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術(shù)式,很難么”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輕輕搭在了亂藤四郎的肩膀上。
只是意念稍稍動了一動而己,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我花費心思去引導(dǎo),【某種力量】就已經(jīng)輕易而順暢地從我的身體里面進入了亂藤四郎的身體,強橫的將那些與我并非同源的力量吞噬殆盡。
好了,這把短刀,現(xiàn)在又是屬于我的東西了。
我的東西,除非我自己不想要,否則的話,誰也不要妄想著從我的手中奪走。
那是【我的東西】。
“等等!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女子顯得很是傲嬌而又自負的面容瞬間扭曲崩潰了,是那種連掩飾都沒有辦法掩飾的模樣。
“這可是……這是我的家族之中傳承了數(shù)代的極為精秘的陰陽術(shù),你一介外人如何能夠使用!”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很難么”
我問。
“你說什么!”
“我說,很難嗎”
“明明只不過是……看一眼就可以學(xué)會的東西。”
她睜大雙眼狠狠地瞪著我,眸子里面是某種我看不懂,也無法理解的神色。
那是什么
我撐著臉頰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那種眼神是在看——
“【怪物】,是嗎”
我問她。
“啊啊……這個眼神……是在奇怪為什么我會知道嗎太簡單了啦,因為你一點掩飾都沒有啊,完全就是明明白白的展示給我看的嘛!”
“那個眼神,[之前的我]一定是很熟悉的,熟悉到就算是現(xiàn)在的我也會記得。是看怪物的眼神對吧沒關(guān)系的,你就算是大方的承認也沒有關(guān)系,我不會生氣的。”
“開什么玩笑啊!我們家族絕不外傳的秘術(shù)、我從小到大努力鉆研刻苦學(xué)習(xí)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為什么你可以這樣輕描淡寫的這樣說出來!”
“因為的確是很簡單的啊。”
我詫異地望著她。
我并沒有覺得那是非常的困難。
就像是喝水一樣的輕松而容易的事情。
只消得看上一眼,便能夠明白全部的內(nèi)容。
但是,對于我的回答,眼前的女性顯然并不滿意。她看上去似乎還想要就這件事情和我爭論搶奪些什么,但是我已經(jīng)不耐煩了。
我希望可以讓她閉嘴。
對,安靜的閉著嘴,待在一旁,沒有允許的話最好也不要吵吵鬧鬧的。那樣真的很煩。
我開始思考起讓她可以【保持安靜】的方法。
來,不妨好好的想一想吧,要怎么樣才可以讓她保持安靜呢
啊——我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主君!您在干什么!”
一期一振的聲音突兀地在耳邊響起。
他一只手里面提著奶茶,另一只手則是緊緊地攥住我的手。我這才恍過神來。
“我想要讓她安靜一點呀。”
“但是您那分明是……”
分明是能夠殺掉對方的力量!
面對一期一振的指控,我不解的虛心請教。
“有什么不對嗎”
“如果死掉了的話,就無論如何再也不會發(fā)出這般吵人的聲音了吧”
我問他。
我覺得這簡直是一個非常棒的想法,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所以,為什么要阻止我呢1
一期一振覺得很難用言詞來描述自己提著奶茶回來的時候,所看到的這是一幅怎樣的景象。
靈力——更準確地說或許是魔力,張牙舞爪的,于這一整間的房屋里面布滿了,充盈著大大小小的角落,尖銳的頂端從四面八方直指向了另一位審神者。
一期一振想都不想的就攥住了自己的姬君的手。
他相信,如果自己沒有及時出現(xiàn)并且阻止的話,自己的這一位新的主君是真的會殺了她的那一位同僚的——
“您不能這樣做。”
“為什么”
“您不該隨意殺害自己的同僚……包括其他的人類。那是非常嚴重的罪過。”
“但我希望她安靜,這應(yīng)該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女孩子朝著他露出笑容來,美好的,嬌嫩的,像是沾染上了露水的,曦光中的百合花。
那一雙天青色的眸子里面是像孩童一樣的天真的殘忍。
這一刻,一期一振突然明白了狐之助之前和他們說過的話。
這個女孩子,他們新任的主君,她的的確確是對于這世間的諸般善惡沒有絲毫的判斷能力。她就是一張白紙,是能夠覆蓋一切的“白”。
她需要正確的引導(dǎo),在這張紙上面應(yīng)該有正確的色彩。否則前途,怕只會是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