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點也不害怕他會對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他敢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后悔的。
——我莫名其妙的,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明明那是一個比我不知道高大強(qiáng)壯了多少倍的男人。
他朝著我伸過手來,我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要拍開他的手。
然后他扒開了我的眼皮,用手電筒強(qiáng)光照射。
你知不知道,那個真的蠻刺眼的。我在內(nèi)心翻著白眼暗自吐槽道。
這個醫(yī)生大概是有碎碎念的習(xí)慣。
“左眼皮扒開,強(qiáng)光照射,正常。”
“右眼皮扒開,強(qiáng)光照射,正常。”
他關(guān)掉了手電筒。
“你的名字”
“……沙條愛歌。”
“年齡”
“不知道。”
醫(yī)生大叔整理紙張的手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看我。
“不知道”
他語氣有些古怪地重復(fù)著。
“我不記得了。”
我特別坦然的望著他。
“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記得。”
“嗯嗯,這樣嗎。”
他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上上下下認(rèn)真地打量了我好一會兒。
……那讓我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面待宰的魚,很不舒服。
我這樣告訴他,他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
“哈哈哈,是這樣嗎好的,我會注意的。不過還真的和傳說的一樣啊,你。”
他盯著我的眼睛。
“居然真的像是白紙一樣,等待著他人去描上色彩嗎”
這話就有些奇怪了。
白紙什么的,難道我有白血病嗎所以給別人這樣的感覺
可我明明看到了自己垂在肩頭的發(fā)是金色的。
“算了,不明白也沒有關(guān)系。”
他伸出手來,可能是想摸摸我的頭,但是最后他手一轉(zhuǎn),從口袋里面摸出了幾顆花花綠綠的水果糖給我。
“有些事情,忘記了也好。”
他看著我,斟酌著語氣。
“走吧,你的付喪神們還在等著你呢。”
付喪神
我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那是什么。
我能夠記起來的東西中,絕對不包括這個。
“具體的事情,之后狐之助會告訴你的。”
醫(yī)生大叔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他把我交給了門口大廳里面坐著的那個男孩地手中。
“螢丸殿,審神者就交給你了啊。”
大叔,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子就像是要把女兒嫁出去的老父親一樣。
——當(dāng)然這話我沒說出口。
“好的!交給我吧!”
那個個子小小的、穿著軍裝的可愛男孩拉過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燥熱,還有著薄繭,身后背著一把幾乎要和他一樣高的大太刀。
“主君,我是螢丸!”
他朝著我笑了一下,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
“您一定會喜歡我的!”
大概吧,畢竟你挺可愛的。
這么想著,我點了點頭。
叫做螢丸的男孩子牽著我,順腳踹了一下旁邊座椅下面的位置。
“起來啦國行!我們接到審神者可以回去啦!”
我看著那個從座椅下面爬出來的眼鏡男,覺得這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