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號人看著老實,話卻很犀利,陳宇直聞言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號就瞥了三號一眼,陰森森的道,
“鹽吃多了閑的慌是不是”
三號立馬就不吭聲了,嗖的一聲竄到了樓上去,
“我檢查一下上面的房間。”
陳宇直從沙發(fā)上起身換到了對面的位置,躺在上面望著二樓的欄桿道,
“上面就沒什么可檢查的吧。”
臥房畢竟是隱,陳宇直不太喜歡別人亂動,然而事情發(fā)生的就是這么突然,三號進去沒多久就一臉沉凝的下來了。
“頭,上面有東西。”
三號說著扔了一個微型攝像頭在桌子上。
因為他的舉動,畫面忽然變成了雪花,次啦啦的響,一只手按了按遙控器,監(jiān)視屏就陡然黑了下來。
“喲嚯,居然被發(fā)現(xiàn)了。”
男人吹了一聲輕佻的口哨,他穿著一身迷彩野戰(zhàn)服,臉上帶著一個血骷髏面罩,懶洋洋的把腿搭在桌子上,而對面坐著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是陳克元。
二人之間隔著一道玻璃,陳克元看不見對方,對方卻可以看見他。
“我催過你們多少次了盡快動手!可現(xiàn)在呢,他還活的好好的!你們想清楚,事不辦成剩下的那一筆錢我是不會給你們的!”
陳克元身處一個密閉房間,頭頂有一個顯示屏,他對著畫面中的男子罵罵咧咧,完全沒有一點平日的風度。
“老東西,別在這里耍威風……”
男子靠在椅子上,悠悠的轉了個圈,然后手比了個槍的姿勢對準了陳克元的眉心,
“你的錢我不稀罕,但道上有道上的規(guī)矩,你找了我們,就不要在這里指手畫腳――”
男子話音剛落,陳克元身后監(jiān)視他的雇傭兵就嘩的一聲拔出了槍。
冰涼的槍管抵著后腦,冷意灌入了四肢百骸,陳克元怎么也沒想到,這次找的雇傭兵一點規(guī)矩都不講,拿錢不辦事就算了,還想黑吃黑。
“老東西,你猜猜,如果我把你綁了,陳夕玨會出多少錢把你贖回來,嗯”
男子雙手交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對面的陳克元,一雙淺色的眼睛笑得彎彎的,面罩是黑色的底,像是野狼張開血盆大口,莫名駭人。
陳克元聞言面露驚慌,他剛想說些什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不怪陳克元這只老狐貍掉以輕心,他來的時候以防萬一早就帶了二十個保鏢,但都被扣下了,畢竟誰也想不到這個雇傭兵團會不要臉到如此地步,一點江湖規(guī)矩都不講。
陳宇直是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三號把整棟別墅都檢查了一遍,足足搜出來六個針孔攝像頭,不幸之中的萬幸大概就是洗手間沒有放。
“現(xiàn)在怎么辦”
陳宇直望著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攝像頭,抓了一把黃豆嚼的嘎吱嘎吱響,看起來好像不怎么擔心。
一號沉吟片刻道,
“可能已經有人混進來了,陳董事長這幾天還是不要外出了,我們幾個輪流保護你。”
陳宇直面上看著淡定,其實后背心出了一身冷汗,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幾個保鏢,
“晚上睡覺你們也要貼身保護嗎要不我在房里加張床”
天知道陳宇直只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但這幾個保鏢對他的“名聲”早就有所耳聞,生怕貞操不保,聞言齊刷刷搖頭,
“不用了,我們就在房間外面,陳董事長有事喊一聲就行,我們聽的見。”
“那行吧。”
陳宇直拿著一個抱枕慢吞吞的上樓,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睡個覺,保姆不在家,冰箱有食材,你們想做就做,不會做就點外賣,錢我來報銷。”
一號保護過那么多有錢人,但真沒哪一個像陳宇直這么的――奇葩
說是睡覺,結果窩在房間里面追苦情劇,還是那種媽媽輩看的,十分狗血以及具有年代感。
“你覺得你配的上我兒子嗎這是一千萬,只要你離開他,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不!我跟志遠是真心相愛的,什么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錢不能買到一切!”
一號跟二號守在房門外面,聽著陳宇直電腦外放的劇情聲,額角青筋直跳。
二號沒忍住,悄悄對著一號道,
“我覺得這個劇情有點狗血,男主角下一集肯定失憶,這片子太沒意思了。”
一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