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笑笑遲疑了一下。
齊景行說的沒有錯。
若是上次不是齊景行出現(xiàn)在店鋪門口那里, 還幫著她擋了一下吳春,她不死也會受傷。
正如齊景行說的那樣,這是救命恩情。
而齊景行那一邊見夏笑笑沉默, 急了, 說“一碼歸一碼。我是砸了顧夜擎, 這個我認(rèn)。但是我對你有恩。”
他是沒有辦法了。
齊氏集團(tuán)根本不能跟顧氏集團(tuán)抗衡,顧夜擎鐵了心要整他, 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現(xiàn)在也不想用這個來求夏笑笑。畢竟他無意間救了夏笑笑,那是一件增加好感的事情,而現(xiàn)在,他用這個來求夏笑笑,將夏笑笑對他的好感全部都耗光了。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 今天他一開之個口, 他和夏笑笑之間再無可能。
可是,不開這個口的話, 再等一天,齊氏就完了。
齊氏完了,他和夏笑笑更加沒有可能,而他的實(shí)力他也清楚,斷然不可能白手起家將事業(yè)發(fā)展成今天這么大。
總歸跟夏笑笑都不可能,他想了又想, 最終還是決定開這個口。
“我欠你的,我以后再還給你。”夏笑笑想了想,說著, “但是就跟你剛才說的那樣,一碼歸一碼,我欠你的,我還給你。”
“今天這事,是你欠顧夜擎的。我不是顧夜擎,無法讓顧夜擎放棄報復(fù)你的行動。”
“我僅僅是顧夜擎的女朋友,不是他本人。”
特別是顧夜擎今天被花砸了那么一下,后背都傷到了,而這傷,僅是因?yàn)辇R景行的一時之氣而受的。
顧夜擎長那么大,估計(jì)從來沒有受到這么重的傷。
她不能仗著她自己是顧夜擎的女朋友,而讓顧夜擎放棄了報復(fù)的想法。
這不好,非常地不好。
齊景行氣得不成,拿著手機(jī)的手都在顫抖,他吼著“你是顧夜擎的女朋友,你跟顧夜擎是一體,你幫忙求情,有什么不可以”
“你要是不想幫,直接開口拒絕就成了,不必找那么多借口的。”
找那么多借口反而更累,直接開口拒絕就成了。
“我不想幫。”夏笑笑想也不想,直接掛了電話。
齊景行氣的一把就將自己手中的手機(jī)扔到墻上,手機(jī)撞到墻壁上,發(fā)現(xiàn)“啪”的一聲,隨后手機(jī)屏幕摔得稀巴爛。
夏笑笑那斷然拒絕的語氣讓齊景行知道從她那里找不到缺口。
齊景行想了又想,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恥辱地拿起了另一個手機(jī),撥通了顧夜擎的電話號碼。
電話第一時間沒有接通。
齊景行臉色鐵青地難看。
他知道顧夜擎肯定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的。畢竟他和顧夜擎雖然不對付,不過,他們兩人卻互留有電話號碼。
果然,等他打第二次電話時候,顧夜擎這才接聽。
齊景行也不廢話,直接說明了來意。
“你以什么立場來說服我”顧夜擎冷笑一聲,在齊景行看不見的地方,眼角全是嘲諷。
“顧夜擎,我救過夏笑笑。”齊景行倒吸一口氣,忍住臉上不斷迸發(fā)的恥辱,說著,“就以這個為條件,你放我一次。”
“今天的事,是我的錯。對不起。”
沒想到顧夜擎那么意氣用事,寧愿虧本,也要將他們齊氏給搞下去。
“以后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和夏笑笑的面前。”顧夜擎淡淡地說,“還有那你那個兒子,也不要出現(xiàn)在夏時予面前。”
“我們都不想看到你們。”
齊景行能說什么,事到如今,他只能點(diǎn)頭,說“好的。”
“你說到要做到。若不然,我也不敢保證這樣的事情只有一次。”顧夜擎又補(bǔ)充。
他想搞齊景行的話,能搞第一次,自然能搞第二次。
區(qū)區(qū)一個齊氏,他還不放在眼里。
齊景行眼底的恥辱之色更加明顯,不過,他這會兒也不敢說些什么。
他若是敢說些什么的話,齊氏的股價估計(jì)又會下跌。
顧夜擎就是一個瘋子,他一個正常人,是斗不過一個瘋子的。
“好。”齊景行應(yīng)著。
“你想去我女朋友那個店里吃飯的話,也成。”顧夜擎又說著,“不過,若是你再騷擾她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別跟他說什么鋤頭硬的事情。
他不知道鋤頭硬不硬,不過,他倒是知道拳頭硬不硬。
想來挖他顧夜擎的墻角,也要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齊景行還能說什么,只能再次點(diǎn)頭應(yīng)了。
顧夜擎冷笑一聲,直接結(jié)束了對話,掛斷了電話。
齊景行這一邊順手就想將手機(jī)給扔了,才做出動作,忽然往桌面上看了一眼,等看到桌上沒有手機(jī)了,他只能收回自己的手。
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刻,手機(jī)不能壞,他不能讓集團(tuán)的股東聯(lián)系不上他。
這個仇,這個恥辱,他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現(xiàn)在做不到,并不代表以后做不到他自己做不到,他不相信兒子做不到。
這般想著,齊景行打算以后加強(qiáng)培養(yǎng)自己的兒子若是以后他自己報不仇,那就讓兒子替他報仇去。
他有兒子,而顧夜擎沒有,并且看顧夜擎那個瘦弱樣,估計(jì)以后也不會有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