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向陽登時火冒三丈:“錢,事兒成才結(jié)尾款,道長您把事兒全辦妥了”
賀瑾年走過來:“什么事兒爸,你又請人做法事”
賀向陽深吸一口氣,笑著說:“小年,沒什么事,新樓盤看風(fēng)水,爸知道你在國外上學(xué)一直不信這些,但咱國內(nèi)都這么搞,就是討個彩頭。”
老道士還在一邊催:“錢,賀總。”
“事兒沒徹底辦完——”
“事兒不是我沒辦完,你自己搞砸的!”老道士勃然大怒,從門外拽進(jìn)了自己被打斷胳膊的女弟子,“我讓華元春幫你做,本來隨便找個差不多的就行,可我竟然才知道,你們兩個背地里還打自己的小算盤——你偏偏非要自己指定個目標(biāo),不然事兒能砸嗎現(xiàn)在我們?nèi)粺o常盯上了!”
女道士耷拉著腦袋,胳膊疼得嘶嘶抽氣,但想起小師弟的下場,不敢亂動,任由師父粗暴拖拽。
賀向陽看著華元春:“你什么意思,他進(jìn)醫(yī)院不是你的法術(shù)順利起效”
“他本來該死,替你兒子進(jìn)無間地獄,只進(jìn)醫(yī)院叫順利”老道士冷笑一聲,賀向陽急忙撲上去要堵他的嘴。
一只手擋在他前面,賀瑾年看著他:“爸,你們在搞什么”
賀向陽惱怒地看著老道士,老道士無動于衷,接著說:“至少,那尊金身也值不少錢,貧道沒空糾纏,賀總把金身的錢結(jié)算了也行。我們最好少耽擱,賀總,警察可是又來查你了。”
賀瑾年:“金身”
賀向陽不由分說地把兒子推出門外:“小年,這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還有個會議嗎,你先忙吧。”
各個小組分開潛入,秦峰坐在街對面的咖啡廳,看著瑾秀華年大廈外的情況,他沒有看到邪道士的蹤影,但他敏銳地感覺到“靈力波動”,做人的時候當(dāng)然沒有這種感官能力,做了陰差,好像自然就知道那是什么。
帶著明顯的罪惡痕跡,屬于邪道士的靈力從那棟大樓里傳來,而且是警隊散開搜索失蹤同事后突然出現(xiàn)的,秦峰正在思考要不要讓陽間同事撤出來。
空氣慢慢變涼。
有人接近。
秦峰默不作聲,肌肉繃緊,隨時可以抽出靴子里的匕首。
“秦峰秦警官”
一抬頭,一塊人形烏云。
陽光明媚的咖啡廳里站著一個灰蒙蒙的人形物體,秦峰瞇了瞇眼睛,十分意外:“賀瑾年”
人形烏云的輪廓起起伏伏,所以秦峰判斷他在深呼吸。他好像下了個艱難的決定似的,拉開椅子坐在了秦峰對面,掏出一個平板電腦,遞過來。
上面是秦峰的個人信息,照片一看就是偷拍,其余生卒年月、工作單位、家庭住址一應(yīng)俱全。
“我剛才,黑了我父親的電腦,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文件。”賀瑾年低聲說,“我父親雖然是個企業(yè)家,但為人非常封建迷信,我懷疑有一伙兒詐騙犯,假扮宗教界人士,騙我父親的錢,他們似乎說了些類似于……你是我們集團(tuán)的災(zāi)星一類的鬼話,騙我父親買兇殺你。”
秦峰默不作聲,看了平板一會兒:“你這算替父投案”
賀瑾年:“能寬大處理嗎老人家真的只是太迷信了,我從小就看我爺爺和我父親供什么‘保家仙’。”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賀瑾年:“剛才那幾個詐騙犯口無遮攔,說在樓下看見便衣警察了。”
罪業(yè)纏身,濃得秦峰看不見他的表情。
“這伙……假扮宗教界人士的詐騙犯,現(xiàn)在在哪”秦峰問。
“還在樓里,在我父親辦公室和他吵架,要錢。”
秦峰放下咖啡,站起身:“帶我去。”
賀瑾年也立刻站起來:“好。”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秦峰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他口袋里的手機發(fā)出一聲詭異的提示音,像撞鐘,與正常短消息的聲音完全不一樣,而周圍的人卻什么都沒聽到。
他微微低頭,一道血色的光飄了出來,卻不是他見過的拘魂令。
這道信息的直接血字寫著——
“誅魂-己亥-甲字令
賀瑾年
執(zhí)行者:秦峰
代天巡狩,誅魂滅罪
區(qū)域內(nèi)所有陰差隨行聽遣”
落款四個篆體金字,秦峰難得認(rèn)識,那是他手腕上的字——
“人間太平”
這道信息沒有像拘魂令一樣變成紙文件,它直接變成一把長柄陌刀,刃上帶著點點星芒,徑直落在了秦峰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只有老a同志自己以為自己是個普通小陰差,攤手。
謝大佬:我要你自己主動自愿!
秦警官:自愿自愿自愿!而且可以很主♂動!
……
我說真的,你們眼光也太高了點吧,無常怎么不酷炫了,非得閻羅王、酆都大帝才有資格談戀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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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為什么還沒到月底就有人營養(yǎng)液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