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康熙的遺體移回紫禁城自然是耽誤不得,哪怕因為要回宮各處忙碌不已也不讓康熙的小殮出差錯。
夜間陳繡茗帶著二十四和二十五去給康熙守靈,暢春園里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心思各異,夜間是極靜的也是極能容納黑暗的,陳繡茗終是覺得把他們帶在身邊更放心。
過不了多久陳繡茗領(lǐng)著兩個孩子回了,嬤嬤端了一碗藥到陳繡茗面前“娘娘。”
閉著眼將藥都喝了,喝了茶水壓下嘴里苦澀的味道“去看看二十四、二十五睡了沒本宮這里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
一直用帕子掩住嘴的陳繡茗在人都退出去后,已經(jīng)壓不住喉間的癢意咳了出來,又怕被屋外伺候的人聽見只能將聲音壓的低低的。
“唉,這破身子真的是”咳的動作太大了,陳繡茗壓了壓胸口喃喃道。
快一夜都沒睡好,陳繡茗只能抓住時間好好兒休息休息,不然回了宮里更是休息不了。
帶著康熙的遺體一行人很快就回了京城,在道上陳繡茗將簾子掀開了一條縫隙,兩旁的房屋掛滿白布絲毫沒有喧鬧之聲,只有馬車行進的車輪滾動聲。
宮里也是一片素白,這樣濃烈的白色蓋過了深冬的積雪,回宮的路上見到的所有人都是著白衣,一個個的小心謹慎的很。
到了宮里陳繡茗在讓二十四、二十五回去之前囑咐了一句“現(xiàn)在宮里事多,小心些。你們皇阿瑪別失了禮數(shù)知道嗎”
“額娘放心,兒子會看好二十五的,額娘先歇著吧,一會兒還要去守著皇阿瑪呢。”二十四認真的答著陳繡茗的話。
“嗯。”
每日晨昏定醒的去乾清宮跪著許多人都受不住,年邁的大臣不在少數(shù)只能咬牙堅持,雍親王府里的年側(cè)福晉懷有身孕跪了幾日臉色極其的差。
陳繡茗以前想到年氏的孩子會在這時候受損便早早就讓嬤嬤備下了藥,昨日瞧見她的臉色回去就讓嬤嬤把藥找出來熬了,她常年吃藥倒是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康熙大喪期間為了避免落下話柄在浪尖上的雍親王并不敢輕易召太醫(yī)前去,年氏極有可能會為了雍親王瞞下身子的不適。
“貴妃娘娘安。”如今雍親王尚未行登基大典,年氏依舊稱陳繡茗為貴妃。
“起來吧,時辰還未到,先喝杯熱茶吧。”
“是。”年氏端起茶杯揭開蓋子一股藥味兒就散了出來,抬頭看向陳繡茗,只見她正喝著茶。
“怎么了”陳繡茗放下茶盞問看著自己的年氏“這茶是本宮以前愛喝的,今日特意吩咐了給你也沏一杯。”
“謝娘娘。”入口便是熟悉的味道,壓下心里的想法將茶杯里的都喝了干凈,味苦,心里卻踏實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把這藥帶進的乾清宮。
陳繡茗今早讓嬤嬤守著熬完了藥,裝進手爐大小的罐子里帶進來了乾清宮,再讓李德全將藥給分茶水的老嬤嬤就能在這時間里送上來。
“若是覺著好明日來早些再喝一杯。”
“是。”年氏并不是對陳繡茗完全放心,只是她知道雍親王與兩位小阿哥關(guān)系親厚,兩位阿哥還小若是陳繡茗不站在新帝這邊怕是將來的日子不好過。
年氏應了陳繡茗也能稍微安心些,現(xiàn)在她對雍親王的恩情多是為了孩子做打算,那怕康熙還能多活幾年又哪里管得了幾十年后的事兒。
夜里回了府里年氏與雍親王福晉說了今日的事,福晉看年氏的臉色也沒有之前那樣差了,便說“貴妃娘娘是個聰明的,你也別多想對孩子不好,以后每日早一刻出府。”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十四到京城之前一直很平靜。
那天正是雍親王的登基大典,雍親王登基的日子本不該拖這么久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堅持在康熙頭七過后才舉行了登基大典。
那日十四到了直接帶著兵馬想闖進了皇宮,不過被攔在了宮外,收了兵器壓著進了宮。
作者有話要說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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