后面。
俯身湊近,輕輕咬住她的耳垂,低聲呢喃“不要這么緊張,除了我,你還能找誰種上一個孩子。”
怎么可能不緊張。
阮玉晤了一聲,怕心思泄露,連忙低頭,任由席墨挑逗著自己。
她肚子適時的又叫了一聲,這次阮玉完全不覺得尷尬了,反倒松一口氣,輕松的轉(zhuǎn)移注意力。
“我好餓了。”她連忙道。
席墨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朵后面白皙皮膚上留下一個溫熱的吻,一觸即離。
“帶你和寶寶去吃好的。”
司機很快就過來了,阮玉感到氣氛怪怪的,從剛剛開始,席墨就多了許多小動作。
害得她只能縮到角落里,假裝一個透明人。
好在席墨怕她累,沒有多鬧她,讓她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
時間不早了,等用過晚飯,再送阮玉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九點了。
孕婦需要多休息,席墨不敢讓阮玉太累,吃完之后,就送她回去了。
快到阮玉小區(qū)的時候,席墨接到了一個電話。
車內(nèi)寂靜,司機盡職盡責,拉起擋板,不會打擾到后排的老板。
席墨看了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
“x神,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不還說回國之后要跟我們一起聚一聚的嗎怎么,現(xiàn)在發(fā)達了就忘記老隊友了”
對面是一個粗獷的男聲,即使商務車后座空間再大,阮玉跟席墨也離不了多少距離,電話里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到她的耳邊。
“東哥。”席墨喊了一聲,眼底彌漫著笑意,看來跟對面那人十分熟悉。
阮玉很少見到有人敢跟席墨開玩笑的,敢這么說話的,必定是十分熟悉。
席墨道“過兩天吧,到時候請大家吃飯。”
“行行行,你忙,我就是提醒一句,可別忘了我,說好的茍富貴莫相忘。”
東哥是個豪爽的性子,說了兩句便要掛斷。電話又轉(zhuǎn)到了另外幾個人手里,每人都跟席墨問好一句,親切的喊他隊長。
最后一個聽電話的是個女聲,聲音輕柔,阮玉聽不太清楚。
她之前不是主動想偷看,但實在無法避讓,又不好矯情的捂住耳朵。
乍然聽到一個女聲,情不自禁豎起耳朵。但對面的聲音不夠大,她聽得斷斷續(xù)續(xù)。
“看到八卦說你親口承認結婚了,這是真的”
席墨瞥了阮玉一眼,做賊心虛的阮玉立刻將視線挪開,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
席墨低笑一聲,對著手機嗯了一聲“就坐我旁邊,下次帶著一起見一見。”
那邊的聲音又低了一些,這下阮玉真的聽不清楚了。
席墨沒說兩句,便掛了電話。
阮玉沒開口,倒是真的不好奇對方是誰了。
她早就想過,席墨這么優(yōu)秀,日后肯定會結婚生子,而他們再無交集。
席墨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她說話,主動交代道“是我打比賽時候的隊友,人都不錯,下次一起吃頓飯可以嗎”
當時俱樂部幾十個隊員,主力也有七八個,但相處得好的也就三個。
席墨朋友不多,但每一個都很真誠,他想帶著阮玉都見一見。
阮玉聽了這話,含糊的應了一聲“下次再說吧。”
下次她就不在京都了。
這個反應,給了席墨一絲微妙的喜悅。他反復品了一會兒,感覺復婚有望。
恨不得明天就抓著阮玉去復婚,他也不放心小丫頭一個人住著。
有了身孕,萬事都要小心,一個人實在不安全。
阮玉的心思比較簡單,她只想著好好度過這最后的幾天,等到申請下來,就立刻去江南。
兩個人的念頭南轅北轍,倒是奇妙的找到了一個融洽的點。
接下來的生活還算平靜,除了每天要應對一下席墨的騷擾,阮玉過得很安穩(wěn)。
第三天,她拿到了徐教授特意給她快速批復的休學申請。
徐教授從幾個老友那邊聽到了一些風聲,他本身出身書香門第,跟席家還不太一樣。
席家有錢有勢,但祖上靠倒賣發(fā)家,骨子里的野蠻,跟他們這種文人世家不一樣。
阮家才是真正的書香門第,要不是阮家老爺子走得太早,阮玉也不至于淪落成這樣。
徐教授從老友那邊得到了一些情況后,有些遷怒席老爺子。
席老爺子年輕時候就脾氣蠻橫,但品性不壞。后來也注重對小輩的培養(yǎng),現(xiàn)如今的席家,也是貴族家庭,注重教育。
徐教授也沒想到他的學生在席家受這樣的委屈,要不是方家那個女人失意后酒吧買醉被老友家小輩聽了去,他還不知道阮玉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徐教授想到阮玉交代自己不要告訴席老爺子,他一琢磨,就用了自己的渠道,給阮玉打了申請。
特意改了申請內(nèi)容,說是送到國外交流學習一年。
連偽造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就怕席家那邊起疑。
阮玉拿到申請之后,知道徐教授為自己做的事情,一時感動的不行。
她的確害怕被席墨查到,雖然她覺得席墨也不會因為她特意跑去江南。
畢竟他的事業(yè)都在京都,又是日理萬機,不可能為了她耽誤工作。
但若是能不被查到,她自然是高興的。
帶著這種高興的情緒,阮玉將需要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換掉了手機卡,告別了徐教授,踏上了去江南的列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把席總打一頓吧,打乖了就會對玉崽好了。
其實他也很可憐的,想一想激動的席總打電話給發(fā)小,用一種莫名討打的語氣,表示自己馬上就要復婚了。
結果發(fā)現(xiàn)老婆跑了,不僅一臉懵逼,還要應對發(fā)小一百噸的嘲諷。
多可憐呀。
嘻嘻大家明天見吧,謝謝大家昨天的祝福
高考第一天,也祝所有高考的小朋友高中,再祝即將要中考的小朋友考上心儀的學校。好好努力,加油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35136750 10瓶;星河渡舟 5瓶;慧 2瓶;梔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