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虎口捏住黎銘通紅的臉,
啞聲說:“再勾引我信不信直接辦了你?忍耐一下我把醫(yī)生叫來,你聽到?jīng)]有黎銘?!還是說你想泡冷水澡?大冬天的凍不死你!”
黎銘腦袋昏沉, 根本就聽不清楚段逐陽在說什么,下意識順著他的手緩緩摩挲,燥熱的恨不得把衣服全脫掉,四肢直接纏了上去貼近他,跟他睡了半年,
還是第一次把腿跨坐在這大腿上。
唇舌迫切的吻住了段逐陽的唇瓣,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體內(nèi)的躁動, 手已經(jīng)鉆進(jìn)了段逐陽的衣服里面, 在他的感官里“紅豆”可以給他帶來強(qiáng)烈的刺激,
他摸索著也想給段逐陽這樣的刺激。
手被牢牢的抓住, 段逐陽喘著氣問:“黎銘,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黎銘想把手抽出來卻沒辦法, 頓時間有些急了, 索性抬腰做出迎合的姿勢,蹭著段逐陽的腰腹。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身上難受又不是大腦當(dāng)機(jī),他有預(yù)感段逐陽是真的想跟他斷了, 所以用這種方式告訴段逐陽他不需要醫(yī)生,
請用最直接的方式來消除他的難受。
段逐陽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被喜歡的人這樣折騰, 連問好幾次都被黎銘用更浪的方式打斷,情到深處把血液里潛伏的惡劣因子全都沸騰了起來。
就在快要步入正題時, 黎銘習(xí)慣性地翻了個身背對著段逐陽,他記得段逐陽只跟他用這個姿勢……
段逐陽瞬間胸口刺痛到難以言喻,心臟的肉被人活生生剜掉了一塊,他把黎銘翻了過來,在他耳邊嘶著聲道:“黎銘,老子喜歡你跨坐在我身上。”
黎銘被抱起,兩人第一次面對面,比過去的半年都要做的盡興,手指橫穿進(jìn)那柔軟的卷發(fā),喉間隨著一波波的快感發(fā)出單音節(jié)。
也不知道到底持續(xù)了多久,細(xì)汗從段逐陽的后背滲出,他跟癮君子一樣喜歡上這種味道,結(jié)束后還抱著不撒手,熱潮退卻他被擁入溫暖的被子里,懵睡前忍不住感嘆,今晚的段逐陽……真是溫柔啊。
097系統(tǒng):【叮男主愛意值+10,請宿主繼續(xù)努力。】
黎銘從床上醒過來后段逐陽已經(jīng)不在了,他凌亂了幾秒才從床上坐了起來,不至于吧睡了他就跑?以前都是他被段逐陽趕出去,這套公寓他來了那么多回,還是第一次留在這里過夜,醒來就不見段逐陽了。
下身干凈清爽的感覺讓他錯愕,這明顯是被清理過了,想到段逐陽一邊兇巴巴的吐槽他麻煩,一邊又拿著毛巾給他清理的模樣,畫面居然詭異的和諧。
門外傳來鑰匙插孔的聲音,段逐陽進(jìn)門把遮了半張臉的墨鏡摘下,手上提了兩份粥。
他換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段逐陽的頭發(fā)微卷,不打理的時候看起來會很蓬松,有些亂也平添一分給人可愛錯覺,看樣子應(yīng)該是醒來后就直接出去買東西了。
兩人目光對視,段逐陽迅速撇開了眼:“昨晚的事還記得吧?我說要給你找醫(yī)生你纏著不讓走,別說我又欺負(fù)你。”
就算被下了藥充其量也就身上感覺異樣,不至于撐不了那么點(diǎn)時間,他大概知道黎銘估計(jì)是認(rèn)為睡半年都睡了,昨晚還裝君子,就是裝著看的,他也懶得解釋了,就是一整晚胸口都煩悶的不行。
現(xiàn)在黎銘一聲不吭的更是坐實(shí)了他的想法。
黎銘把衣服穿著,蹭到胸前的腫脹感讓他臉上還有些散不去的燥熱,穿褲子時候他腰腿不是一般的酸,連抬腿都費(fèi)勁,段逐陽過來把他褲子提了上去,壓了壓他的那里,把褲鏈也拉好皮帶扣上。
段逐陽挑了挑眉:“要不要洗臉?biāo)步o你打好牙膏給你擠好,黎公主?”
軟綿綿的黎銘身上沒有任何攻擊力,比他見過任何時候的黎銘都要舒服多了,這樣的黎銘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不會刻意冷著他疏離他。
黎銘臉上有些熱:“不用,我自己來。”
他進(jìn)浴室后才發(fā)現(xiàn),牙膏已經(jīng)擠好了……平放在杯子口里,放旁邊的一管牙膏被擠了一大半,他跟段逐陽都不住這邊也不過夜,按理說應(yīng)該是全新的才對。
黎銘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很荒謬的想法,是不是段逐陽每次他過來都會給他擠牙膏?他從來沒進(jìn)浴室過所以不知道?現(xiàn)在回想起來,每一次他來公寓,完事后都對段逐陽冷嘲熱諷,段逐陽這脾氣不把他趕走八成會傷到他。
有了這個念頭,他又往里邊走了走,果不其然,那邊整整齊齊放著全新的睡袍,有些是白色的,有些是米色的,段逐陽不喜歡看純白色,身上穿的衣服就算為了搭配勉強(qiáng)穿上白的,也要臭著臉。
這兩種顏色的睡袍,明顯是給兩個人準(zhǔn)備的。
黎銘心情復(fù)雜,洗漱好出去喝粥,他看了眼一言不發(fā)的段逐陽,開口問:“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段逐陽:“治病,寫歌。”
名聲被毀,段逐陽又不是沒心沒肺,就算表面上裝的再怎么不在意,心里還是會有些難過吧。
自從知道救他的人是段逐陽不是趙修后,他對段逐陽就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別的,總歸是救命恩人,那個籃球被擋了一下他還能傷那么重,可想而知要是全砸下來得有多厲害。
黎銘難得說了一些比較中聽的話安慰著:“其實(shí)粉絲都這樣,今天愛的死去活來明天也能愛別的明星愛的死去活來,聽風(fēng)就是雨。”
現(xiàn)在網(wǎng)上罵段逐陽罵的最狠的,多半就是過去粉段逐陽粉的最上心的,因?yàn)閷ε枷竦耐昝廊嗽O(shè)被打破感到不滿,突然發(fā)現(xiàn)不如心里想象的這么完美,粉轉(zhuǎn)黑都是常有的。
“不是。”段逐陽眼里閃過了些什么,攪動著白粥的動作不自覺變的緩慢:“有些真愛粉是能突破某種距離的,會翻看你過去演的每一部影片,給你在各大網(wǎng)站做剪輯,收集海報簽名,你火到巔峰的時候粉你,不火了也會熱情不退追隨你,微博把你設(shè)置成特別關(guān)心,搶到秒評秒贊還特意截圖留念……”
以上這些做法,他身為黎銘合格的真愛粉全做過。
他突然抓住黎銘的手,急切問:“你跟我好吧?我比趙修更喜歡你也不會把你推給別人,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我會死的,為什么你能喜歡上趙修,卻連個機(jī)會都不給我?”
所有人都羨慕他這張臉,可是黎銘連他長什么樣都能忘掉,從來沒有留意過他。
那時候的黎銘眼里只有趙修,他氣的撓心撓肺,趙修到底有什么好?拋開一些硬件條件不說,對喜歡的人居然沒絲毫的占有欲,這還是喜歡嗎?!他別的不敢說對黎銘怎么樣,但他的感情就算瘋就算癲,也是真心實(shí)意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