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范嘉嘉沒直接把段逐陽送去醫(yī)院,而是把人帶回了段逐陽的私人別墅。
黎銘本來不打算跟著來,段逐陽暈他懷里的時候一直抓他的衣角,他又掰不開,只好在范嘉嘉的請求下把人背了回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段逐陽的私人住宅……家具用“干凈”兩個字來形容都不太對,應該說是“新”,跟剛裝修好的房子一樣,從大門一直到臥室,每一處看著都是九成新。
“這次真的是多虧了你。”范嘉嘉一臉歉意,接了個電話后就急匆匆的要走:“我女兒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逐陽今晚就勞煩你照顧一下,黎銘真的對不住,你看我這……”
黎銘看她眼神慌亂和擔憂也看得出來是真的有事,他就算不樂意,可想到拒絕這差事范嘉嘉可能要耽誤上不少時間,就把那股不樂意壓了下來。
“你先去學校看看孩子吧,路上注意紅綠燈。”黎銘好心叮囑了一句。
他脾性很溫和,除了對段逐陽之外,對其他人都是盡可能幫就幫。
段逐陽額頭上貼了退燒貼又打了針,應該睡會就能醒過來,黎銘去廚房找出食材,他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餓的很,正好趁這個時間下碗面。
就在黎銘把面條盛進碗里的時候,后背突然貼上熱源,柔軟的卷發(fā)蹭著他的右臉頰,腰也被抱住,只聽段逐陽厚重的鼻音嘶啞著聲,對他張嘴:“啊――”
黎銘四肢猛地僵硬,試探性問:“……小雪”
段逐雪虛弱地點點頭,看著那碗香噴噴的面撒嬌:“喂我好不好”
不等黎銘答應又把嘴張開了,像是料定黎銘一定會喂一樣。
黎銘眼底的光暗沉了幾分,夾起面條上熱騰騰的火腿腸準備放進段逐雪的嘴里,他以為段逐雪一定會避開,沒想到他還沒把筷子湊近,段逐雪就迫不及待探過來把火腿吃進去了。
剛盛出來的東西格外燙嘴,段逐雪不斷抽氣,猛地一口咽了下去,舌尖被燙的通紅還起了一兩個小水泡。
黎銘手里拿的筷子頓時間就跟燙手山芋一樣,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生硬問:“你不會等涼了在吃”
段逐雪仰起下巴急忙找杯子倒水,幾杯冷水下肚后,沒那么難受了才說:“蠢貨段逐陽總是惹黎叔叔生氣,黎叔叔心情不好想出氣整整,于情于理也沒什么不對,要是這樣能讓黎叔叔心里舒服,再燙點的東西我也是可以吃下去的。”
段逐雪飽含柔情和委屈的眼神直溜溜看著黎銘,像及了被主人丟棄的小狗,耷拉著耳朵焉焉的。
黎銘突然想起系統(tǒng)說的,男子主人格是狂犬屬性,第二人格是忠犬屬性,他現(xiàn)在才想到一個問題,這忠犬是對誰忠犬不會是他吧
好吧,事實就是他。像段逐陽這么自負的小鬼,被前女友甩了肯定覺得丟臉丟到了太平洋,愛著又不愿意去找,時間一長就憋出了個精神病,八成這第二人格是把他當成了白月光前女友。
眼看著段逐雪又要抱過來,黎銘拍掉那只手,指了指鍋里的面:“醒了就吃點東西,然后把藥吃了。”
“又吃藥啊。”段逐雪捂著頭蹲在地上,痛苦地揪扯短發(fā),太陽穴那部分的青筋鼓起,他鼻子一酸:“我知道你們都看蠢貨的笑話,表面上叫蠢貨段爺,背地里都是嘲笑他的,說他是神經(jīng)病缺治療,說他是花瓶是下三濫的貨,還議論他私下是不是娘娘腔是不是兔兒爺,蠢貨每天都不想吃藥,吃藥就承認了自己是神經(jīng)病,我也不想吃藥……黎叔叔,我的頭好痛啊。”
黎銘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在最火的那段時期黑粉什么話都說的出來,若有若無的敷衍了兩句:“人紅是非多,他一路上順風順水沒經(jīng)歷過風浪,連低谷期都沒有,招來嫉妒被黑兩句也正常,多得是人羨慕他。”
“可是……”段逐雪眼睛血紅:“蠢貨寫了八年的歌都沒有人記住他,你們只看到他拍戲有多紅,沒有人知道他寫歌那八年有多苦。我讓蠢貨不要拍了,不要做不喜歡做的事,寫歌雖然苦了點,好歹也是自己喜歡的啊,蠢貨卻跟我說站的地方越高,越?jīng)]辦法忍受摔下去的痛,那么多人等著看蠢貨的笑話,真摔了,蠢貨就真的站不起來了。”
提起這個,黎銘無動于衷,他一邊吃著面一邊含糊回應:“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但凡只要有點可以火的跡象,寫歌都八年了,就算不大火也多少有點小粉絲小成績,可段逐陽愣是寫了八年都沒任何浪火,可見段逐陽寫的歌是有多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