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顯然也是明白這點，他心里嘆了口氣，揉揉小安琪柔軟的發(fā)頂。
老爺只看到了這孩子的不確定因素和危險性，殊不知，她也會是個可乖巧可愛的孩子。但前提是，真心待她。小孩子的直覺可敏銳得緊。
然而，外表是流連花叢緋聞不斷的布魯斯，內(nèi)里是掌控欲十足的蝙蝠俠的韋恩老爺，怎么會輕易付出真心
就連大都會的超人，他家老爺在一次又一次與其合作并肩作戰(zhàn)的感動之余，掉過頭來卻是再一次地評估超人的危險性。
這就是他的韋恩老爺。
沉著冷靜的理智永遠(yuǎn)壓制住情感。理智到讓人覺得冷漠、無情，甚至有時候過于冷酷。
“忘記剛才在書房的不愉快吧安琪小姐。我向您道歉，收養(yǎng)您的事情是我提出的。畢竟，我是真心想讓您留在這里生活。”
“ 是我自作主張了，沒有尊重您的意愿。很抱歉。”阿福欠身，真誠又鄭重。
這是小安琪第一次面對這個，明顯有些無所適從。就像之前的“謝謝”一樣，對于道歉，她也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只是略顯慌亂地擺擺雙手。
阿福見了，心底一嘆。又恢復(fù)了平日里和藹的老管家形象。
“ 老爺在書房里的話有些過分了，不過這并不是針對您，也希望您能諒解。”
阿福一提到布魯斯，小姑娘努了努嘴。顯然心里還是有氣。
“ 他就是個壞蛋！”小姑娘的眼睛微紅。
安琪已經(jīng)不是剛從實驗室里跑出來的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她開始像所有孩子一樣，會思考，會觀察。
別人家的孩子，和爸爸媽媽都很像。可是……
安琪揪了揪自己淡金色的頭發(fā)，緊抿起唇。她知道自己掉進(jìn)生化池里之前是什么模樣。黑頭發(fā)，黑眼睛，跟爸爸也不像。后來，和哈莉一樣掉了生化池，小安琪模樣大變。但是，除了蒼白的膚色外，依舊沒有哪里跟小丑挨邊兒，倒是現(xiàn)在的發(fā)色有些貼近哈莉了。
——爸爸，不是自己的爸爸
這是小安琪心中浮現(xiàn)卻又下意識逃避的問題。
而今天，卻被布魯斯直白地撕開自己的“保護(hù)膜”，攤在她面前。
她對布魯斯的殺心，相比于憤怒，或許“滅口”這一成分也占了一半。
一想到自己可能不是小丑爸比的女兒，小安琪就鼻子發(fā)酸，眼睛發(fā)澀。
“ 好好好，老爺是個壞人。”阿福輕聲哄著。
小姑娘這副委屈又傷心的模樣，哪里有書房里“小兇獸”的半分戾氣
“ 老爺?shù)脑挻_實過分了些，不過您也有過激的地方。這也是不對的。”
“”
——不是在數(shù)落布魯斯大壞蛋么她怎么也不對了
小姑娘抬頭，眸子微紅，讓人想起紅寶石眼睛的小白兔。純白，軟乎乎又可愛。
阿福心里又柔軟了幾分，但該教導(dǎo)的話還是要說的。
“淑女是不能張口閉口就是殺來殺去的。”在小姑娘垂下小腦袋瓜兒抽了抽鼻子后，阿福卻轉(zhuǎn)了口風(fēng)::“不過，我相信您和老爺一樣都是無心的。您并不是真心想要去殺老爺?shù)模瑢帷?
是安慰，也是試探。
——不對。
小姑娘低垂著頭，阿福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
她那時是真的起了殺布魯斯的心。
可是……
“我不能。”小姑娘搖頭。爸爸說了，她以后不能殺人。除非對方的死對自己沒有影響。
經(jīng)驗豐富的老管家感受到小安琪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放下了心。殊不知，他理解錯了小安琪的話中之意。
因為安琪身上眸中類似詛咒的限制，無故殺人會付出同等代價。所以，她“不能”，卻并沒說“沒想”。
如果面對地是成年人，阿福或許還要分辨一下“i can't ”這話背后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意思。可他面前的，是自帶讓人心生善意光環(huán)的小姑娘。自然不會去想那么多。
阿福陪安琪待了一會兒，就下樓了。
可小安琪的內(nèi)心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地那般，已經(jīng)平靜無事。
——她想走了。
離開這個韋恩莊園。
但，但是……
小姑娘的眼神瞟到了阿福端上來地小甜餅。小甜餅為迎合孩子的喜好做成了動物形狀，可愛又美味。
只是看它一眼，嘴里就仿佛還能回味出那讓人幸福的甜美味道。
——離開這里，就見不到阿福，也吃不到小甜餅了啊……
小姑娘抿著小嘴兒，十分為難地在親親爸比和阿福與他的小甜餅中間糾結(jié)了會兒。
最后，小安琪還是舍痛放棄了阿福和他的小甜餅。沒有阿福，就沒有小甜餅，可小甜餅沒有，還有別的小蛋糕，小甜點。雖然沒有阿福做的小甜餅好吃，但是……沒辦法。
——因為，因為……爸爸只有一個呀！
她可是爸爸的小天使，才不要做什么韋恩家的小公主！
做出取舍的小姑娘噘著嘴心里哼哼了兩句，面上驕傲又嫌棄。
但是，她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去看盤子里做成動物形狀的小甜餅。
“ ……你看什么看！”小姑娘叉腰，鼓起臉頰自認(rèn)兇巴巴地對小甜餅說。
“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小甜餅:“……”
說到底，不過就是為了吃找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短時間內(nèi)想讓大蝙蝠徹底接受安琪是不可能的。瞅瞅老爺對超人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
兩人還有得磨。
畢竟，該安琪和布魯斯一瞬間，隔著一個小丑那么遠(yuǎn)地距離啊。
哥譚地圖沒多久了。等安琪的三觀正一正再來跟大蝙蝠磨吧。否則真怕哪天安琪碰見布魯斯正在揍小丑，一個炸毛讓布魯斯領(lǐng)盒飯了。（就目前這走向我覺得一點也不違和【捂臉】）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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