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曼哈頓像一座空城,而聳立挺拔的斯塔克大廈成了一座被神秘力量隔絕孤堡。孤堡外圍著眾多的英雄,焦急地想著對策,想要破開那層該死的屏障,營救被圍困在其中的女孩兒。
“誰也進不去”,這句話像一句惡毒的詛咒,扭曲了因果、命運,為的,只是謀取一個孩子的性命。
這樣的力量非常人能及,而在幕后之人發(fā)動“詛咒”的時刻,爆發(fā)出的能量暴露了他的位置。
原本在虛空之中冷眼相看的兩位大佬默契地對視一眼后,不約而同地望向同一個地點。
“是他”貝利爾銀灰色的眸子閃過一道深意。
“這股力量沒錯了當初我把他打成重傷其實是兩敗俱傷,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他就恢復了。”路西法絕口不提當初自己被算計被偷襲,即使兩敗俱傷但他才是傷得較重的那個。否則,他也不會窩在地下神秘基地幽靈似的飄著,進入“賢者時間”十來年也沒想起自己是誰。
要不是安琪伙同自家小伙伴兒把自詡為地球守護者的那群傻x的大本營鬧了個天翻地覆,把被關的鬼怪全都放了出來,恐怕路西法到現(xiàn)在還在“我是誰”“女孩兒這女孩兒是誰不會是我吧”這些問題中迷失人生的方向。
然而,這些黑歷史路西法是萬萬不能讓貝利爾知道的。否則,這家伙絕對會在休假回去后上天堂把這些事情添油加醋地講給上帝聽,然后以此換取又一輪的休假。
一想到那個畫面,路西法就不禁咬牙切齒。
誰讓他們有著一個“愛與和平”的圣父、蘇天蘇地的杰克蘇,內(nèi)地理卻十分喜歡聽八卦的父、神、呢
父神喜歡聽人的八卦,其中他的兒子們的八卦為最。而最中之最的,就是喜歡聽他路西法的八卦
他路西法的
他的
路西法不敢想象也不想想象他那不靠譜的父神在興致勃勃地聽完自己的黑歷史之后,用那溫柔的眼神,安撫的笑容,操著那惡趣味的詠嘆調嘆息一般地說:oh我的路西法,我的星辰,我可憐的孩子吧啦吧啦吧啦這一大堆廢話來惡心他。
哦,對了還有安琪他絕對不能讓父神知道自己還在外頭跟人有了一個孩子。否則按照父神的圣父性子,絕對會扯著手帕擦眼淚說著:“這孩子流落在外面肯定受了不少苦”吧啦吧啦吧啦一大堆后把人接回天堂。
不行
自己受著那些精神污染也就算了,他絕對不能讓安琪也去沙雕遍地跑,奇葩滿天飛的天堂遭受荼毒。
不過一兩秒之間,路西法的心思翻轉不停,并且以“避免自家女兒慘遭毒手”的主題,腹稿了三千字以上的小作文。
貝利爾瞥了一眼路西法,見他這幅樣子,撇過臉不再去看。
自家愚蠢的“哥哥”是個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只一眼,他就看穿了路西法的小心思,并且表示不忍直視。
愚蠢的bor,你以為,父神為什么最喜歡聽你的八卦
還不是你一些列的騷操作
所以說,黑歷史都是自己作出來的。人家當八卦一樣分享一下,還不是因為你的操作最騷,讓人智熄
“轟”
那陣被捕捉的力量波動越來越大,仿佛是宇宙深處的一場爆炸,轟鳴不斷。
貝利爾深知,這是這個世界自轉的規(guī)則被打破的現(xiàn)象。
在這里
找到你了。
神色淡漠的清雅男人勾處一抹淺笑,嘴角噙著一抹涼意與慍怒
該死的,沒想到這蠢貨這么早就迫不及待地出手了,可惜了他的“休假”。
“走了。”貝利爾撇下一句話,身影便在原地消失,路西法神色一冷,緊隨其后。
崽,等著,爸爸找完場子就回來跟你認親
路西法與兄弟踏上尋仇之路,完全不知道他家崽兒已經(jīng)被敵人放出的爪牙圍住,四面楚歌。或許,他是知道的,但以地獄對崽子的放養(yǎng)模式,知道了也會讓她獨自應敵。
受欺負了也不是啥大事兒,反正,打不死就是了
這一頭。
斯塔克大廈內(nèi)。
“安琪”紅后的投影閃出,見某個心大的孩子正坐在沙發(fā)上抱著一盆冰淇淋一口接一口地送進嘴里不說,還悠閑地晃著白白嫩嫩的小腳丫,頓時覺得自己的主板仿佛都要斷路了。
“你怎么還在吃”紅后覺著,她的情感程序已經(jīng)被這姑娘刺激得完善了。瞧,她都會生氣了。
“昂”小姑娘抬頭,淺粉色的眼眸無辜地回望紅后一眼。米分色的小舌頭伸出來往嘴邊一勾,粘在那里的冰淇淋被卷入舌中。
安琪眨眨眼:“怎么了鴨”
怎么了鴨
鴨
那叫一個乖巧可愛,那叫一個茫然無辜。
你還鴨
紅后:“”
不生氣,我一點也不生氣。
馬德先把情感程序的運行關掉否則她弄死這熊上天的小伙伴兒的心都有了。
“兩分鐘前我就通知你大廈有未知生物入侵。”
所以,你還坐在這兒啃冰淇淋是想死么
“斯塔克大廈已經(jīng)斷電了,信號莫名被屏蔽,備用電源也出了問題,頂多只夠支撐五分鐘。你現(xiàn)在就去加密的撤離通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撤離路線。只要你配合,會成功撤離的。”紅后真是拿著小伙伴兒的身份,操著老母親的心。
自打大廈斷電,那個無用的智能管家也不知道是中毒了還是怎么樣,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呵,她就知道,挺到現(xiàn)在的自己才是最厲害的超級智能
“不要。”安琪又挖了一大口,嗷嗚一聲,吞進嘴里,感受口中冰冰涼涼的冰淇淋化成甜蜜蜜的味道,小姑娘幸福地瞇起眼睛。
這模樣,真是半點不著急。
“安琪”
“托尼說了,要我乖乖的,我要等托尼回來。”小姑娘含著冰淇淋口齒含糊地說著,在紅后覺著自己的主板要爆掉的時候,她又說了一句:“紅紅,就算走了我們也出不去的。出不去。”
話音一落,紅后透過攝像頭望著安琪。高清攝像頭下的小姑娘嬌小玲瓏,精致可愛,淡粉色的眸子清澈見底,天真無辜。可她的眼神,卻是透出一股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冷靜。
“我們被人圈住了,出不去的。”身為路西法的后裔,感知力可不是說說而已。
而且,安琪覺著這股力量有些熟悉,并且條件反射一般地討厭它。
是誰呢
小姑娘叼著勺子,皺皺眉頭。
算了,想不起來。反正是大壞蛋就對了
只要是安琪討厭的,都是壞蛋。這個,是最討厭最壞的那個
“那就迎戰(zhàn)。”紅后對自家小伙伴兒的能力還是相信的,眼中閃過一道數(shù)據(jù)流后,便道:“那群東西是破開了大廈的下水道上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開了電梯口往上爬。”
一開始紅后切斷電梯控制,把這些人形生物砸個對穿,但架不住這些怪物數(shù)量多破壞力非人,電梯已經(jīng)被它們撕碎了。
現(xiàn)在,筆直的電梯通道還有樓梯,都被怪物占據(jù)。除去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就有兩百多只。
“那它們現(xiàn)在到哪里了呀”安琪問。
“56層。它們的速度很快。你要抓緊時”
紅后還沒說完,就聽安琪一句話扎過來:“奧,不著急,我再吃兩口。”
紅后:“”
啊土撥鼠尖叫jg
你剛才就是這么說的“兩口”吃了兩分鐘
安琪也覺著得抓緊時間,抓緊時間吃冰淇淋。
托尼雖然寵她,要什么給什么,但他到底不像小丑爸比那樣寵溺無度。要知道,布魯斯曾經(jīng)帶著安琪出去吃了個飯就把人送進了醫(yī)院,當時托尼拿這個嘲笑自家發(fā)小,可真輪到自己養(yǎng)了,他還能不上心。托尼的飲食啥模樣,他自己知道,他吃啥,安琪也跟著吃啥。但那些刺激性的食物,比如在認識艾瑪后就特別愛吃的冰淇淋,他一直在控制安琪每日的攝入量。
現(xiàn)在托尼不在,打小報告的智能管家莫名不見了,紅紅是自己的小伙伴兒,安琪當然是趁著這個機會滿足自己的饞舌頭
嗷嗚嗷嗚再吃一口再吃一口再再吃一口
每多吃的一口都是賺噠
見安琪再度埋頭大吃。她這不配合的態(tài)度,紅后簡直主板都要冒煙兒了。
不過,沒關系。
我還治不了你么
紅后冷笑一聲,道:“安琪,大廈里除了你,還有一個人。”
“現(xiàn)在他正被怪物包圍。雖然戰(zhàn)斗力可觀,但敵方數(shù)量眾多,不出意外他快死了。”
“啊”小姑娘一愣,嚇得手里的勺子都掉了。
手里的冰淇淋,它頓時就不香了。
“托,托尼說曼哈頓的人都走光了,大廈就我一個人的”瞧,都結巴上了。
“這人是他們出發(fā)后進來的。”因為大廈的智能管家罷工,紅后不知道這人是走正常權限還是潛入進來的,而她的數(shù)據(jù)庫里沒有這個人。身為曾一智能殺了浣熊市整整一蜂巢工作人員的超級電腦,紅后的程序里可沒有仁慈兩個字。以前身為超級電腦,她客觀看待一切外物,甚至可以說她的“客觀”已經(jīng)到了冷血的地步。現(xiàn)在她是安琪個人的超級智能,別人還是個身份不明的家伙如果不是為了刺激安琪的積極性,她管他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