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舟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伸手勾了勾顧梓坤的衣角,醋意都快飄出百里:“如果這樣能得到你給的婚禮,那我寧愿得白血病的那個人是我,需要化療,變得頭發(fā)光光丑不拉幾的人是我。”
偌大的停車場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有些燈壞掉了忽暗忽亮,配合現(xiàn)在的場景格外駭人。
顧梓坤緊鎖眉頭,呵斥他不準薛恩咒自己:“你在胡說什么。”
“難道不對嗎”一想到心心念念的男人很有可能會允諾別人婚禮,旭舟急的都快哭出來:“陸笙兒失去的只是生命,我失去的是愛情啊!”
顧梓坤:“……”
在原主心里,確實是顧梓坤至上。
勾著衣角的小手指時不時就輕扯一下,扯的顧梓坤胸口,跟被爭風吃醋的小可憐貓咪撓了一爪子似的,又癢又躁動。
他升起了一股煩悶:“等確診后,笙兒執(zhí)意想在化療前當新娘,我會跟她舉行婚禮。”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名義上的。”
顧梓坤已經(jīng)有了計劃打算坦白性取向,只是單單的滿足陸笙兒做新娘子的愿望,他會給予,同時也會讓陸笙兒真真正正的意識到,他不可能跟她有夫妻之實。
看到薛恩恨不得有白血病的人是自己,他又氣又糾結,既然有一絲動搖原計劃的心思。
旭舟頹然的低下頭,忽明忽暗的燈光鍍在他的臉頰上,看著更加沉悶,還帶著無邊無際的落寞:“顧總,我是說……要是這種病情發(fā)生在我身上,你會不會也……”
顧梓坤心下一緊:“不會。”
他對薛恩清楚的很,沒什么是薛恩不敢做的。
看到薛恩跟被狠狠重擊了一下的受傷神情,顧梓坤越來越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家的秘書相處。
今天發(fā)生的事讓他意外的煩躁,薛恩又低頭不語,活像被他欺負狠了一樣,他把薛恩懟在了車門邊上:“你就這么見不得我跟別人有婚禮,要娶別的女人做新娘”
旭舟小小聲“嗯”了一聲,不重不輕,落在顧梓坤心頭上一觸即發(fā)。
他用虎口掐住了薛恩的兩邊臉,掌心抵住下巴,強迫一直低頭的薛恩和他對視:“那你為什么從來都不說喜歡我”
旭舟胸口被悶打了一拳,整個人都快炸裂了,猛地抬起頭迎向顧梓坤發(fā)狠的目光:“顧……顧總……”
薛恩做了很多只有吃醋和嫉妒才會做的事,卻從來沒親口對顧梓坤表白過。即使縈繞在他們兩人之間有心照不宣的悸動,歸根結底薛恩是沒開口說過“愛跟喜歡”的。
濕漉漉的眸子沾著怯怯的期艾,顧梓坤居然莫名升騰起了一股欺壓了誰的犯罪快感,真是魔怔了他怎么會對薛恩問這種問題。
他快速的別過臉,耳根子蔓延到脖頸都是潮紅:“我就隨便問問。”
顧梓坤迫切的想要離開車場,他不能再見薛恩了,意識到這一點他加快腳步,猶如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讓他連回頭這個舉動都不敢。
很快,他的身后傳來比他更加錯亂的步伐聲,堅硬的后背被輕撞了一下,薛恩從他的身后抱住他,兩條手圈住他的腰,發(fā)燙的耳廓邊是薛恩急促又羞怯的呼吸:“坤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不要娶別人好不好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定要得到什么,除了你,除了你我想得到,想擁抱,想被你疼愛。”
薛恩指尖用力到發(fā)白,在顧梓坤的腹肌上大力的留下存在感,他把唇近一步貼近,嗚咽著:“坤哥,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會瘋掉的……”
慌亂跳動的小心臟幾乎要從胸口呼之欲出,只是隔著襯衫,顧梓坤能感受的徹徹底底。
他回過頭看著薛恩紅通通又朦朧的眼睛,突然托住薛恩的臀部壓向他,拉進了兩人的距離,一開口就微喘了氣息:“因為我資助過你,所以就喜歡上了”
旭舟搖頭,直視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漲紅了臉,秀氣的五官跟紅櫻桃一樣可口誘人:“你做慈善幫了很多人,我是被你資助過的其中一個,剛進公司的時候我真的沒想過別的,可是……可是你真的很出眾,跟星星一樣耀眼,外冷心熱,不管賺多少錢都會定期做慈善,還很帥身材還……還那么好,除了你,我沒想過還有誰能讓我喜歡上。”
沒什么特殊的原因,就因為顧梓坤給過他溫暖,朝他伸出過援手,顏值高身材棒,人品好,他也就是一個俗人,朝夕相處下很難抵抗得了顧梓坤的魅力。
粗重的喘息在昏暗的停車場響起,旭舟第二次被吻了,跟第一次的激烈火熱不一樣,這一次是溫柔的,帶著疼惜的。
他微踮著腳配合,乖乖的享受顧梓坤回饋給他的愛意,又軟又酥麻,整個人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
舒緩的吻逐漸加重,轉變成了急切火辣,他有種自己是礁石,被海浪拍打了的刺激感,層層掀過,一浪又一浪……
顧梓坤看他閉著眼徹底沉醉的樣子,眼底一片陰郁:“薛恩,你不要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