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柔看著他這副隨時都要倒下的模樣, 怎么會相信他沒事呢。
蘇南柔板著臉說道“夫君,你要是還在我面前硬撐的話, 我可要生氣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體情況有多么嚴(yán)重。
蘇南柔也很想問他,把她關(guān)在這密道里面到底干什么去了。外面的吵鬧聲又是什么
可看到他面色蒼白的樣子, 她決定將這些問題都放到后面再說。
蕭璟煜看著蘇南柔的眼神透著股笑意, 那雙鳳眸在這昏暗的密室里顯得格外的明亮。
他的南柔就算生起氣來的模樣, 都是這么好看, 軟的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讓他忍不住想用力的揉一揉。
蕭璟煜收了力將自己的身體輕輕地往蘇南柔身上靠了靠,難得順從的回了一個字“嗯。”
蘇南柔還是第一次被他所倚靠, 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太新奇了。
使她對男人的那份憐愛更甚一分。
蘇南柔聲音放輕“夫君,我攙著你出去, 我們喊太醫(yī)過來好不好”
蕭璟煜回道“好, 依你。”
不過在兩人雙雙站起來時, 蕭璟煜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她有著身孕, 就算想博得她的關(guān)心也得顧惜著她的身子。
當(dāng)兩人從密道出來,蕭璟煜轉(zhuǎn)動了一下暗格中的機關(guān), 他對蘇南柔說“南柔, 看清楚了。先往左邊轉(zhuǎn)三圈, 再往右邊轉(zhuǎn)半圈。”
帝王寢殿之中的密道向來是隱秘,因為這是最后的一條生路。
蕭璟煜毫不猶豫的將密道的機關(guān)告訴蘇南柔,萬一有什么危險,她也有能夠逃生的機會。
蕭璟煜又說道“在密室之中, 還有一道機關(guān),可以直接通往宮外。你用相反的方式扭動暗格,便可開啟機關(guān)。”
蘇南柔點了點頭,她心想,希望以后永遠(yuǎn)都不會有再用上這密道的一天。
如果要用密道逃生,意味著什么,她十分的清楚。
蘇南柔現(xiàn)在沒有心思想著密道不密道了,她催促著蕭璟煜趕緊躺下休息。
這時之前不見蹤影的秋姑姑也出現(xiàn)了。
秋姑姑剛走入寢殿時,正巧見到柔弱的蘇夫人正將皇上推倒在床上。
而就在剛剛屠滅叛軍一臉肅殺的皇上,竟然乖乖地順勢躺了下來。
秋姑姑掐了自己一把,尖銳地疼痛告訴她自己沒有出現(xiàn)幻覺,也不是在做夢。
秋姑姑見蘇夫人一手捧著肚子,還打算給皇上蓋被子,她覷到皇上臉色又要沉下來了,趕忙走過去幫忙。
“夫人,這些活奴婢來做,您快些坐下歇息。”秋姑姑利落的將被子搶了過來鋪好,這過程她都不敢去瞧皇上的臉色。
秋姑姑又讓宮女將鋪著軟墊的椅子搬過來,讓蘇南柔在一旁坐下,她說“夫人,您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現(xiàn)在全紫宸殿都知道這位夫人才是真正的祖宗。
伺候好她,比伺候好皇上更重要,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蘇南柔覺得秋姑姑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她不應(yīng)該是緊著床上躺著的那位嗎
怎么對她倒是過分的緊張
蘇南柔抿了抿唇,“秋姑姑,能請那位苗疆圣手和太醫(yī)過來一下嗎夫君他”她頓了一下,馬上改口“皇上他現(xiàn)在的似乎有些不適。”
躺著的蕭璟煜忽然有種搬著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他可沒有說自己不適,是眼前這女人先給他斷定了。
秋姑姑見皇上并未出聲反對,立即露出關(guān)切又著急的神情聽從蘇南柔的吩咐趕緊去請人過來。
先來到紫宸殿的是苗疆圣手老先生。
蘇南柔站了起來,讓到一旁。
此時苗疆圣手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十分納悶了,戲都收場了,怎么這位新帝又開始了
難不成還要引什么大魚出來嗎
當(dāng)圣手裝模作樣的請皇上伸出手來,給他把脈,他發(fā)現(xiàn)這位鐵腕新帝的眼神一直都盯著站在他身旁的女人。
苗疆圣手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他收回手。
蘇南柔心急的問“老先生,請問如何了”
這聲老先生,聽起來倒也順耳,苗疆圣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皇上吉人天相,看來昨日服下的解藥對癥了,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解了大半。”
蘇南柔提著的一顆心,總算稍微放下了些,原來昨晚他會突然醒來是服下了對的藥,蘇南柔又追問“老先生,那剩余的毒怎么辦”
“老朽會再配一些清毒的藥,皇上按時服用即可。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苗疆圣手干瘦的臉露出個笑容“只不過皇上服用藥的期間需飲食清淡。”
蘇南柔點頭,這是自然。
苗疆圣手有補充一句,“還需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蘇南柔一愣,耳垂不由發(fā)燙,這,這肯定也是自然不過的。
她有了身子,肯定不會與他胡鬧。
她重重地點頭,“老先生放心,我定會好好看著他服藥的。”
苗疆圣手在蕭璟煜含著殺意的目光中,向蘇南柔告退。
在走出紫宸殿時,他已經(jīng)做好了趕緊帶著徒弟溜出皇宮的打算。
要是等那位皇帝騰出手來,定不會饒過他。
苗疆圣手離開后,蕭璟煜又召來了太醫(yī)院院首黃太醫(yī),黃太醫(yī)的說辭跟苗疆圣手差不離,只不過沒有格外的叮囑,只飲食上注意些即可。
可蘇南柔已經(jīng)先入為主了,嚴(yán)格按照苗疆圣手所說的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