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丑帶著小安琪出阿卡姆這半年多里,他中途就“回”了一次阿卡姆。而在那之后,哥譚的犯罪之王不僅有了公主,還有了王后。
在這個被稱為小丑女的名叫哈莉的女人出現(xiàn)之后,小丑的罪惡王國更是擴大不少。兩人都享受犯罪,而她比小丑多了些興趣,更加享受結(jié)果。比如金錢,比如權(quán)力。嚴(yán)格來說,哈莉喜歡的不是金錢和權(quán)力,但所惡趣味地喜歡手握人們所爭奪的東西,變成最大贏家。這讓她感到愉悅。
這是外人眼里的分析。雖然對,但不全對。其中多半,還因為自家小姑娘。
畢竟,他們還有個孩子要養(yǎng)。怎么可能會和小丑之前一樣,不顧身家?guī)缀危鱿氯f金只為和他們的老朋友大蝙蝠玩耍得愉快呢
有孩子的人,萬萬不能這么敗家。
尤其是哈莉在小安琪沒有改口之前,就親眼見過小丑進阿卡姆后小安琪的處境,絕對不可能放心除兩人之外的任何人。金錢,權(quán)勢,在享受之余,也是給小安琪提供生活的保障。
在哈莉穩(wěn)坐“王后”寶座后,第一件事就是處理背叛者身后牽扯的勢力。
很快,小丑和哈莉清理背叛者的事情,傳遍整個哥譚。
曾暗戳戳支援甚至挑撥背叛者付出行動的黑幫惴惴不安。
名字為“老虎”的黑幫首領(lǐng)泰格就是其中之一。
泰格所在的黑幫與小丑有過幾次連續(xù)的合作,撈到了不少好處。地下哥譚所有的勢力都知曉,小丑是個我行我素的瘋子。但有時候也會跟別的勢力合作,小丑要蝙蝠俠,對方要錢或利,雙方共贏。
可前提是——小丑是阿卡姆的常客。并且沒有哈莉這個王后出現(xiàn)。
哥譚好幾個和背叛者有聯(lián)系的中小型幫派都被吞噬。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沒有收手的架勢,這讓泰格坐立不安。
哥譚的這塊兒蛋糕就這么大,以前小丑不計較得失,所損的利益并不多。但自從小丑帶著不知道從哪兒擄來的亞裔女孩兒再次出現(xiàn)后,動作就大了不少。
在得到那是小丑的養(yǎng)女并且頗為在意后,泰格上了心。小丑進阿卡姆后的那次叛亂就有他的手筆,作為一次試探。不過他不可能直接出手,而是暗中找了兩個依附自己的小幫派給那人提供便利。
但因為哈莉的插手,所以中途失敗。
而小丑讓安琪處理的叛徒,則是第二次試探。
這次試探帶了些許的目的性,因為別的幫派也出手了。身為小丑常合作的大幫派首領(lǐng),泰格自認(rèn)了解小丑的行為目的,所以他的動作比上一次更加隱晦,而且選擇的人在別的幫派聯(lián)系的人里只能算是不起眼的小蝦米。小丑把人揪出來,這點他不擔(dān)心,并且認(rèn)為是遲早的事情。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在這個哈莉“女王”出現(xiàn)后,竟然徹查背叛者身后的勢力,并且打算一個都不放過。
這才是泰格感到不安的地方。
——如果被查到了自己頭上……!!!
泰格不敢想。
小丑骨子里的瘋狂和冷酷無情他早就知道,深諳人性之惡的小丑更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泰格可不想領(lǐng)教他的手段。
眼見一個與自己實力相差無幾的大幫派被小丑的勢力吞并后,泰格更為坐立不安了。
小丑一改舊態(tài)不常住阿卡姆,又動了哥譚的蛋糕算什么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生怕被牽扯的泰格,出手做掉了藏得最深的與背叛者聯(lián)系的中間人滅口,然后就跑過來示好了。
這是小丑勢力下最豪華的一家夜總會。里面的裝修以金色調(diào)為主,雖然富麗堂皇,卻也極盡奢靡浮華。來這里的人往往都被掏空口袋,紙醉金迷。
燈紅酒綠的舞廳中央,一位性感美艷的女人正在妖嬈舞動,耀眼奪目,把女人的嫵媚多姿散發(fā)到了極致。不僅是男人,就連部分女人都在她身上移不開眼。
小安琪隔著一層玻璃,一雙水汪汪地眸子瞪得大大的,咬了一口的馬卡龍用手舉在嘴邊不遠處,卻忘了吃。
“ 啊!”在看到哈莉笑靨如花地送出一個飛吻后,小安琪同舞池里的人一樣發(fā)出一聲驚呼,好似贊嘆。
——我的媽咪,天下第一美!
小姑娘揚起一個甜美的笑,自豪極了。
——看,連她的頭發(fā)都好似在發(fā)光!
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低頭瞅瞅自己已及胸口的發(fā)梢。淺茶色的發(fā)梢在有些昏暗的包廂顯得顏色更深,時不時地在燈光下變成暗紅色或者藍色。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消失。扭頭望望同樣在看哈莉媽咪的小丑爸比……的頭頂,又再度低頭瞅瞅自己的發(fā)梢。
“唔~”她不滿意地撇撇嘴,看上去嫌棄極了這個發(fā)色。盡管現(xiàn)在擁有了跟爸媽同樣色號的蒼白皮膚,小安琪也覺得沒半點安慰。
為什么同樣掉進了池子,她的美人媽咪就有一頭鉑金色的漂亮頭發(fā),而她的就像是染發(fā)失敗了似的變成了這個說黃不黃,說綠不綠的顏色還沒以前黑黑的頭發(fā)好看呢!
——難道是自己泡得時間短了
小安琪歪歪頭,似乎在考慮再一次去生化池泡一泡的可行性。
正糾結(jié)著,包廂的門開了。
小丑沒回頭去看門口,似是毫無所覺。但卻長臂一伸,把坐在水晶茶幾上踢著小腳丫的閨女?dāng)堅诹松磉叀?
“ 我的小寶貝,你看上去有些不高興。”小丑說。看看那可愛的小嘴兒吧,都快噘成啄木鳥了。
“ 是的爸爸,我……”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憋嘴,剛要說明緣由,卻發(fā)現(xiàn)有人大刺刺地坐在了小丑對面的沙發(fā)上。有人進來,她是知道的。可是她討厭這個人不打招呼就做在這里,還用異樣的目光瞅自己。真是不禮貌的人!
這個不禮貌的人就是泰格。被認(rèn)為不禮貌,泰格可能會覺得有些冤枉。
在他進門時,就看到小丑身邊的這個小姑娘。
與小丑同樣蒼白的皮膚,淺茶色的頭發(fā)柔軟順滑,像是只還沒成長起來只有一身絨毛的幼崽。
——這就是小丑收養(yǎng)的女兒
在小安琪轉(zhuǎn)頭看他一眼,與女孩那雙琥珀色的雙眼對視的時候,泰格心里發(fā)出一聲冷笑。
雖然之前沒親眼見過安琪,得到的資料也沒安琪的照片。但他卻知道那是一個黑發(fā)黑眼的亞裔姑娘,而絕對不是這淺色發(fā)和琥珀眼眸好似混血兒的白皮膚女孩兒。
之前在資料里沒得到安琪的照片時,泰格還以為是因為小丑把人保護得太好。
現(xiàn)在
——呵,果然,瘋子就是瘋子。
什么寶貝養(yǎng)女,也不過是個隨手就能換掉的小玩具罷了。那個之前的小亞裔,指不定尸體都發(fā)臭了。
泰格心中搖頭。雖然小丑的瘋狂冷酷讓他心中忌憚,但在(自認(rèn)為)猜測出那個小亞裔在小丑眼中無足輕重后,他心里輕松了不少。
他今天是來向小丑表達自己身為合作伙伴的誠意的,為的是試探小丑的口風(fēng)。
不過現(xiàn)在,后一道工序可以省了。
在泰格心里,“之前的”安琪已經(jīng)“被”去世了。
這樣一來,也有了邏輯可尋。或許,那個小丑那個瘋女人連滅好幾個幫派,就是因為痛失愛女不管小丑的“前”女兒是怎么死的,反正跟他沒有關(guān)系。那個比小丑還瘋的女人,要找也找不到他身上。
“ hey,j,好久不見了。歡迎回來。”泰格抬起左腿壓上右腿,以一個輕松的姿態(tài)向他表示歡迎。
他知道,小丑從來不跟別人握手,所以他也沒去白費那個力氣。
畢竟,已經(jīng)躋身于哥譚地下大幫派圈子的首領(lǐng),他自認(rèn)為還是有那個本錢的。
有些人一攀登于高處,心氣兒也變得高了。殊不知,在五年前,他還是哥譚一個小幫派頭頭身邊的跑腿兒。如果不是遇到小丑,與之合作得了不少好處,他至今頂多也就是個夾縫生存的小幫派頭頭。說他能當(dāng)上小幫派頭頭都是抬舉他,因為那個倒霉催的頭頭還是被小丑一槍打死,順手指他上位的。
有的人,蠢就蠢了,卻可以學(xué)習(xí)變得聰明。而有的人,蠢而不自知,這才是最無可救藥的。
“ 哦,是小老虎啊。”小丑低笑道,“ 你來找我玩嗎不過你知道的,我的小寶貝調(diào)皮又粘人,她的媽媽都管不了,我只得陪著她。”
說著,小丑揉了揉小安琪的發(fā)頂。軟乎乎的一頭小絨毛再次被他揉成一團亂糟糟。
——亂說!
小姑娘噘嘴表示抗議。然后,她手里的馬卡龍被小丑奪過,塞到她的嘴邊。被投喂的小安琪瞬間被順毛,“嗷嗚嗷嗚”兩大口才把馬卡龍吃進嘴里。兩邊的腮幫鼓鼓的,配上那雙水潤的琥珀色眼眸,好似個正在進食的小松鼠,又萌又可愛。
“那你真是個好父親。”泰格隨意接了一句,十分敷衍。他才不信小丑這個瘋子會帶孩子。
不過。
泰格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外頭舞池中央的哈莉,那個女人確實性感十五,魅力四射,讓人離不開眼。
“孩子調(diào)皮也沒什么,你還有個幫手替你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