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也不早了,皇帝歇了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太后把茶放在了石桌上道。
“皇額娘先去吧,朕還有一點兒事要處理,李德全,送皇額娘回房。”
“是,來太后娘娘,奴才扶著您。”李德全站了起來,扶著皇太后的手臂,帶著太后回了房。
康熙則坐在石凳上對站在亭子外邊兒的侍衛(wèi)道;“你親自去一趟,告訴老四朕這邊兒的事,讓他放陳岐山幾天。”
“是。”那侍衛(wèi)回身跪下應(yīng)了之后便快速的隱匿在黑暗中,只能趁著月光看見他迅速翻過院子圍墻的動作。
此時正在揚州的陳岐山并不知道陳繡茗所遭遇的劫難,在經(jīng)過和雍親王大半個月的對賬后總算回了府。
“老爺,怎么消瘦的如此厲害啊,大半月的不回府,可讓妾身好一陣擔(dān)心,這雍親王怎么能……”陳夫人半個月未見自己的夫君,再加上今日不知怎么的心里慌得很,見了陳岐山之后心里的怨氣便爆發(fā)了,差點兒說錯了話。
“夫人!說什么呢,能為大清做事,能靠著我自己的能力讓揚州百姓過得好這是我最為臣子和朝廷官員的福分。”
陳岐山銘感的打斷了陳夫人的話,誰知道這雍親王暗地里帶了多少人來呢,又怎知這屋里屋外有沒有耳目,若是不小心禍從口出這可怎么辦呢。
“我進(jìn)府就聽管家說今日茗兒的信到了,可有說什么,身子可好多了”陳岐山知道陳夫人疼愛陳繡茗,便將陳繡茗作為話題拉開了陳夫人的注意力。
“茗兒的身子好多了,這信是昨天茗兒親自寫的呢,莊子上的荷花都有小花苞了呢,茗兒還說想咱們倆了,也不知老爺什么時候才能歇下來,這樣就能將茗兒接回來了……”
陳夫人遞過帕子給陳岐山擦汗,說起陳繡茗時眼睛里全是笑意,可見陳繡茗在陳夫人心中的分量。
“不急,讓茗兒在莊子上多呆幾天,這雍親王和幾位郡王還不知何時才能走呢,若是茗兒沖撞了貴人就不好了,咱們也吃罪不起。”陳岐山接過帕子擦了擦臉。
這雖是入了秋,天氣涼爽,可這整天忙上忙下的也是累人,且這清算賬務(wù)錢財也是一項費心的事兒,可馬虎不得。
夫妻二人坐著用了膳食,天也暗下去了,在院子里走走消了食兒兩人就進(jìn)屋子里歇了。由于陳岐山勞累了大半月,兩人相聚后倒是談了許久的話。
第二日,天大亮?xí)r陳岐山才醒來,陳夫人伺候著陳岐山洗漱用過早膳過后,陳岐山就去辦公了。
這也就錯過了從莊子上來的人。
陳岐山雖是錯過了,但是雍親王可沒錯過。
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就起了的雍親王就接到了康熙的口諭。
“見過雍親王,奴才是來傳皇上口諭的。”
昨晚康熙派出的那個護(hù)衛(wèi)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揚州,一下馬就拿出隨身的令牌,這令牌是御前侍衛(wèi)才有的且那侍衛(wèi)常在康熙面前當(dāng)差也算是各個皇子身邊人眼中的熟人。一經(jīng)通報侍衛(wèi)直接被蘇培盛領(lǐng)進(jìn)了雍親王的院子。
“兒臣領(lǐng)旨。”雍親王跪在地上。
“雍親王請起。”侍衛(wèi)將雍親王扶起后道“皇上路經(jīng)蘇州,在路上看見荷花,賞景兒的時候累的陳巡撫家的小姐落了水,這陳小姐怕是不好,讓奴才傳話。請雍親王休陳巡撫幾日假,去蘇州一趟。”這侍衛(wèi)說話很是客氣。
也是應(yīng)該,這幾年皇上除了最寵十四阿哥,也就雍親王最得皇上的眼,雍親王也是手段能力出眾的。
再說,沖這勢頭就算雍親王不能得登大寶也是十四阿哥,這兩位都是德妃娘娘肚子里出來的……討好些,總是沒錯的。
“落水皇阿瑪可有出什么事兒”雍親王的眉頭皺的跟打結(jié)了似的,一直冷著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些擔(dān)憂。
“雍親王安心,皇上并未出事兒。雍親王安心處理揚州事務(wù)就成。”
其實皇上有沒有事雍親王心里門兒清,若是出了事就不會只派個侍衛(wèi)來傳話,且只讓陳巡撫去了。只是作為兒子總得關(guān)心關(guān)心父親的身體狀況。
“那本王就安心了,你下去先休整一番,待陳巡撫一來本王就讓他隨你去蘇州。”
“奴才告退。”侍衛(wèi)被送去了偏房,在出了房門后被站在門外的蘇培盛塞了個荷包,侍衛(wèi)也沒推辭直接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