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們相互對視了幾眼,最后那個看上去年級最大的,與其說是少女不如說已經是一位成熟的女人的紫發(fā)女子站了出來。
“你是站在時之政府那一邊的嗎”
她問我。
“嘻嘻。”
我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
四楓院六花抿了一下唇。
“這里本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嗯”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么,我應該在哪里呢”
“在冬木、在東京、在倫敦……無論如何,都是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她像是在勸說我,但是又像是在喃喃自語,“時之政府根本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嗯是這樣的嗎”
“你們是這樣認為的啊……”
我朝著天空的方向伸出手來。
但這一切,又怎么可能真的如你所愿
“可是我覺得,先把阻攔在我面前的你們清理干凈,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呢。”
“你們說對不對”
我打開了自己和根源之間的聯(lián)系。
風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響,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被孕育著,即將要誕生在這個世界上面。
我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將要召喚的、將要帶到這個世界上面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曾經存在過如今卻不再之物,可又是終將會自不見底之深淵處爬上來的歸來之物。自無風而起的浪濤彼岸迫近都市,甫出生即身為坐擁冒瀆萬物之權的世界之王、司掌矯飾與頹廢的現象。它招攬永遠投來責難、貶低、侮辱的世界中一切尚存憤怒之人,在黃金巨渦之中心相抱相融、貪食不已,被定義為殺人權能的第六獸。
那是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面的、由人類自己孕育而出大的獸,但凡現世,定然就只會掀起血雨腥風的不應存在之存在。
但是,那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其他的人怎么樣,我為什么要去擔心呢
我要召喚這只獸,只是因為我的力量依舊受到了限制。但是,如果召喚出來了獸的話,那么就相當于施加在我的身上的枷鎖全部都被解除,我就可以肆意的使用那些本屬于我的力量了。
而用那樣的力量,想要打開一個離開時之政府、去我想要去的那個有著saber的世界的道路,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非常熟悉的、熟悉到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忘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哎呀哎呀,只是一會兒沒有看到,你怎么險些就要召喚出來這么危險的東西了啊”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接下來的動作。
我整個人都在那一瞬間僵硬了。
那個是……
“哎呀,我可是一直都注視著你呢,愛歌。”
“這樣不行啊,那個孩子不是可以隨隨便便的就帶來這個世界上面的啊。雖然本質是一樣的,但是他可是要比凱西.柏魯格危險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畢竟說到底,最本質的、最原初的職能就不一樣啊。”
他沖著我笑了起來。
“聽我說,愛歌,這樣做是不對的。”
“……”
我看著梅林,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才好。
啊啊,當然,我愛著的人是saber,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但是,我也曾經一度因為聲音,而錯將梅林認成是我的所愛之人,并且真心實意的將自己的一切獻上。
我……沒有辦法很好的分清楚梅林和saber了。
因為他們都曾經是在某一段的時間里面,得到了我的全部的戀慕的人。
分不清、看不透、理不開。
我陷入了這樣的焦灼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柔軟的、溫熱的東西落在了我的嘴唇上。帶著淡淡的花香,是熟悉的味道。
“……”
“”
所有的動作,所有的思考,全部都在那一刻剎然停住了。
我覺得自己像是落在了大海中的一片葉,恍恍惚惚,只能隨波逐流,不知今夕是何夕。從嘴唇上面?zhèn)鱽淼臏囟炔⒉皇侨绾蔚淖茻幔菂s讓我覺得到了燙人的地步。
我不知道自己的大腦究竟是空白了多久,才終于是反應了過來,開始工作。我下意識的朝著后方退了退,第一次,想要逃離開這個我曾經恨不得一直都賴在里面不出來的懷抱。
但是,失敗了。
我忘記了自己的手腕,還被梅林握在掌心里面。
“你想要去哪里,愛歌”
他問我。
“不可以的哦。”
那一雙紫羅蘭色的眸子里面,第一次出現了,與【人類】完全不同的光。
梅林拾起我的一只手來,遞到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抓住你了,愛歌。”
“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是【屬于我的東西】了。——換句話說,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呢,愛歌。”
“不,還是說,我應該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