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若有所思,隨即又笑了起來。
“看來,我以前一定也是經(jīng)常會給梅林先生做好吃的呢。”
“啊啊……好喜歡好喜歡……所以,為什么還不到晚上呢”
可以再見一面就好了。我這樣想著,小聲的哼著歌,將混合好的蛋糕液倒入了模具中,然后放進了烤箱里。
“”
燭臺切光忠稱得上是怒氣勃發(fā)。
他將審神者留在了廚房里面,自己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了大廣間,伸出手來就開始搖那掛著刀鈴的繩串。
刀鈴對于這些刀劍的付喪神來說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交付刀鈴也就象征著交付了自己的忠誠和性命。前任審神者做嬸非常成功,全本丸的刀鈴他都有。
后來索性就用刀鈴做了一個繩串掛在走廊下面,來來往往的時候都可以看到。
對于刀劍付喪神來說,無論距離多遠,只要刀鈴的晃動聲響起,那么就一定可以察覺到。
時間溯行軍早就已經(jīng)被時之政府打的零零散散不剩多少,以前需要審神者帶領著刀劍男士們?nèi)杖蛰啌Q出陣,現(xiàn)在則是輪守大半個月都不一定能等到自己的本丸被安排任務。再加上這個本丸里面才來了新的審神者,為了磨合方便,時之政府干脆大手一揮,給他們放了兩個月的假,用夫促進和新的審神者的雙方磨合,以利于今后的和諧相處。
托了這個的福,在燭臺切光忠搖響了刀鈴之后沒多久,本丸里面所有的刀劍們就都已經(jīng)在大廣間集合了。
“怎么了,小光”
鶴丸國永身上的白色衣袍有點臟,但是整個刃看上去卻是神采飛揚的,大概是剛剛成功做了什么惡作劇。
燭臺切光忠用沉重的語氣把事情大概陳述了一遍,然后在其他的刀劍男士們陷入一片死寂和思考的時候,猛地一拍桌子。
“所以是你們中哪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干的!敢不敢站出來!”
燭臺切光忠痛心疾首。
“姬君才來我們本丸不到一個周啊,你們怎么好意思下手而且姬君才多大啊”
“你們真是太令我心痛太令我吃驚了!”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同僚們,看誰都像是嫌疑對象。
是貌美如花的三日月宗近還是一身典雅氣質(zhì)的髭切是出塵世外的數(shù)珠丸恒次還是打扮華麗的籠手切江又或者是開朗活潑的鶴丸國永
燭臺切光忠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的同僚們?yōu)槭裁匆粋€兩個都長了這樣一副吸引女孩子的俊美皮囊。
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坦誠那個神秘男刃是自己。
氣氛一時之間很是尷尬。
唯有包丁藤四郎毫不在意他人的臉色還有周圍的氣氛,興致勃勃的舉起手來問:“主公是在做小蛋糕嗎會有糖果嗎”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所以所以,新的主公居然是人妻嗎!嗚哇!好幸福!”
一期一振忙一把捂住了包丁藤四郎的嘴,朝著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目光露出笑容。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他說,“包丁還只是一個孩子呢。”
包丁藤四郎“唔唔唔”的叫著什么,但是因為還被一期一振捂著嘴的緣故,所以誰都沒能聽清他究竟都說了些什么。
“所以你們沒人承認”
燭臺切光忠語氣危險。
“既然沒有人承認,依為父看來不妨此事先暫且放下。”小烏丸用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臉頰,面上似笑非笑,“騙了姬君芳心的那刃總不可能日后都一直不露出馬腳,等到發(fā)現(xiàn)了……”
小祖宗的語氣云淡風輕。
“先把三條腿都打斷,然后拆了扔刀解池吧。”
明明說的不是自己,但是刀劍男士們還是覺得從自己的腳底板一直到天靈蓋都泛著一股子的冷意,下半身某處似乎也開始隱隱作疼。
不愧是活了數(shù)千年、堪稱是日本刀的鼻祖的小烏丸。狠起來是真的狠。
會議最終以無人承認為結(jié)局不歡而散,這不是因為燭臺切光忠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因為和室的門被人拉開了。
可能是因為廚房里面溫度過高的緣故,審神者的雙頰粉撲撲的,像是打了一層的胭脂。她身上系著圍裙,讓那精致而又高貴的樣貌柔化了下來,變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少女金色的及肩發(fā)在一側(cè)松松的挽了一個低馬尾,天青色的眸子里面充滿了明亮的神采。
“那個,請問,有誰可以幫我試吃一下嗎”
她的手中端著一個甜白瓷的盤子,里面放著幾塊切開來了的柔軟糕點。濃郁的奶香味夾雜著蛋香味瞬間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即便是并不鐘愛甜點的人聞到了,也都忍不住想要嘗上兩口的香甜。
“我我我!”
在這一刻,包丁藤四郎發(fā)揮了驚人的機動和打擊力。他先是擺脫了一期一振的轄制,然后用飛快的速度來到了少女的面前。
“主公,啊~~”
包丁藤四郎閉上眼睛,張開了嘴。
那位美麗的姬君笑了一下,用自己白皙細膩有如蔥段一般的手指捻起來一小塊,喂到了嗷嗷待哺的包丁藤四郎的口中。
不少的目光明里暗里的朝著包丁藤四郎刺了過去,但是短刀毫無察覺,甚至是撒著嬌的抱住了審神者的手臂,央求她再喂自己一塊。
一期一振捂住了自己的臉。
包丁。
你自己作死,這一次一期哥都救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